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們倆就別再聊這些沒營養(yǎng)的話了?!眳怯杏忠淮紊癫恢聿挥X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身旁,打趣道。
看著吳有蒼老的面孔,廖正康頓時就有了幾分安全感,心中的不安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吳有笑瞇瞇的道:“去吧阿康,我和阿龍給你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大餐,就在你們的屋里,盡情享用吧!”
“謝謝師傅!”廖正康向吳有行了一禮,隨即跑進屋里,開始胡吃海喝了起來。
阿龍見他吃得如此迅速,砸吧砸吧嘴說道:“喂!呆子,給我留點啊,這可是我準備了許久的食材??!”說完,也走進了草屋之中,與廖正康一起吃了起來。
吳有看著草屋中的兩個得意門生,頷首微點,但隨即長嘆一口氣,似乎是在思考著些什么。
吳有這種表現常人無法發(fā)覺,但華話是被自己一手帶大的,對于他的言行舉止那是再了解不過,所以,他察覺到了那幾分異常。
“您似乎是有些心事!”華話輕聲道。
“有,有嗎?”吳有尷尬的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道:“還是你這丫頭了解為師啊,不錯,為師的確是有些事,而且此事還與你和阿康有關?!?p> “怎么還和我有關?”華話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道:“我欠他的,已經還了。再說,他現在好好的,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對勁???”
吳有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那只是表面現象而已,你可知道,你助他打敗心魔之后,那兩個月的時間里,他的腦海里又在經歷著些什么?”
華話俏臉微變,說道:“弟子不知。”
吳有望著屋子里的二人,嘆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他沉睡的這兩個月里,他的意志一直在與他的心魔相對抗著。也就是說,此時的他并不像你所看到的這么有精神,實際上,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隨時有斃命的危險?!?p> “什么?”華話臉“唰”一下就白了,她回想著這段時間里與廖正康的“相處”,眼框微紅,淚水再一次從眼眶里流出。
“怎,怎么會?”
“他不是醒過來了嗎?為什么,為什么還要受到這樣的痛苦。我,我都做了些什么?。 闭f到這里,華話眼前一黑,看起來隨時都要暈倒一樣。
其實經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積累,華話心中的怒氣早已鴻飛冥冥,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感。他總是在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用元氣將他震飛,也許就沒有接下來這么多事了。
吳有單手一揮,用一股神秘的力量將華話托了起來,可即便如此,華話仍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吳有望著天空,沉默了許久,才道:“小花,你想救阿康嗎?”
“想!”一聽到廖正康有救了,華話瞬間精神了許多。
“那可能會對你有些不利啊……”
吳有話還沒說完,華話就打斷道:“他是我害成這樣的,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就這么死去,請您告訴我怎么做吧。”
看著華話神色中的那份執(zhí)著,吳有干笑一聲,道:“那好,從今天起,你和廖正康睡一張床?!?p> “???”華話俏臉微變,“這和救他有什么關系?難不成你要我對他以身相許啊?這,這我可辦不到啊……”
“傻丫頭!”吳有笑罵道:“一天天的總在想些什么???我的意思是說,你長得那么像他小時候的那個姑娘,而他的心魔正是由次而來。如果你們倆可以朝夕相處了話,也許他就真的放下了吧!”
華話輕咬著下唇,喃喃道:“那樣不行,我媽媽以前告訴我,和男生睡覺會懷小寶寶的,我不要我不要!”說到最后,她竟是嬌羞的低了下頭。
吳有的腦門上一頭的黑線,心道,這姑娘還真是對生理方面沒什么經驗啊。
他干咳兩聲,說道:“放心吧,只是睡一起而已,以阿康那小子的膽量,不可能會對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忍著點,等到他將那個小姑娘忘卻了之后,他的心魔自然也會消失。”
華話顫抖著身子,內心十分糾結。但回想起自己對廖正康的傷害,她心一軟,輕輕的點了點頭。
吳有滿意的看著華話,道:“那就這么定了,該怎么和他說你自己決定,只要在讓他時常能看到你就可以了。哦對了,記得對他好一點,別老大大咧咧的??!”說完,他身子一閃,瞬間消失在了華話的視野之中。
“這個老家伙!”華話銀牙微咬,很恨的道:“真是的,全便宜了這傻小子了!”說完,他看了屋內還在吃喝著的廖正康,后者也朝她這個方向看了過來,傻傻的笑了兩聲,隨即繼續(xù)吃喝。
酒足飯飽之后,阿龍同廖正康開始嘮了起來。
“阿康,沒想到你睡了一覺,連結巴的毛病都改了啊,不錯不錯!”阿龍吊著根牙簽,慵懶的說道。
“有嗎?”廖正康撓了撓頭,有些不可思議的道:“那我是不是看起來沒那么傻了?”
阿龍強忍著笑意,沒有打擊他。實際上,除了說話結巴這個毛病改了之外,廖正康的外在表現并沒有什么變化,看起來還是有些呆呆的。
阿龍笑道:“你可急壞我們了,竟然還敢占小花師姐的便宜,沒一下弄死你都算不錯的了?!?p> “……”
廖正康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花師姐長得太像小雅了,我認錯了人,也不知道她現在還有沒有生我的氣?!?p> 阿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心里暗道:都占人家這么多次便宜了,怎么可能沒生氣。
一想到這里,阿龍就樂呵呵的笑出了聲。
哥兒倆這么一嘮就是一整天,以至于天已經入夜了兩人都全然不知。
華話在草屋前徘徊了許久,銀牙微咬,還是走了進去。
“咦?”阿龍見華話徑直走了進來,招呼都不打一聲,便有些奇怪的問道:“小花師姐,這么晚了你不休息,來我們房間做什么?”
華話眉頭一皺,沒好氣的道:“怎么說話的,這先前本來就是我的房間,你們兩個家伙鳩占鵲巢就算了,還倒打我一耙,我,我……”
阿龍見狀,趕忙陪笑道:“原來如此,那我去找?guī)煾翟僖婚g房吧。”說完,他拉著廖正康,起身準備離開。
“不必了!”華話淡淡的說道:“這山上就兩間房,一間給了師傅,這一間就算是我們一起的了?!?p> “是這樣子嗎?”廖正康靦腆的低下了頭,“那我和翔子哥打地鋪,小花師姐你就睡木床吧?!闭f完,他將木床上的被褥拿了一份放在地板上,期間連看都沒干看華話一眼。
華話嬌羞的瞥了廖正康一眼,說道:“你和我睡,阿龍打地鋪。”
“?。俊?p> “我靠!”
這句“啊?”是廖正康發(fā)出來的,因為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句話會從華話的嘴里說出。
阿龍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打趣道:“小花師姐,你喝假酒了吧,像這種情況還是早點休息為好,阿康,我們該睡了?!?p> 廖正康還在原地,雙目空洞,完全沒有聽進阿龍的調侃。
華話急得俏臉羞紅,嗔道:“別多想,師傅說阿龍每天晚上都要運轉氣脈訣調節(jié)氣血,所以不讓你和他睡一起的,所以,只好咱倆擠擠了?!?p> “我沒問題!”阿龍見風使舵,趕忙盤坐起來,開始運轉氣脈訣,擺明了是將包袱甩的一干二凈。
“翔子哥,我恨你!”廖正康心里哭訴著,但沒辦法,房間就這么一個,這大冷天的也不可能跑到外面去睡啊。
他又看了一眼不遠處吳有的草屋,里面鼻鼾聲震得驚天動地的,在那里更不可能睡得著吧。
“別想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快睡吧!”華話沒有過多的廢話,她迅速的脫掉外衣,蓋好被褥躺在了木床的內側。
“這……”廖正康有些欲哭無淚,但回想起之前幾個月華話都是在自己身旁睡的,自己就沒有那么緊張了。
他躺在木床的邊邊角,在離華話最少有一尺多遠距離的情況下悄然入睡。
大蔥加香菜
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改個書名,就叫《炎黃史實》吧。 明天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