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復(fù)皇城待了幾日,沈蕓棠才將白景要求的藥草置辦完成,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該回西鳳了,收拾著藥草,順手也收拾行李。
“小姐!小姐!”門外黑狗的聲音傳來,沈蕓棠停下收拾行李的手去開門。
“小姐。”門外站著兩大一小,正是崔掌柜與許賬房帶著黑狗。
“請進?!鄙蚴|棠邀著三人入門坐下,給三人倒上茶水。
“小姐,元寶樓已經(jīng)正式開張,您之前給的那些圖樣屬下都命人打了出來,按照您說的做,只一天就賣完了,咱們元寶樓在皇城一炮而紅??!”
崔掌柜紅光滿面的匯報著這幾日的情況,他至今還不明白,自家小姐是哪里來的點子,發(fā)傳單,前三日折扣活動,會員晉升制等等,還有她給的首飾圖樣以及樓圖圖樣,隨便一張放出去必定大火。
原本一家快倒的小吃鋪子,愣是五年光景間,搖身一變成了炙手可熱的元寶樓,開遍西霖國。
從最初剛做的首飾鋪子,現(xiàn)在是酒館,茶樓,客棧等,但凡是能賺銀子的自家小姐是一樣沒放過,崔掌柜做夢也不曾想過能把生意做到這個地步。
他曾好奇的問過自家小姐一句,為什么要賺這么多銀子?小姐只悠悠的看著他回了句:
“我好窮。”
沈蕓棠確實很窮,元寶樓雖然一直在賺,但她讓九笙一直在各地收養(yǎng)孤兒,并在深山里圈著建了個村子,聘了教書先生,或者賬房等各種先生,教習(xí)那些孩子。
源源不斷的銀子砸進去,這才養(yǎng)了五年,賬面一直只是兩相抵過,幸好大一些的孩子已經(jīng)學(xué)的差不多了,隨著元寶樓擴張,那些出師的孩子被派往各地的元寶樓,在第六年,沈蕓棠終于拿到了第一筆實打?qū)嵸嵉囊磺摄y子!
但這一千兩還未焐熱,沈長玉突然將積蓄都拿出來買了隔壁的院子,沈家頓時掏空,所剩無幾,這一千兩在沈昭允三人協(xié)商下,轉(zhuǎn)手又通過祖父流進了沈家作為補貼。
沈蕓棠至此悟得了一個道理,她很窮,她是真的窮!
“都是崔掌柜與許賬房的功勞,辛苦了。”沈蕓棠不居功,沈蕓棠只是動嘴皮子的事,但前前后后都是這兩人前去忙碌,操心之余,還得幫著教導(dǎo)黑狗。
黑狗六年前在崔掌柜與許賬房的教習(xí)中,得了二人的青眼,連連夸贊這是個頂尖的好苗子,得了沈蕓棠的允許,便把人帶在身邊作為接班人親自教著,其他人則與九笙一同去建基地去了。
“小姐這說的,沒有小姐,斷沒有我二人今日。”崔掌柜倒不是謙虛,僅僅是他與許賬房,做不來這些,他二人只能做劍,而沈蕓棠便是那揮劍之人。
沈蕓棠笑了笑,不再客氣,手指在桌面輕扣了兩聲,又言道:“今年掌柜與賬房勞煩再幫我跑一跑,將南復(fù)這邊安定好。”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不過小姐,屬下有一事想與你相商?!?p> “你說?!?p> 崔掌柜愛撫的摸了摸黑狗的頭,開口道:“黑狗這孩子,跟著我們也學(xué)了六年了,這次的事基本都是黑狗過手的,我與許賬房都覺著這孩子已然可以獨當(dāng)一面,不必跟著我們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