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阿龍數(shù)完最后一粒米時,天空早已經(jīng)被黑夜所籠罩。
當(dāng)晚的夜空格外的美,繁星在明月的映襯下顯得十分晶瑩剔透,望著這漫天的繁星,阿龍的眼神不禁有些癡了了。
晚風(fēng)帶著幾分秋末的寒意,吹在了阿龍的臉上,但這并不會讓氣血旺盛的阿龍感到寒冷,反而是使他感受到幾分舒適。
“好美的景色?。 ?p> 阿龍看著這朗爽的夜空,眼中帶著一絲迷茫。
“你們,過得還好嗎?”
……
清晨。
吳有慢慢悠悠地走出茅草屋,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蒼老的骨骼嘎吱嘎吱的響著,仿佛隨時都要散架了似的。
“咦?”吳有看著已經(jīng)將頭倒在米缸里呼呼大睡的阿龍,微微皺眉。
“起床了!”
阿龍緩緩睜開了眼,看向眼前這張蒼老的面容,他仿佛還沒有睡醒一般,疲憊的抬起了眼皮。
阿龍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道:“早啊師傅,今天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吳有冷哼一聲,道:“看看你有沒有偷懶,怎么樣,一共多少粒?”
“壞了!”一聽吳有的話,阿龍這才清醒過來,心虛道:“我給忘了!”
吳有瞇著眼睛,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道:“是忘了數(shù)還是數(shù)完了給忘了?”
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風(fēng)殘燭年的老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阿龍猛的打了個寒顫,支支吾吾道:“數(shù),數(shù)完了,給忘了……”
“姑且信你一回吧!”吳有走進草屋,從里面端出一盤幾盤飯菜,說道:“快叫那傻小子出來吃飯吧,吃完繼續(xù)訓(xùn)練!”
阿龍充滿感激的看了吳有一眼,他明白,自己的師傅雖然為人嚴(yán)厲了一點,但還是非常在乎他們兩個的。
阿龍叫醒了廖正康,兩人吃完了早飯,便與吳有來到了先前他們上山拜師的那個地方。
吳有單手指向山腳,道:“今天的訓(xùn)練,你們給我從山頂跑到山腳下再跑回來,連續(xù)兩個來回?!?p> “不是吧!”
這次不只是阿龍,連素來“冷靜”都廖正康都不禁抱怨了起來:“我,我們當(dāng)初上山,可,可是花了兩天的時,時間啊!師,師傅,你這是要我們的老命??!”
“對于兩人的抱怨吳有絲毫沒有理會。他看向遠處的天空,說道:“你們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要是完不成,可就不只是沒有飯吃這么簡單了!”
“現(xiàn)在,開始計時!”
“跑?。 卑埰鹆祟^,率先朝山下跑去。
廖正康緊隨其后,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粘著阿龍跑,這就讓阿龍有些難受了。
“喂,離我遠一點!”阿龍怒斥道。
廖正康嘿嘿的干笑了兩聲,但還是沒有離阿龍?zhí)h畢竟他腦子不太好使,怕一下子就跟丟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兩人就已經(jīng)來到山腳下了。
都是上山容易下山難,但阿龍一點也沒有這么覺得,反而是認(rèn)為下山比較輕松。
雖然這一路兩人并沒有覺得有多吃力,但這也僅僅只是下山的路程而已,真正惡心人的,其實是這上山的路。
廖正康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能勉強在下山的時候跟上阿龍的腳步。但是到了上山的時候,他還是被阿龍遠遠的落在了后面。
“翔,翔子哥,等等我??!”廖正康歇斯底里地喊著。
阿龍無奈的搖了搖頭,終究還是慢了下來。
過了好長一會兒,兩人才相繼跑上山頂。
“你們只剩下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了!”吳有掏了掏耳朵,懶洋洋的道。
阿龍沒有作半點猶豫,轉(zhuǎn)身就往山下跑。
跑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阿龍回頭一望,卻發(fā)現(xiàn)廖正康已經(jīng)被他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這個笨蛋!”阿龍有些不滿的嘀咕著,他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等待著廖正康。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廖正康才氣喘吁吁的跑來。
阿龍見此狀,怒喝道:“你個笨蛋,快點跑啊,否則今天咱倆都得吃土!”
一聽到“吃土”二字,原本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廖正康瞬間就提起了精神。
“我可以!”
就這樣,兩人一路快速的跑,終于又跑到了山腳下。
“我,我實在是不行了!”廖正康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道。
看著廖正康這幅耍無賴的樣子,阿龍一咬牙,道:“起來,我背你一段路!”
話音剛落,阿龍便將倒在地上的廖正康一把扛起,然后甩在了背上,繼續(xù)向山上跑著。
經(jīng)過了天地烈酒的淬煉之后,阿龍力量、防御力和體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總的來說,就是身體內(nèi)的氣血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兩個來回下來,阿龍本身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如果不是廖正康的話,估計阿龍一個時辰就能跑完吳有這兩個來回的路。
看著眼前的的這個少年如此幫助自己,廖正康鼻子一酸,感嘆道道:“翔,翔子哥,你對我真,真好,這輩子,不管你愿,愿不愿意,你都是我廖正康一,一輩子好朋友?!?p> “我們不是朋友!”阿龍淡淡的說道。
廖正康聞言,有些傷感的道:“你,你果然還是看不起一個叫花子嗎……”
阿龍見廖正康這副模樣,便咧著嘴笑了起來,“我們這關(guān)系哪能叫朋友?應(yīng)該叫兄弟嘛!”
這波大喘氣,把阿龍自己都給逗樂了。
廖正康長舒一口氣,隨即也是傻傻的笑了起來。
“謝謝你,翔子哥?!?p> ……
山頂
吳有坐在椅子上,手里端著一壺剛沖好的茶。他小口的抿了一口茶水,自言自語道:“兩個時辰是不是少了點?”
他望著天邊的太陽,隨即嘿嘿的笑了起來:
“但如果這點程度的訓(xùn)練就能讓他們退縮的話,就沒有資格做我的徒弟了。”
就在吳有正在想著如何懲罰阿龍二人的時候,兩個人影“唰”的一下就閃到了他的身前,嚇得他手中的茶杯險些掉了下去。
這兩人,一個皮膚黝黑,黑發(fā)黑眸,另一個則是皮膚白哲,黑發(fā)粽眸。
那正是阿龍和廖正康。
“怎么樣師傅,兩個時辰到了嗎?”
吳有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少年,扳了扳指頭,說道道:“不錯,你們沒有辜負(fù)我的期望。”
一聽此言,二人便得知已經(jīng)完成了訓(xùn)練,共同雀躍了起來。
見兩人如此的興奮,吳有也是忍不住潑了一盆冷水下來。
“剛剛只是熱身,正式的訓(xùn)練現(xiàn)在才開始!”
“??!”
二人抱頭痛苦的嘶吼著。
接下來的一整天,阿龍和廖正康都是在吳有的魔鬼訓(xùn)練下度過的,阿龍還好,畢竟他的外煉已經(jīng)達到了金身境,尋常的訓(xùn)練對他來說就像是喝水一樣簡單。
但廖正康就不一樣了,他雖然比一般同齡的人要高一點壯實一點,但由于這些年缺乏營養(yǎng)和鍛煉,導(dǎo)致現(xiàn)如今的他氣血明顯不足,完全適應(yīng)不了這種高難度的訓(xùn)練。這還沒過半日,就已經(jīng)是叫苦連連。
到了晚飯時間,總算是為今日的訓(xùn)練劃下了一個句號。一老兩少圍在餐桌旁,邊吃飯便嘮著嗑。
廖正康一陣胡吃海塞,恨不得將這桌上的食物都塞進自己的五臟廟中。
阿龍也沒有好到哪去,由于到了金身境的緣故,現(xiàn)在的他每天都要吃很多的食物來維持自身的氣血,好為下一個境界打下基礎(chǔ)。
吳有看著這眼前的兩個徒弟,無奈的捂住臉,道:“你倆小子是餓死鬼投胎嗎?這么能吃?!”
阿龍停止了進食,打趣道:“不吃也行,要不,師傅您再給徒弟我施舍點烈酒?”
吳有一聽此話頓時大驚失色,怒道:“沒有了沒有了,你小子是想榨干你師傅嗎?這些好東西平時我都舍不得用,你還想要?想屁吃呢!”
阿龍聞言,便知趣的沉默了下來。
沒過多久,桌子上的盤子就見了底。
吳有若有所思的望著阿龍,道:“明天,你得增加五倍的訓(xùn)練量!”
“為什么?”阿龍疑惑道。
吳有白了阿龍一眼,道:“就憑你現(xiàn)如今的身體素質(zhì),這種程度的訓(xùn)練和散步?jīng)]什么區(qū)別。聽我的,想變強,就照著做。”
阿龍咬緊牙關(guān),眼神堅定的道:“好!”
飯后,吳有傳授了阿龍二人一套心法口訣,讓二人在就寢之前用此心法運行體內(nèi)的氣血,從而鍛煉自身的經(jīng)脈韌性。
此心法名曰氣脈訣,是修煉體術(shù)不可缺少的一種心法口訣之一,此決主要是用于運轉(zhuǎn)身體的氣血,以達到鞏固自身氣血的作用。
阿龍盤坐在地面上,雙目緊閉,用這氣脈訣將自身的氣血在身體的經(jīng)脈中運行了一圈。
約半個時辰之后,阿龍才緩緩睜開了雙目,欣喜的道:“這氣脈訣果真是奇特,僅僅只是運行了一圈,就有這般如意的效果?!?p> 他抬頭看了一眼在木床上的廖正康,此時的他正呼呼大睡著,口鼻中還時不時發(fā)出陣陣輕微的鼻鼾聲。
阿龍低聲的笑了笑,他右手枕著頭,也倒下身去。不一會兒,便也酣睡了過去。
明天,又會有什么新的事物在等著他們呢?
大蔥加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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