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我要揍你一頓
“老高!”
王全喜一把扯住高慶和,假模假樣的勸道:
“今天是謝總組長召集咱們開會。
這面子還是要給?!?p> 說到這兒,他話鋒一轉(zhuǎn),對張樺嚴(yán)厲道:
“張科長,你還不賠禮道歉?”
方明宇也跳起來,指著張樺罵道:
“小兔崽子,我們給你臉了?
你特么有資格在這里說話?”
看著咄咄逼人的三人。
謝桐心里也暗暗埋怨起張樺。
“平常你不是挺聰明的。
怎么今天跟傻了一樣?
這三個老家伙就是故意擠兌人。
好把手上的任務(wù)推脫掉。
如果他們惡人先告狀。
把事情捅到局里。
戴老板肯定只會處罰你。
可這樣一來,我的臉面還要不要?”
張樺看了三人一眼,平淡道:“我說的有錯嗎?”
“你小子是來找死的吧!”
高慶和一個箭步猛沖到張樺面前。
指著他的鼻子呵斥道:“老子們的軍銜都是少校。
輪得到你特么個鳥少尉來指揮?”
張樺淡淡道:“軍銜高就代表能力強(qiáng)的話?
戴老板把各位提成少將、中將。
是不是馬上就能找出高野佳子?”
“來勁是吧!”高慶和咆哮道。
只是他剛舉起拳頭,又被王全喜攔住了。
“老高,萬事有謝總組長做主。
咱們聽命令就是了。
再說了,打狗也要看主人。
你怎么能隨便動手呢?”
方明宇也湊過來說道:“老高,戴老板說過咱們要虛心學(xué)習(xí),不能自重身份。
學(xué)無先后,達(dá)者為師嘛!
讓張科長說幾句話也不會死。
咱們就聽聽?!?p> 高慶和怒道:“說個屁!
老子在上?;斓臅r候。
這小子還沒投胎呢!
敢在老子面前嗶嗶。
信不信!
老子把他的頭擰下來當(dāng)球踢?”
“宗緯,你先退下。”
謝桐也不好說什么。
論資排輩是國黨刻在骨子里的。
永遠(yuǎn)也改不掉的。
當(dāng)然,當(dāng)著這么多外人的面,謝桐不會說什么。
但是回法租界之后。
少不得要教育張樺一番。
張樺并沒有領(lǐng)命,只是說道:
“高組長,你是來商議的,還是來和我打架的?
如果是前者,那就商量出一個對策。
如果是后者,張某奉陪到底!”
高慶和再也壓不住火氣,獰笑道:
“好,這么多年來,軍統(tǒng)敢跟我叫板的都死絕了。
今天好容易遇上一個。
不陪你玩玩。
老子也覺得過意不去。”
他把外衣脫掉,一臉囂張道:“老子讓你一只手。
動另一只手算輸。”
謝桐臉色一變,連忙阻止道:
“宗緯,跟高組長道個歉。
都是一家人。
何必鬧這么生分?”
高慶和是什么人?
加入軍統(tǒng)前是一個打手。
因?yàn)殄e手傷人才跑到廣州參加革命軍。
也不知道在尸山血海里走了幾遭。
高慶和從士兵干到排長。
后來被戴笠看上,吸收進(jìn)軍統(tǒng)天津站行動隊。
期間,參與了不少刺殺行動。
淞滬開戰(zhàn)之后。
戴笠將其增強(qiáng)到上海站。
高慶和過的就刀頭舔血的日子。
張樺就是功夫再好,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方明宇看謝桐跳出來和稀泥,火上澆油道:
“老高,你們要打就趕緊打,我們還商量事呢!”
王全喜道:“老高,你可得手下留情。
把人打死了,謝總組長可不依??!”
高慶和獰笑道:“放心,我頂多打斷手腳,給他留條舌頭說話?!?p> 看他們?nèi)艘怀缓?,謝桐也惱羞成怒,吼道:
“今天是來商討戴老板交代的任務(wù)。
不是讓你們來折我的臉面。
如果高組長覺得不忿。
會后你和張科長自行解決。
現(xiàn)在都給我坐下。
商討高野佳子的事。
誰要再說一句題外話。
別怪我動用家法。”
戴笠最講究上下尊卑。
誰敢違抗上級的命令。
輕則丟官罷職。
重則坐牢槍斃。
就算是軍統(tǒng)的老人也不敢觸犯。
高慶和冷冷道:“好,會后領(lǐng)教張科長的高招。”
眾人又重新坐好,方明宇陰笑道:“謝總組長,高野佳子的事,您有什么看法?”
“呃……”
謝桐一下子愣住。
他要是有辦法剛才就不會問張樺了。
“哼?!?p> 方明宇冷哼一聲,鄙夷道:“既然謝總組長拿不出章程。
那咱們今天還是散了吧!”
高慶和淬了一口,嗤笑道:“特么的,就知道瞎耽誤工夫。
做不來就特么別做。
臊眉耷眼也不知道寒磣!”
王全喜暗暗一笑,對張樺說道:“看來謝總組長還需要時間考慮。
張科長可有什么高見?”
高慶和不屑道:“他有個球的高見,走了走了?!?p> 張樺平淡道:“要查高野佳子并不難。
看她曾經(jīng)的代號是否還活動。
就可以確定她所處的位置。”
鬼子條條框框很死板。
制定了一般都不會更改。
比如夜襲,發(fā)動沖鋒時必須打一發(fā)照明彈。
這是日俄戰(zhàn)爭時期就留下來的傳統(tǒng)。
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改變過。
高野佳子的代號也是如此。
謝桐像是撈到救命稻草,忙不迭的說道:
“對對,高野佳子的代號是青鶴。
方站長、王站長,你們兩位趕緊去查。”
方明宇的臉色瞬間難看,他低吼道:
“張科長可能不知道。
1929年,我在天津破獲赤黨潛伏小組,抓獲19人。
1930年,又在北平破獲赤黨情報組,抓獲11人。
1935年,我調(diào)到上海,再次破獲赤黨一個小組,抓獲7人。
這只是冰山一角。
還有更多的尚在保密之中。
跟你說這些不是方某擺功勞。
只是告訴張科長。
怎么做事還不用你教!”
謝桐很想說兩句。
但在這樣的成績面前。
他只能啞口無言。
張樺平靜道:“敢問方組長,這些對高野佳子的事有幫助嗎?”
方明宇怒喝道:“你是不是聽不懂……”
張樺輕笑道:“我確實(shí)沒聽懂。
如果方組長靠說話就能找出高野佳子。
那我可以聽你說一天?!?p> 方明宇怒極反笑道:“好,很好。
果然是謝總組長的手下。
連我們都不放在眼里了。
既然如此。
查找高野佳子的事就請謝總組長一力承當(dāng)。
下職無德無能。
告辭!”
“不是?!?p> 謝桐慌了,連忙攔住方明宇,哀求道:
“方組長,茲事體大,你可不能走?!?p> “哈哈哈?!?p> 王全喜也大笑幾聲,指著張樺吼叫道:
“狂妄自大!
上海區(qū)情報組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謝總組長,面子是我們給的,身份是你自己定的。
從今往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告辭!”
“哎……”
謝桐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只想把人留下來。
就在這時候,張樺淡淡道:“人我會找出來!”
“什么?”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所有目光都落在張樺身上。
張樺往前一步,指著高慶和說道:
“不過行動之前,我要揍你一頓?!?
源非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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