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五萬八就買了個這玩意兒(求收藏啦)
看著眼前這個身穿紅上衣,白絲裙,站在客廳中略顯局促的古裝少女。
可不就是上午在三里街偶遇的古裝少女么?
白君君搞什么飛機(jī),怎么還把人給帶回家里來了。
方圓一個頭兩個大。
他伸手對正倒水喝的白君君招了招。
“干嘛?”
白君君端著玻璃杯,走到方圓跟前。
方圓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著她走到一旁的墻后,
“不是,我說你怎么回事,咋還帶個人回來,不怕人父母報(bào)警抓你?”
“啥報(bào)警抓我,那是我買來的,花了整整五萬八千個‘大洋’?!?p> 說完,白君君將水杯抵到嘴邊,流露出頗為得意的神色。
方圓只覺得腦袋炸響,宛如遭遇了晴天霹靂。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止是驚恐,而是憤怒。
算上穿越,他前后兩世為人,最深惡痛絕之事有二。
其一是吸毒販毒。
其二便是販賣人口。
“你你你,你還參與了人口買賣!”
他抓著白君君的手腕,上前一步將她壓在墻上,怒目圓瞪。
原本正在喝水的白君君,溫水從杯子中漾出,灑在了身前。
冰絲材質(zhì)的布料被淋濕后,緊貼著抹胸與肌膚,透露著些許旖旎。
可此時的方圓,滿腦子都是白君君參與了人口買賣這事兒,根本沒心情注意。
白君君仰頭看著方圓,眼中竟罕見的里流露出些許驚慌。
“沒有,我沒有,她不是人,她是一把傘?!?p> 白君君掙著被方圓捏住的手腕,瞪圓了眼鏡后的眼睛,一副你兇什么兇,我才不怕你的表情。
“傘?你跟我說那是一把傘?”
方圓怒極反笑,
“你的意思是說,我這兩只眼睛都是擺設(shè)咯?”
“誰知道是不是擺設(shè),你不信自己去看啊,就在客廳,一把紅傘?!?p> 方圓松開白君君的手腕,轉(zhuǎn)身重新回到客廳。
然而,令他目瞪口呆的情況出現(xiàn)了。
原本站在客廳,雙手歸攏身前,略顯局促不安的少女消失了,在她所站之處,只留下一把外表朱紅,傘柄玉白的油紙傘靜靜擺在地上。
方圓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看,還是只有一把做工精致的朱紅紙傘。
wdnmd,這大白天真是撞了鬼了。
“哼,現(xiàn)在信了吧?!?p> 白君君不知何時從墻后走出來,來到方圓身邊,抬起胳膊肘強(qiáng)行搭在方圓肩上,
“大侄子,你姨娘終究是你姨娘,下次給我放尊重點(diǎn)?!?p> “表的?!?p> 方圓肩頭一抖,將白君君胳膊抖落。
倒不是因?yàn)閷λ粷M,純粹是嫌棄這家伙太矮,壓著實(shí)在不舒服。
“你……”
白君君生氣的瞪著方圓。
方圓不為所動,緩緩走到那紅傘的旁邊,蹲下身子。
他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白君君用所有的積蓄買了這把傘。
白君君知道這把傘有問題。
而白君君知道這把傘有問題是在購買這把傘之前。
所以白君君有問題。
方圓記得,不管是自己母親那邊還是父親這邊,往上三代都是很普通很普通勞苦大眾。
方圓扭頭看向不知何時也跟著蹲下來的白君君。
上次帶嬌嬌、歡、和赑回家,它們所畏懼的恐怕就是她了。
好家伙,自己這些天一只都在被白嫖啊!
“大侄子,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沒什么?!?p> 方圓搖了搖頭,沒有把話說破,而是撐著膝蓋起身,
“你打算怎么處理它?”
“應(yīng)該是你打算怎么處理,這是我特意買回來送給你防身用的?!?p> 白君君亦跟著起身,拍了拍方圓的肩膀。
“送給我防身?”
“對呀,已經(jīng)孕育出靈的古器,用來防身再好不過了。”
白君君煞有介事的說道。
方圓竟然還覺得有一定道理。
就是這傘的款式和顏色……著實(shí)太過猛男。
“好意我心領(lǐng)了,傘你收回吧?!?p> 方圓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這是自己氣質(zhì)無法駕馭的存在。
然而,他話音剛落,地上的朱傘便“噗”的重新化作少女的模樣。
她站在方圓面前,仰頭看著他,表情帶著委屈和氣惱。
自己好歹也是存在了數(shù)百年的古器,如果不是白大人,自己還看不上他呢。
什么時候輪得到他來做決定了。
方圓不知道朱傘心中對自己充滿了輕蔑,只是覺得被少女以如此表情看著,就好像自己是玩弄感情的渣男。
心中竟莫名的升起了一股負(fù)罪之感。
“大侄子,你看,竹很中意你的?!?p> 白君君拍了拍方圓的肩膀,端著水杯轉(zhuǎn)身走到沙發(fā),然后坐下,躺平。
“那個……”
方圓開口,想要說點(diǎn)什么。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你覺得是我太弱了,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真正實(shí)力?!?p> 身著紅衣白裳的傘靈竹說完,原本漆黑的雙瞳瞬間變?yōu)榱巳缙愕募t色。
方圓只覺得腦袋微微一暈,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但竹不知道,她以為自己施術(shù)成功了,于是小臉上充滿了得意,并趾高氣昂的對方圓命令道:
“去給我倒一杯水來?!?p> 方圓:“???”
竹這表情和情緒轉(zhuǎn)化太過迅速,一時間讓方圓都無比懵逼。
莫非這傘靈還是雙重人格?
于是他滿眼困惑的扭頭看向沙發(fā)上一副看好戲模樣的白君君,
“這傘靈是雙重人格嗎?”
竹:咔~
有什么東西破碎了,是竹的玻璃心。
“你問她呀!”
白君君笑著回道。
于是方圓回頭。
啪嗒。
一把做工精美的朱紅色油紙傘掉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
白君君頓時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
……
青山濕地公園,大湖邊的風(fēng)雨廊橋上。
一個身穿深色長衣,已經(jīng)有些謝頂?shù)母墒菽腥苏驹诤叀?p> 他左手托著一面古樸的青銅鏡,鏡面卻刻滿了發(fā)絲細(xì)微的紋路。
而在銅鏡背后,一條盤亙著的威武青龍浮刻栩栩如生。
干瘦男人看著鏡面刻盤上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氣指向:
“在湖里。”
確定地點(diǎn)后,他從長衫的袖兜里取出一張青符,貼在鏡面上后,掐訣念咒。
青符吸引來水霧,將整個鏡面籠罩。
隨后,一顆布滿黑色鱗甲的猙獰頭顱從霧氣中鉆了出來。
怪物吐著暗紅的舌頭,滿口腥風(fēng),目光怨恨的對著干瘦男子發(fā)出嘶嘶聲響。
干瘦男子右手掐訣,直視著怪物灰黑的眼眸,然后伸手,一把抓住它的身子,將其整個扯了出來。
得見全貌后,才發(fā)現(xiàn)這怪物外形像是一條蛇,但身上鱗甲卻格外的漆黑猙獰尖銳。
最重要的是,它尾部分叉成兩條,且長著銳利森寒的骨刺倒鉤。
“去吧?!?p> 干瘦男人不顧怪物的掙扎,將其拋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