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華呀!聽說你最近有些跳啊!咱三隊廣德家兒媳婦說,你之前有去過她家踩點(diǎn),弄得她衣服都不敢曬了呀!有沒有這回事兒?”程得法盯著莫金華的臉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似是他被人踩點(diǎn)了似的。
“沒,沒有這回事兒,絕對沒有這回事兒!廣德家兒媳婦肯定認(rèn)錯人了!”莫金華眼神畏畏縮縮,死不承認(rèn)。
“就是他!就是他!這個混蛋前幾天一直擱我家門口晃,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嚇得我現(xiàn)在都不敢出門了。就怕他盯著我?!边@時出來了一個潑婦,頭上還帶著白花,正是廣德家兒媳婦,前幾個月剛死了丈夫,還在守孝期呢!
“好小子,騙我們,你小子好事兒不干,竟干些孬事兒,挖絕戶墳,扒寡婦門,廣德兒子才死多久?。∧阈∽泳透襾砦覀兇鍋y逛,等廣德知道了,非得扒了你的皮,把你眼珠子扣出來當(dāng)泡踩。”程得法興頭起來啦!開始了編排辱罵。
“你真認(rèn)錯人了,真不是我,你又不好看,我怎么會去扒你家門呢?要看也看你們隊長家老婆??!多好看吶!……???”莫金華準(zhǔn)備死不認(rèn)賬,胡攪蠻纏,現(xiàn)在倒是嘴漂了。
“好雜種,說的話,老子還沒死呢!一隊的給我捶他”德富隊長火冒三丈,抄起家伙就準(zhǔn)備敲死這王八犢子,被三爺和眾人攔下來,便喊著一隊的人開始捶莫金華。
“隊長啊!隊長,可以打他,不能拿家伙干吶!到時候出了事沒人能擔(dān)得起責(zé)任??!”
“對?。£犻L,消消火,這嘴瓢的雜種交給我們,你歇一會兒。”
一隊的同宗嘴上說著,就是走近了尖嘴猴腮的莫金華,開始了物理輸出。
“別打了,我錯了,對不起,我嘴瓢了,別打了,求求你們了”莫金華慘嚎著,被拖到了壩子場里揍,上百人看著揍,不時有人打累了,換人開始揍。
“三爺,把四爺喊來吧!二爺在病床上的話就不喊了,你家老大也喊來聽聽,大家商量一下,晚上莫家的人來了我們怎么辦?!钡赂魂犻L看著三爺誠懇的道。德富隊長尊敬三爺就是因為四爺,人夠狠,到處都是兄弟,講義氣,說話說一不二,除了本村的,整個十里八村都服他!
“嗯!得把老四喊來了,這老四這幾天應(yīng)該在看自己的鴨子,好幾天不著家了,搞了個窩棚住河邊了,就怕別人偷了他的鴨子?!比隣攲χ赂魂犻L說道,臉上帶著笑,說著這弟弟總是滿臉驕傲。
這不驕傲不行啊!四爺是十里八村的小霸王,前幾年三爺被隔壁村潘家的潘家心給欺負(fù)了,奈何這潘家心人高馬大,沒法報仇啊。
當(dāng)時比三爺年紀(jì)還小的弟弟卻忍不住了,帶著十幾個兄弟把那潘家心給圍了,揍了個頭破血流,牙都給打掉三顆,現(xiàn)在還沒補(bǔ)上呢!
后來對方家長要上門找麻煩,三爺讓四爺出去避避,好家伙,四爺直接扛了一把大柴刀,坐自家門口,并揚(yáng)言誰敢進(jìn)門打擾到自家大人,那就黑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
最后愣是沒人敢進(jìn)程家宗門,程家四爺也證明了,不管啥時候,程家宗門沒人能闖進(jìn)去。
一般都是弟弟保護(hù)哥哥,這四爺?shù)购?,直接反過來了,不是一般的能打能扛。
日頭逐漸下沉,三爺擱大壩場里跟德富隊長吹牛打屁,找了個機(jī)會進(jìn)人堆里踹了夠日的莫金華一腳,便尋機(jī)回了家中。
“回來了?今天怎么只編了半個背篼?是不是又偷懶扯淡去了?”老爹說著,這時候三爺就不是之前“德高望重”的三爺了,只能是小三兒,沒辦法,三爺還沒結(jié)婚,便還沒與老爹分家,過著大家長的生活,只不過大家長不是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