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與自然的眷者?”
“誒,這個不錯!”
黑貓趴在奎恩腿上,認(rèn)真地思考著,時不時提出一個建議??骺此普J(rèn)真,實則心不在焉,手上停不住地捋著黑貓柔順的皮毛。
“有點(diǎn)癢。”
黑貓的耳朵抖了抖,在奎恩的腿上換了個姿勢??髀冻隽诵θ荩橆a有點(diǎn)紅紅的,轉(zhuǎn)換了一個順毛的手法。
奎恩思考了一下,添上了尊名的第二段:
“嗯……源自星空的墮落?!?p> “為什么選這個?”
大腿上的黑貓?zhí)痤^,小小的黑色瞳孔,透出了大大的疑惑。
奎恩臉上笑意越發(fā)濃郁,他故作神秘地對克萊恩說:
“不告訴你?!?p> 黑貓搖了搖頭,沒有再過問,即使是老鄉(xiāng),也有不能讓克萊恩知道的秘密,就像克萊恩自己那神秘的灰霧一樣。
黑貓的爪子無意識扣了扣奎恩的長袍,續(xù)上了尊名的第三段:
“四季鮮花的主人?”
“咦……格爾曼,沒想到你也是個老二次元了,你這是把我當(dāng)花媽了???”
“你就說像不像吧!”
黑貓的臉旁露出不屑置辯的神色,鄙夷地看著毫無自知之明的奎恩。
“咳……我們跳過這個話題吧……”
奎恩移開了視線,轉(zhuǎn)移話題道:“第四段就叫——”
“熱情而盲目的母親!”黑貓直接搶斷道。
“喂!”奎恩有些氣惱地叫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這是對小教士們的合理關(guān)懷!”
“而且就不能叫父親嗎?!”
“呵!”克萊恩的鄙夷地看向奎恩,他早就對奎恩的自我認(rèn)知不抱希望了,“根據(jù)你的舉止和序列,這是極符合你形象的描述!”
“而且,這樣的描述也比較適合吸引信眾們?!?p> “可是……”奎恩臉色漲紅,委屈巴巴地說道:“我哪里盲目了嘛……”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笨巳R恩無視了傷心欲絕的奎恩,思考起了奎恩的最后一段尊名。
“等等,最后一段我自己想!”奎恩兇巴巴地打斷了克萊恩的思緒,磕磕絆絆地念出了最后一段尊名:“額——”
“非常……非常牛逼的奎恩?”
我滴個乖乖!我小學(xué)六年級以后就沒再用過“牛逼”這個詞了……克萊恩毫不猶豫地改掉了:
“慈愛的奎恩·弗里,就這樣了,不許再變了!”
“慈愛的……嘿嘿嘿,哪有你說得這么好……”奎恩先是一愣,隨后臉色微微變紅,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
黑貓狀態(tài)的克萊恩則低聲念誦起了奎恩的尊名:
“生命與自然的眷者……”
“源自星空的墮落……”
“四季鮮花的主人……”
“熱情而盲目的母親……”
“慈愛的奎恩·弗里……”
“我祈求您的眷顧,讓我的身體恢復(fù)健康。”
“欸?臥槽!”奎恩一愣,耳邊傳來虛幻層疊的祈禱聲,但是這非常輕微,完全不影響奎恩的思維,只是讓他有所感應(yīng)而已,他立刻做出了回應(yīng)。
仿佛有瑩瑩綠光閃爍,黑貓略顯干癟的身體變得勻稱,略磨損的爪子回復(fù)了尖利,克萊恩感受了一下黑貓的身體,發(fā)現(xiàn)大大小小的病痛都被治愈了。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來尊名是有效的?!?p> “從此以后,我會在外面?zhèn)鞑ツ愕拿?p> “還有,別忘了,你在比基尼海灘的那群信眾,他們應(yīng)該就是大地母神派你出來傳教的目的了——為你準(zhǔn)備的錨”
“好耶!書友們立大功!”奎恩一聲歡呼,沖節(jié)制de巫師等書友比出了一個大拇指。
克萊恩只當(dāng)他又在發(fā)病,抖了抖耳朵,從奎恩的大腿上跳下,抬頭對他說道:
“我這次來,不只是為了和你取名字的。”
“我需要治療人格分裂?!?p> 跑掉了……奎恩有些悵然大腿上那消失的柔軟與溫暖,他轉(zhuǎn)頭看向了黑貓:
“人格分裂?這好解決……我直接把你有病的靈魂撕下來就可以了嘛?!?p> 黑貓扯了下嘴角,表情古怪:“你是認(rèn)真的?”
奎恩抬頭望天。
黑貓狠狠地?fù)狭艘话芽鞯呐圩?,扯下一片料子??鳒喨徊挥X,長袍被扯下的布料飛快生長,又與斷裂處重新黏連,渾然一新。
“什么……!”地底忽的冒出幾根藤蔓,迅速纏住了黑貓的四肢。藤蔓上縈繞的陰冷氣息壓制著克萊恩的靈性與行動。
“拿來吧你!”
奎恩一把將黑貓攬起,塞在懷中,狠狠地用臉頰蹭了蹭,吸收了充足的貓貓能量??巳R恩被蹭得頭昏眼花,隨后反應(yīng)過來,猛地掙脫了奎恩的懷抱。
重新落到地上,克萊恩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嘴里被塞了個藥瓶一樣的物體,然后他聽見奎恩說道:
“回去把這玩意喝了,你會進(jìn)入你的意識空間,將你分裂的人格干碎,就不會有問題了?!?p> 克萊恩沉默了一秒,沖奎恩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緩步跑出了豐收教堂,消失在馬車與人流中。
奎恩坐在長椅上,看著貓貓隱沒在人潮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撅起了嘴:
“干嘛不自己過來見我……”
…………
夜晚,波濤起伏的大海上
無窮無盡的夜幕覆蓋了大海,夜空中的星光點(diǎn)點(diǎn)將海面點(diǎn)綴得更加幽深,一艘不起眼的帆船在波濤中行駛著。
“他會答應(yīng)嗎……?”
阿爾杰在船長室中徘徊著,眼睛緊緊盯著面前的空氣,神色焦慮而又有些不安。
他要邀請“皇后”一同探尋一座神秘島嶼!
如果有“皇后”坐鎮(zhèn),這次探險的安全性肯定無與倫比……但是,萬一塔羅會上的表現(xiàn),都只是他的表演怎么辦?半神的行為都是不可估測的……
在晉升了序列五“海洋歌者”后,阿爾杰終于有底氣探尋那座神秘的原始島嶼,但是,他仍然希望能夠再增加一些安全保障——塔羅會最強(qiáng)大的成員,同時看起來閑得蛋疼的“皇后”就是極易爭取的對象。
回憶著塔羅會上“皇后”的一舉一動,考慮到“皇后”與“世界”格爾曼的關(guān)系,阿爾杰的神色一點(diǎn)點(diǎn)變得堅定,他停止徘徊,低頭祈禱了起來: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
“我祈求您的幫助,讓“皇后”聽到我接下來的話語……”
“我誠摯的邀請‘皇后’先生,與我和“世界”共同探索一座原始島嶼,島上可能有較高層次的存在,但我保證會有較大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