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起身了,要去梅花樁了。”天還未亮,沈昭允輕輕搖晃著床上正在熟睡中的沈蕓棠,看著叫了兩聲還沒起的人兒,小臉兒著急的揪成一團(tuán)。
“姐姐,再不起師傅要罰我們了。”昨日墨宏送他們回院之前特地囑咐過,若卯時(shí)一刻未到就不得吃早飯。
“唔...弟弟?”沈蕓棠正夢著即將研究出的新藥,被一聲聲姐姐喚醒。
“嗚嗚嗚姐姐,快卯時(shí)了你快起,還要換衣服呢?!鄙蛘言士蓯鄣陌幽樜目薜男÷暎蚴|棠才想起今日開始要練功了。
“我馬上起?!闭f著沈蕓棠掀被起身,旁邊沈昭允已經(jīng)幫她打好正溫著的熱水,匆匆洗漱更衣。
在卯時(shí)一刻前,兩小只緊趕慢趕才到梅花樁,而在那站著的人影卻不是墨宏,是正品著早茶的白景。
“拿去,在右邊梅花樁上扎著馬步看?!卑拙爸噶酥缸郎戏胖膬杀韭员〉臅咀樱{(lán)色的封面只寫著七云心法四字。
偌大的梅花樁,只有兩小只孤零零的在梅花樁上蹲著,手中拿著心法細(xì)看著。
“昭允腰挺直些,蕓棠腳步蹲穩(wěn)?!弊藙萆杂胁粚?,白景便起身用手中的折扇直接敲打。
一炷香,兩炷香,半個(gè)時(shí)辰...
兩小只開始的時(shí)候還能分心看心法,可蹲了半個(gè)時(shí)辰,又餓又累還困的兩人逐漸有些難以集中精力,白景只繼續(xù)瞧著,并沒有讓人下來的意思。
大約又過了一炷香...沈蕓棠突然聽見“啪”的一聲,沈昭允從梅花樁摔下滿是碎石子的地上。
“昭允!”沈蕓棠忙從梅花樁爬下扶起沈昭允。
“姐姐,我沒事?!鄙蛘言收痉€(wěn)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只是打著顫的小腿微微滲出的血絲出賣了他。
“繼續(xù)蹲?!卑拙爸蛔谠?,從書中抬眸看向兩人。
“是?!鄙蚴|棠扶著沈昭允先站上梅花樁,待他蹲好再爬上去蹲著。
“砰”不過一刻,沈昭允又從梅花樁上跌落,這次未再爬起,小腿已被地上的石子割的都是血絲。
“今日就到這吧,去江院吃早飯,辰時(shí)到藥房?!卑拙罢f著起身離開,留著二人在原地。
“姐...”沈昭允試著從地上爬起,又無力的摔在地上,惱怒的滿眼濕潤。
“起來?!鄙蚴|棠將沈昭允的手扛在肩上,扶起沈昭允,一瘸一拐的往墨宏院子走去。
“藥在石桌上,蕓棠你給他上藥吧?!比缱蛉找话?,墨宏正坐在桌前等著他們吃早飯,右邊的小桌卻多了金瘡藥。
沈蕓棠將沈昭允的鞋襪褪下,又將褲腿微微卷起,前日爬山的水泡本已結(jié)痂,現(xiàn)下因這一摔又全裂開,因褲腿卷開,石子刮出的傷痕本停了的血絲又開始往下流,與水泡流出的膿水混在一起。
“這泡什么時(shí)候出的?”墨宏搖著扇的手停頓下來,看著眼前的小腿有些發(fā)愣。
“前天?!鄙蚴|棠的聲音攙著冰渣子似的,沒有一絲溫度。
雖然她知曉不知者無過,但看著弟弟的腿摔成這樣依舊心疼,桌上金瘡藥已然不夠治傷,沈蕓棠簡單清理了傷口,起身回海院取她特制的藥粉。
“用這個(gè)吧。”待沈蕓棠回來時(shí),墨宏手中拿著一個(gè)白玉特制的小瓶,沈蕓棠沒有拒絕,接在手中,手中的藥瓶頓時(shí)一陣溫?zé)帷?p> “靈脂,黨參,僵蠶...”沈蕓棠拔開藥塞輕輕聞著,仔細(xì)辨認(rèn)著藥粉的成分,細(xì)細(xì)的呢喃都被墨宏上好的耳力聽在耳中。
“你都能辨認(rèn)出來?”墨宏看著給沈昭允上藥的沈蕓棠,一向淡然的眸子帶上了驚訝的目光,他這瓶藥都是上好難尋的藥材,居然有人憑聞藥能辨認(rèn)出七八分,即便是白景也不一定能做到,沈蕓棠也沒想到墨宏都聽見了,明明隔著近兩米的距離。
沈蕓棠沒有理會(huì),作沒聽到似的,依舊給沈昭允上藥,墨宏也未再開聲。
待上完藥將沈昭允扶過去飯桌上,沈蕓棠起身給沈昭允盛粥,沈昭允輕輕拉了拉沈蕓棠的衣擺讓她止步,沈蕓棠看著沈昭允對她一臉傻笑,氣焰頓時(shí)消了一大半,但還是撇過頭不看墨宏。
沈昭允見狀,無奈的對著墨宏輕聲道:“姐姐的確能辨認(rèn)出來,不僅這些,還有很多藥材姐姐都可以?!?p> 墨宏滿臉淡然,心下卻激動(dòng)的立馬去尋了白景,兩人在書房待了大半日,才踏門而出...
君依1
一起來收藏-4 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