第152章 有危險
“木子,跟小乖說晚安?!?p> 李美娜把木子舉起來,跟陸予寧處于同一個高度上,讓它跟陸予寧道晚安。
木子似能聽懂李美娜的話,乖巧的‘喵’了一聲,不僅叫了,爪子也伸了過來。
它的爪抓了一下陸予寧脖子上的紅繩,玉葫蘆也隨之被拽歪了。
李美娜面上頓感不好意思,連忙抱歉道:“宴影帝,真的十分抱歉?!?p> 邊說著,她的手也伸了過來。
李美娜理了理陸予寧脖子上的紅繩,臉上滿是誠摯的歉意。
宴允行陰沉著臉,沉聲道:“松手?!?p> “喵~”
木子察覺到敵意,貓軀微拱,呲牙咧嘴的看著宴允行。
陸予寧看了看李美娜,然后朝木子也‘喵’了一聲,小貓臉上也奶兇奶兇的,似不許它兇哥哥。
李美娜望了眼陸予寧的脖子,而后又帶著歉意吶吶開口:“對不起,打擾了?!?p> 對于宴允行的冷臉,李美娜有些發(fā)怵,但心里被另一件事給占據(jù)了,害怕感倒是少了許多。
宴允行沉著一張臉關(guān)好房門,而后把錄像設(shè)備都關(guān)掉,再次確認(rèn)設(shè)備全部關(guān)掉之后才讓陸予寧變回人形。
陸予寧伸手將卡在紅繩里的小紙團(tuán)拿出來,攤開之后,見到紙條上面寫著‘有危險’三個字。
“哥哥,她是在提醒我們有危險嗎?”
這個她,指的是李美娜。
紙團(tuán)是李美娜剛剛整理她脖子的紅繩時給的,脖子上的毛掩住了紙團(tuán),所以剛才的行為沒被攝像機錄到。
陸予寧疑惑問道,見宴允行劍眉緊蹙的看著自己手里的小紙團(tuán),秀氣的柳眉也跟著蹙了起來。
宴允行眸色微深,然后將陸予寧手里的紙團(tuán)拿過來,又望了一會兒之后,抬眸看著陸予寧啞聲道:“哥哥要去打個電話,乖寶先去洗漱吧。”
陸予寧抿了抿唇,也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不再多問,拿起他的白襯衫就往洗手間走。
聽到洗手間里傳來水聲,宴允行才撥通溫玄祐的電話。
簡單跟溫玄祐說明來意之后,宴允行掛斷了電話。
男人坐在沙發(fā)上,俊美無儔的臉上有些晦澀難懂,瀲滟的桃花眼里一片暗沉深邃,褐色的瞳仁里似氤氳著一層陰霾,積壓在眸子的最底層,厚重的幾乎要凝固起來。
男人坐在沙發(fā)上許久都未動過,幽深的眼眸陰鷙的看著手里被蹂躪到不成樣子的小紙團(tuán),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山雨欲來的寒意似要沖破內(nèi)心的牢籠,欲要迸發(fā)而出。
“哥哥、哥哥?”
陸予寧細(xì)聲的喊了兩句宴允行才把男人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宴允行轉(zhuǎn)頭,身上的寒意全數(shù)退散,見到小朋友身上的裝扮,有些移不開眼。
白色的襯衫剛遮住大腿根部,細(xì)嫩勻稱又白皙的雙腿有一大部分裸露在空氣中,往下是圓潤粉潤的五趾。
及腰的柔軟青絲此時正松軟軟的垂落在胸前,濕漉的發(fā)梢濡濕了胸前的衣衫,里面的春色若隱若現(xiàn),令人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
精致的小臉上透著一層水粉,杏圓撩人的美眸濕漉漉的,如同清晨中含苞欲放的玫瑰,清純中又夾雜著絲絲慵懶的嫵媚。
宴允行難耐的滾了滾喉間的硬物,只覺得眼前的一幕不斷地在沖擊著他的視覺,久久移不開眼睛。
他的視線太過于灼熱滾燙,陸予寧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不由得扯了扯不長的衣擺。
她沒帶裙子來,只能穿哥哥的襯衫。
“阿、阿寧忘拿褲子了?!?p> 并不是她忘記拿了,是臨時想要穿褲子,不然怪令人不好意思的。
【還穿什么褲子,這樣就可以啦~】
陸予寧滿額黑線,她又不是暴露狂。
雖然哥哥的襯衫穿在自己身上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視感,但沒辦法,她帶裙子來的話,很容易暴露。
而且…哥哥的眼神太可怕了,她覺得還是穿上長度比襯衫還離譜的西裝黑褲比較好。
宴允行看著蹲在行李箱旁的可人兒,無意之間露出了一抹藍(lán)色,令男人耳根泛紅,默默的將視線移開。
陸予寧拿起衣服,連忙又往洗手間里走,沒過一會兒,便提著松松垮垮的褲子走了出來。
剛剛那一幕可以說是引誘,而現(xiàn)在這一幕卻是滑稽又令人心酸的場面。
“拖、拖地了。”
陸予寧努力的提著褲子才不讓自己踩上褲腿,但她只有一雙手,褲頭的尺寸也不合適,大了一圈。
陸予寧求助似的看著宴允行,濕漉漉的眼眸似剛出生的人類幼崽,不諳世事又純真清澈。
宴允行也犯了難,猶豫了許久,低聲提議道:“要不,不穿了?”
陸予寧聞言,頓時瞪大了杏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宴允行,本就透著粉嫩的小臉愈發(fā)水潤,好似一顆熟透的水蜜桃,嫩得讓人想咬上一口。
宴允行被她清澈單純的眼眸看著,心里默默的唾棄自己居然說出這么流氓的話,清了清嗓,不自在道:“哥哥開玩笑的,乖寶先等一等,哥哥去找找看有沒有夾子?!?p> 陸予寧點點頭,嬌嗔的覷了他一眼,而后伸手將褲腿給卷起來。
房間里沒有夾子,宴允行只能去問導(dǎo)演組。
導(dǎo)演組的人見到宴允行,差點忍不住想要抱著宴允行哭訴一番。
好在大家都是見多了場面的人,沒在宴允行面前失儀。
宴允行拿到了夾子之后就想走,卻被策劃導(dǎo)師叫住了:“宴總,我們導(dǎo)演說有事情要與你商量。”
隨著策劃導(dǎo)師的話落下,導(dǎo)演就被身旁的人給推了一把,直直的往宴允行面前站了出來。
宴允行微不可見的蹙了蹙劍眉,淡聲問:“方導(dǎo),有事?”
冰冰涼涼的聲音里不帶一絲溫度,又似破冰的泉水清冽迷人,疏離感很明顯。
方征泰看著面前這個比他年輕二十歲左右卻又比他很成功的年輕男子,后背有些發(fā)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宴允行看著沉默不語的方征泰,聲音愈發(fā)清泠:“如果方導(dǎo)沒事的話,宴某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他的乖寶還在房間里等著自己回去,他可沒時間在這跟方征泰大眼瞪小眼,更不愿讓方征泰身后那群人像看猴一樣看著自己。
方征泰還在卡機中,引得身后的幕后工作者心里很是著急。
平日里最能嗶嗶賴賴的導(dǎo)演,為什么現(xiàn)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