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無期限的血字
夏笠的一番神操作之后,公寓的格局正式定了下來。
自此,董邪、母紫衣和夏笠替代了莫遠(yuǎn)、秦子遠(yuǎn)和聶涵,成為公寓新的三巨頭。
而楚河,因為沒有在其他人的血字中提出過什么意見,漸漸模糊在住戶的視線中。
2020年9月30日下午三點,無所事事的楚河回到了公寓。
“這都快兩個月了,居然一次任務(wù)都沒給我?!?p> 楚河一邊和漢界嘮叨,一邊走進(jìn)大廳。
今天特別冷清。
“據(jù)我分析,這所公寓可能存在辨別能力的規(guī)則。很明顯你的能力超出了規(guī)則范圍之內(nèi)。”
“沒這么坑吧!”
見大廳沒人,楚河幻化出了風(fēng)衣,“要不我們試試炸了公寓?”
“嗶嗶嗶…”
“好了,我檢測過,之前有留過數(shù)據(jù)備份。您請便?!?p> “我***!”
楚河咆哮起來,隨即察覺到大廳的沙發(fā)的后面有人站起來。
那是個楚河不認(rèn)識的新人,一個戴眼鏡的胖子,這會兒兩人四目相對。
這胖子一開始以為楚河和誰在說話。
誰知道一站起來,只看到他一個人。
然后他看到楚河的打扮,還以為自己見鬼了,連忙取下眼鏡擦了擦。
這系列動作楚河看在眼里,禁不住說道:“有病吧,躲沙發(fā)后面?!?p> “我在系鞋帶!”胖子這才看清楚河的樣子,連忙朝外面跑去。
“喂,小麗,剛才系鞋帶呢。……我跟你說,看到一個神經(jīng)病?!@溫度穿件風(fēng)衣!……一個人在那里說話……是,是,一個小區(qū)的。……明白明白,我會注意安全的?!瓌e看我胖,我跑得可快了!初中那會兒……”
本來楚河是聽不到的,誰知這會兒漢界開了聲音捕捉系統(tǒng)。
“抱歉,楚河,這是習(xí)慣性收集情報?!?p> =_=|||
然后電梯門開了,先出來的是夏笠,只見他掃了楚河一眼,推了推眼睛:“不錯?!?p> 后面跟著董邪,路過楚河的時候很詫異的上下打量一番:“不錯?!?p> 最后是謝若妮,倒是很善意的看著楚河,微笑著點點頭。
不就是42℃穿風(fēng)衣嗎?
很奇怪嗎?很奇怪嗎?
“明天國慶了,你不回家看看嗎?”謝若妮路過楚河的時候問道。
“我在這個世界是名孤兒?!?p> 沒毛病。
“對不起。”謝若妮抱歉地說,“我、”
楚河擺擺手。
這個時候董邪回頭說道:“你也不回家,那晚飯我們一起吃吧?!?p> “你也不回家?”
“身為起點某本書的主角?!倍靶α诵?,“90%都是一個身世。”
正在這時,楚河傳來心悸的感覺,這次比上次強烈很多,哪怕是他這樣的體質(zhì),也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一幕太熟悉了!
血字任務(wù)發(fā)布了!
夏笠和謝若妮相視一眼,董邪則馬上取出手機(jī)看了下微信群,沒有人說話。
“去你房間看看。”董邪收起手機(jī)提議道。
“嗯?!背狱c點頭按下了電梯。
“你們倆不趕飛機(jī)嗎?”
夏笠跟著謝若妮一起走進(jìn)電梯,說道:“晚上九點半的飛機(jī),來得及?!?p> “我九點二十?!敝x若妮說道。
四人進(jìn)了楚河的房間,只見墻上血字寫著:
十月八日前到達(dá)J市赤水村,帶回邪物。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董邪一邊說著:“居然沒有時間限制?!币贿呍俅慰戳讼挛⑿湃海骸岸?,”
他看了看楚河,表情有些復(fù)雜。
這個時候夏笠和謝若妮也是想到什么,同樣拿出手機(jī)。
“很有可能還是一個單人血字!”
覺得這個血字非常詭異,董邪喊來了母紫衣。
“我說楚河。”漢界的聲音響起,“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公寓好像在流放我?”
沒等漢界說話,夏笠推了推眼鏡,對董邪說道:“你覺得像什么?”
董邪沉吟片刻,說道:“好像是在流放楚河?”說完這話,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楚河剛想插話,就聽夏笠說道:“自信一些,把好像去掉。”
楚河:“……”
片刻后,母紫衣到了楚河房間,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好像真的在流放楚河?”
“沒有時間限制。”夏笠推了推眼鏡,“也沒有描述邪物是什么?!?p> “意思是,你若是在赤水村找不到所謂的邪物。”
“就不用回來了?!?p> 楚河有點呆滯,剛想發(fā)表意見,只聽母紫衣分析:“血字里既然寫了赤水村,那么赤水村定然有邪物存在?!?p> “再不濟(jì),至少有邪物的線索?!?p> “如果有邪物的線索,再沿著線索尋找,那么理論上即使離開赤水村也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中?!?p> “不是,”楚河插話,“聽你們分析,要是沒有線索就不能離開赤水村?”
“你不要急?!敝x若妮以為楚河著急,智商才不在線,“理論上血字任務(wù)不會無解?!?p> “為什么你們都要加個理論上。”楚河說著,“難道不能肯定一些嗎?”
“那是因為,公寓才是大哥?!倍翱嘈σ幌?。
“一個新人,兩個月才發(fā)布第二次血字?!毕捏易⒁曋樱暗诙€血字任務(wù)又是如此與眾不同。不,應(yīng)該用匪夷所思更貼切?!?p> “所以?!?p> 夏笠走到楚河面前,神情有些狂熱,“第一次血字,你到底做了什么?”
眾人聽著這話,齊刷刷地看向楚河,看的他有些發(fā)毛。
“第一個血字就是那樣,還能做什么?”
楚河有些心虛,這幫人都是智力超群的人,尤其是夏笠,他都不敢直視他,只得到茶幾上倒水。
“喝點水吧,你們要不要茶葉?”
見沒人回話,楚河奇怪地回頭,發(fā)現(xiàn)四個人一直看著他。
“你們該不是以為?”
四人眼睛齊齊一亮,異口同聲地說:“以為什么?”
“好吧,我說實話?!?p> 楚河苦澀的放下杯子回沙發(fā)上坐好:“那天基本上和夏笠分析的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地方。”
四個人坐姿都朝前傾了點。
“我沒計算好廣告的時間,導(dǎo)致惡靈到了我面前?!?p> 四個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你竟然”謝若妮已經(jīng)忍不住了,失聲叫了出來。
竟然可以不怕惡靈?
不,或許他能夠?qū)Ω稅红`?
“我知道你們想什么?!背涌酀恼f著,“實際情況是,有另一只惡靈拉走了那只惡靈?!?p> “什么!”董邪突然激動地站起來,“你說有另一只惡靈救了你?”
“你怎么知道那是惡靈?”夏笠追問。
“因為他用一只手將惡靈拖走了?!?p> 夏笠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董邪見自己有點失態(tài),苦笑一下,坐回沙發(fā)上:“我只是沒有想到,還有人和我一樣?!?p> 董邪的事,他們都聽說過。
跟著他的那只惡靈,借助了黑暗之王的力量才終于被消滅。
謝若妮妮看楚河的目光多了份同情。
難道他也有詛咒的力量?這是母紫衣心中閃過的念頭。
“要不這樣?!倍捌毯罄潇o下來,“楚河過幾天就要執(zhí)行血字,再回來就不知道什么時候。”
“大家晚幾天走,晚上一起吃個飯。”
夏笠、謝若妮,甚至包括母紫衣都點頭:“好?!?p> “楚河,為什么我覺得像送行酒?”
“……”
“不好意思,用錯了詞。應(yīng)該是斷頭飯。”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