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素有花中珍品之稱。枝青葉秀,花色艷麗多彩,花型秀美多樣,花姿優(yōu)雅多態(tài)。白山茶色勝玉潤賽羊脂,紅山茶光增酡霞,金茶花是茶花中芷珍品,享有“茶族皇后”之美譽。大如牡丹的山茶花爭芳斗艷,姿態(tài)各異。
除了茶花,一片絢爛的紫藤花甚是養(yǎng)眼,在微風中輕輕拂動,溫亦燃記得自己當初在凌云之上的時候最喜歡待的地方便是湖邊那一片紫藤花林,沒想到此處也有,而且.....怎么這花,這涼亭——與課室過道盡頭那里一模一樣?它旁邊?!白咸倬印钡呐曝腋吒呗柫?。
“你們倆搬到寒香閣來盯著她?!甭牭街T葛凌天的話,兩個女修忍不住偷偷竊喜,原來圣君不是只允許溫亦燃一個女子留在寒香閣,自己居然也可以留在寒香閣。
“把她安排在紫藤居,你們倆住花月紅。去吧!”聽完諸葛凌天的吩咐,溫亦燃又被架著離開了。溫亦燃已沒有力氣掙扎,被兩人半拖半架著離開。
紫藤居布置很簡單,因門口一處茂密的紫藤而著名,此時并不是紫藤開放的季節(jié),想來這片紫藤是施了法的,常年不敗。進門左邊一塊古色古香的金花茶屏風立于正中,后面一張長方形木桌,上面擺著文房四寶;房間右邊珠簾后面是一張罩著凌云床罩的大木床。這個是諸葛凌天的風格。只是那窗戶正中央吊著的彩色木風鈴卻甚為眼熟,同時也與這一屋子的搭配有些格格不入。溫亦燃走近,這個?自己被諸葛嚴習收繳的風鈴?當時為了拿回這個風鈴沒少與諸葛嚴習鬧,只是為何它會在這里?
待眾人都離開后,溫亦燃偷偷溜了出去,見一個人都沒有,正想溜出寒香閣,發(fā)現居然被設了結界,而且這結界是用自身的精元所結,即使自己真的打開了,也會驚動設結界之人。溫亦燃生氣地擊打著空氣中的結界,跺腳低聲咒罵:“諸葛凌天,你給我等著!”
溫亦燃就放棄了掙扎,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即使出得了寒香閣也沒有辦法出凌云之上,想當年和眾家子弟進來后要下山必須得到通關符咒才能下山,想來十多年過去了,凌云之上的結界只會越堅固,而自己的這個身體的靈力想要通過結界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想通了這點,溫亦燃便放平了心態(tài),肆意地在梅莊里四處走動,參觀參觀當年在凌云之上沒能來過的地方。
溫亦燃順著一股熟悉的龍涎香推開了一間房間的門,此間房的布置也是簡單至極,一塊祥云折疊屏風,正中掛著一把古琴。溫亦燃認識這把琴,這是諸葛凌天的解禪。溫亦燃拐到屏風后面,桌子上整齊地擺放著文房四寶,書案上一張宣紙上的“靜”字格外醒目。
這些年不見諸葛凌天的筆法更為蒼勁了,溫亦燃一直模仿諸葛凌天的“靜”字,以為自己的“靜”字得了真?zhèn)髁?,原來只是傳形不傳神。桌角剛剛燃完的香的香爐還隱隱傳出香味來,不刺激,不纏纏綿綿,卻若隱若現,藕斷絲連,讓人欲罷不能,這味道和諸葛凌天身上的味道有點像,聞著可以讓人靜心,溫亦燃湊近聞了聞。隨后,搖了搖頭道:“味道不太對,和諸葛凌天身上的味道還是有些區(qū)別,也許是要混合他身上的體香才行吧?!睖匾嗳家郧熬拖矚g諸葛凌天身上的味道,為了復制他身上的那股香味,還偷偷查看諸葛凌天用什么香包,卻一直未果,原來秘訣在這里。
溫亦燃看著房間里一絲不茍,這個變態(tài)的整潔實在讓人有些受不了。那兩年在凌云之上的教養(yǎng)讓溫亦燃忍住了搞破壞的沖動,可是想想,不對啊,自己不是想著被趕走嗎?以諸葛凌天的性子,自己要令他討厭不是很簡單嗎?十年前自己不用做便已經讓他看不慣了,此刻要是自己做點什么,呵呵......
溫亦燃將諸葛凌天放在畫筒里的畫一張張地拿出來鋪在地上,至于用“鋪”而不是用“丟”這個字是因為對待這些畫,溫亦燃甚是溫柔。一幅幅栩栩如生,實在是不忍破壞。鋪完了畫,溫亦燃看了看覺得不夠亂,可是屋內的擺件實在是少的可憐,溫亦燃實在沒有什么可以鋪的了,就這樣吧,以諸葛玨的性格,這種程度已經足夠讓他抓狂了。
溫亦燃找個地方坐下來等著諸葛凌天回來把自己打包扔出去??傻攘撕镁梦垂?,溫亦燃又站起來四處再看了看,有個紅木長方形盒子,只是上了鎖,沒法打開,看他放的位置如此隱秘,應該是諸葛凌天的珍愛之物品,以后有機會一定想辦法打開看看。
沒一會,溫亦燃就將諸葛凌天的房間研究了一個透徹,實在沒有什么值得看的了,就在圓桌邊上坐下等待,結果等了又等,等了又等,這個望眼欲穿的感覺最容易招惹瞌睡蟲,沒一會就瞇上了雙眼,撐著一搖一晃的腦袋的手臂一打滑,整個人又猛地驚醒,瞇著朦朧的雙眼打量了下四周,見還沒見人回來,嘆了口氣,迷迷糊糊地就爬上了不遠處的床,整張被子都是諸葛凌天身上的味道?!罢嫦恪保瑴匾嗳监洁炝艘痪渚突杌璩脸恋剡M入了夢鄉(xiāng)。在萬魔鼎中天天做著同樣的夢,無論好壞都是支撐溫亦燃不崩潰的良藥,出了這鼎本以為不會再夢到,如今這熟悉的味道,帶來了沉沉夢境。
溫亦燃來到一個陌生卻熟悉的地方,似曾相識,卻又忘記了在哪里見過。正迷茫時,看到一個穿著黑衣的女子挺著肚子起身原地打轉,不時地眺望遠處的山門,開始變得焦慮不安。溫亦燃大喜,正要上去詢問此為何處,卻見那女子面色蒼白,抱著肚子蹲坐下來。
“姑娘,我們進入洞內休息一下吧,這樣辛勞對小主子還有您都不好。”一個穿著暗紅色衣服約三十來歲的女子扶著黑衣女子勸道。
“紅姑,我心中焦慮不安,我知道定是出事了,在洞中我更緊張,站在這里,只要遠處來人我一眼便看到了。”張靜嫻知道紅姑是一片好心,用右手拍了拍紅姑扶住自己右手的手安撫道。
溫亦燃使勁向他們招手,口里喊著“請問,此處是什么地方?”,面前的兩個女人像是完全看不到她似的,自顧自地說話,還直接從她身體穿了過去,溫亦燃正好奇,卻聽遠處傳來了喊聲。
“魔后!”被喚作曼娘的女子從不遠處奔來,雙手提著裙擺,顧不上因為跑動過急而松動的發(fā)髻,一臉的驚慌。待曼娘走近,黑衣女子才看到她身后跟著的挺著大肚子的婦人。待此人走近了,溫亦燃看清了面前的人,不可置信地喚道:“娘!”。
此人正是一直安插在溫家的林之寐。林之寐用了將近七年的時間才在修仙界站住了腳跟,這是修魔界在修仙世家埋藏最深的眼線之一,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能讓林之寐出現在修魔界的,被稱為魔后的女子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fā)強烈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魔后出力抓住曼娘的胳膊的手控制不住地抖動,試圖封住耳力不去聽任何的消息,卻忍不住瞪大眼睛看著曼娘和林寐之示意她們快點開口。
“魔君讓林護法帶著您離開不周山,藏匿于人間,魔君說了,最危險的地方即為最安全的地方?!甭锏?。
“發(fā)生了什么事,實話實說,如果不說我是不會離開的?!蹦Ш笳f的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