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晚飯,邢佳藝立馬將自己鎖在了房間里,躲那瘟神遠遠的。
顧景良看著邢佳藝跑得飛快,沒來由的心里不爽,嘴里的飯也不香了,這一頓飯,三個人都吃得消化不良。
夜里,邢佳藝輾轉(zhuǎn)反側(cè),她心神不寧的,總感覺要有什么事情發(fā)生??赊D(zhuǎn)念一想,自己已經(jīng)把房門反鎖上了,能有什么危險呢,洛非非想鬧,也鬧不到她頭上啊。
這棟別墅有很多個客房,邢佳藝把自己安排在了主臥最遠的房間,這樣不管顧景良和洛非非那邊怎么干柴烈火,也影響不到她。
可這會兒,就算是在最遠的房間,緊鎖著房門,邢佳藝還是能聽到洛非非的哀嚎聲。
邢佳藝不耐煩的打開門,就鎮(zhèn)住了。
只見洛非非向后仰著頭,上身筆直而僵硬,嘴巴大張,還一聲一聲哀嚎著。
這是怎么了?
邢佳藝慢慢往外走,看著顧景良扶著洛非非往樓下走,可洛非非雙腿僵直著,還仰著頭不看腳下,根本就踩不到樓梯蹬,顧景良只好出馬,將洛非非扛了下去。
寧巧和家庭醫(yī)生跟在身后,幾人迅速的上了救護車。
邢佳藝看傻了,這是什么情況,洛非非變僵尸了?
邢佳藝站在樓梯口,沒有下樓,本想不予理會,這么多人在一定會處理好的,更何況自己什么也不會,也跟她沒有那么好的交情。
可顧景良竟然折回來找上了邢佳藝,“你跟我來?!?p> 邢佳藝本不想動,但還是被顧景良不由分說地帶走了。
邢佳藝掙扎著,她不想去,也不愿意,“顧景良,你的小情人病了帶我走干什么?難不成她生病還要我照顧?”
顧景良沒有理會,直接架起邢佳藝的胳膊將她抬到車子上。
瘋了!
邢佳藝被關(guān)在救護車里,看著平躺著的洛非非,竟有些恐懼。
洛非非依舊是四肢僵硬,大口的大口的喘息著,也許是太久沒喝水,每一次吸氣都能聽到喉嚨中摩擦的聲音。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著,心臟處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跳動著。
隨行的醫(yī)生面色凝重,有條不紊地進行搶救,額頭上卻已經(jīng)滲出了細細的汗水。
邢佳藝不敢動了,人命關(guān)天,就算她再怎么不喜歡這個洛非非,在生命面前還是有敬畏之心的。
洛非非被送到手術(shù)室時,意識還是清醒的,邢佳藝清楚的看到洛非非躺在病床上,意味深長的看了邢佳藝一眼,才被推了進去。
顧景良也在門口候著,直到搶救室的門關(guān)上,顧景良才爆發(fā),按著邢佳藝的肩膀?qū)⑷税丛趬ι?,“你給非非吃了什么!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狠心啊,我告訴你,非非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要你的命!”
邢佳藝吃痛,一時間眼淚擠滿了眼眶,邢佳藝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幾秒鐘后才開口:“我什么都沒有給她吃?!?p> 顧景良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一些,“你沒給她吃什么為什么會成這樣?”
邢佳藝咬了咬牙,說道:“我說了我什么都沒有給她吃,那一桌子飯菜你我都吃了,怎么都沒有事?顧景良,我看起來很蠢嗎?這么容易被懷疑的地方我怎么可能會下毒,就算下了,也立馬逃之夭夭了,怎么還會在這里陪你耗著?”
顧景良愣住了,邢佳藝所說的不無道理,可洛非非這一天都和他在一起,不可能會遇到危險,唯一和往常不同的,就是吃了邢佳藝做的那頓飯。
“你倒是聽理直氣壯啊,這個家中,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是你。除非你有證據(jù)證明你的清白,不然你是脫不了關(guān)系的?!?p> 邢佳藝不可置信的看著扎顧景良,為什么一個清白的人要拿出證據(jù)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她依舊思路清晰,語氣也變得異常的冰冷,“顧先生,今天晚上,是你叫我回來做飯的,等我做好了第一桌菜,讓你全部倒掉了,而后當(dāng)著你們的面端上了第二份飯菜,我若是真的想毒害她,我當(dāng)然會下在第一桌飯菜中,這樣我還可以怪到女傭身上。
可是第一桌子飯菜被你親手倒掉了,第二桌子飯菜是我吃的第一口,在那她出事了跟我怎么會有關(guān)系?除非洛非非她自己跑去垃圾桶里面吧飯菜找出來又吃掉了?!?p> 顧景良臉色陰沉,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在趁機羞辱洛非非,果然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友好,那邢佳藝的嫌疑就更大了,畢竟當(dāng)初揭露邢佳藝將顧母推下去的事情是洛非非出面揭露的,邢佳藝必然是恨洛非非的!
“我邢佳藝做人做事坦坦蕩蕩,我做了就會承認,沒有做你也別想讓我背黑鍋。還有,我吃過飯就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你兩個吃完飯之后干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洛非非她自己干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憑什么就這樣說是我干的?”
“非非的房間已經(jīng)檢查過了,本本就沒有任何相關(guān)的東西。”顧景良回答著,不知不覺,在這場對話中,顧景良已經(jīng)慢慢陷入被動。他不喜歡這種讓別人掌控局面的感覺,尤其是眼前這個他一直手就可以捏死的女人,就好像一只小強一樣,明明弱小,卻偏偏令人心生厭惡。
“我不知道她的房間有什么異樣,我只知道這件事情與我無關(guān),至于是誰干的,是你要調(diào)查的事情。”
“那要是和你有關(guān)呢?”顧景良沉默著,依舊是不信服的語氣。
“哈?!毙霞阉嚪藗€白眼,果然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他只會相信真相是她所相信的樣子,“我跟你打賭怎么樣?若是這件事跟我沒有關(guān)系,放我自由?!?p> “若是跟你有關(guān)系呢?”顧景良問道。
“我的命都是你的,隨你處置罷了?!毙霞阉囌f的淡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還有設(shè)么那么畏懼的呢?
“好?!鳖櫨傲吉q如盯著獵物一般,看著邢佳藝,“我等著你任我處置?!?p> 這時,一位醫(yī)生從搶救室中走了出來,“誰是病人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