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壬,也稱孔明六曜星,據(jù)傳是諸葛亮發(fā)明的,用于預(yù)測吉兇。
簡單來說,就是有六種卦象(六壬),對應(yīng)在食中無名三根手指上,左右手都可以,甚至沒有手指也行。
當(dāng)你想預(yù)測一下吉兇的時候,一般需要找出當(dāng)前的月,日,時,當(dāng)然要是農(nóng)歷以及子丑寅卯那樣的時辰,這就得出了三個數(shù),然后從月數(shù)開始,按六壬的順序數(shù)數(shù),再接著用日數(shù)和時辰數(shù),最后停在哪一個壬上,再去根據(jù)對應(yīng)口訣分析得出結(jié)論。
有三個壬是吉,有三個壬是兇,具體情況各有不同,就先不一一贅述了。
……
“這能算得準(zhǔn)嗎?”張瑞笨拙地掐著手指頭,不服氣地問道,“如果所有人在同一個時間,都用這種方法,算出來的結(jié)果不都是一樣的嘛。”
老道士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但又不是。”
“……”張瑞無語,老道士又賣關(guān)子,不說人話也是神棍的必修課。
但我就不接著問你是什么意思!
“是,是指同一時間得出來的卦象(壬)必然是同一個。不是,是指不可能所有人同時算,即使有一些,所問所求也會有不同?”張瑞琢磨了一下,猜測道。
算卦或者占卜這類,都講究個心靈感應(yīng),就像經(jīng)??吹秸l誰心血來潮掐指一算……這時候得出的結(jié)論才是最準(zhǔn)的,而不是每隔一個時辰就算一次。
就算同一個時辰算的人,也有問姻緣的,問財源的,問病情的,問遠(yuǎn)行和歸期的……結(jié)論自然也不同。
“不錯,有悟性?!崩系朗哭坜酆?,滿意地點頭點,又問道,“如果同一個時辰有幾個人一起找到你,而且所問所求都是一樣又該怎么辦?”
握去,這也太背了吧,確定這些人不是來砸場子的嗎?
張瑞不由得想到,人到中年落魄潦倒的他,一身破舊的道袍,擺了個卦攤想幫助人排憂解難(騙錢),突然三五個大漢一起出現(xiàn),都想要算姻緣。自己掐指一算,你們的姻緣都在一起,就在那邊的會所,我昨晚去體驗過,技術(shù)不錯……
雖然理論上說得過去,但自己肯定會挨打吧。
不過既然老道士這么問,肯定是有解決辦法的。
“嗯……”張瑞靈動的眼珠子轉(zhuǎn)了幾下,“貧道只算有緣(錢)人?”
誰給的錢多就只給誰算。
“……”老道士愣了下,然后怪異的眼神上下看著張瑞,良久才吐出一句來,“你可真適合干咱們這行?。 ?p> 然后開始給張瑞講替代辦法,自然不是他這種抖機靈的,而是讓人隨機說三個數(shù),甚至抽三張撲克牌也行,反正要有三個數(shù)。
并且傳下各種對應(yīng)的口訣,需要張瑞一一背熟,再根據(jù)不同情況去分析口訣并熟練運用。
……
1991年,9月1日早上。
英國倫敦,國王十字車站。
張瑞獨自站在這里,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第九站臺和第十站臺中間的第三根柱子(情節(jié)需要,就假設(shè)有四根大石柱子吧)。
“是非成敗,在此一舉?!?p> 不管之前做了多少準(zhǔn)備工作,也不管抱了多大的希望,都要走出這第一步。
說罷,張瑞深吸了一口氣,拉著行李箱沖了上去。
來到柱子前,一咬牙一閉眼,就撞了上去。
“咚!”
“唉呀!”
張瑞撞在柱子上,不僅沒穿過去,反而被彈了回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嘶~好痛!”
張瑞揉著額頭,看著面前的柱子,心里納悶,難道這柱子還有自動識別功能,沒有霍格沃茲邀請函的就進不去?
難道自己這么久的計劃和行動,居然要被這個柱子擋在這里?
張瑞不甘心地站起身來,再次對著柱子撞了過去,不過沒用頭,而是側(cè)著身,用肩膀開路。
“Duang!”
張瑞再次被彈開。
難道不是這一面?
“Duang~”
“Duang~”
“Duang~”
把柱子的四面撞了個遍,結(jié)果仍然還在外面。
“啊~啊~啊~為什么?”
張瑞很想大叫,但又怕引起其他普通乘客的注意。
索性背靠著柱子,打算用身體擋住入口——要么就把自己撞進去,要么誰都別想進去!
當(dāng)然,這是在賭氣。
張瑞腦海中迅速分析著原因,這個站臺肯定沒有那么高的智能能識別邀請函。
印象中也會有小巫師的家人來送行,那些家人也不可能都有邀請函。
難道是按時開放的?還沒到時間?
張瑞因為不知道火車的具體時間,特意天不亮就來了,隨便在窗口買了一張普通人的火車票混了進來,觀察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也才七點出頭。
那就再等等看吧。張瑞坐在行李箱上,假裝閉著眼睛在睡覺,等待著小巫師來把他“叫醒”,到時候再想辦法跟他們一起混進去。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根本就沒人來叫他。
張瑞慌了,今天是9月1號??!而且自己的表也調(diào)成倫敦時間了,到底哪里出錯了呢?
國王十字車站,九又四分之三站臺,是第九站臺和第十站臺之間的第三根柱子??!
誒?等等,難道說?
張瑞轉(zhuǎn)過身,面朝柱子,倒退著向后走去,直到第九站臺和第十站臺的標(biāo)志出現(xiàn)在眼前。
左邊是第十站臺,右邊是第九站臺,自己是按照習(xí)慣從左往右數(shù)的……
艸,搞了半天是撞錯柱子了!
張瑞帥臉一紅,慶幸沒被別人看到自己這個傻樣子,干脆回到錯誤的柱子前,偷偷觀察真正的九又四分之三站臺,想先看看別的小巫師是從哪面墻進去的。
雖然大概率是對外的那一面,但萬一呢?
“這是怎么回事?”張瑞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這個結(jié)果——明明自己盯著那里半小時了,怎么還是一個穿墻而過的小巫師都沒看到?
自己守著一根柱子,盯著一根柱子,怎么可能會錯過呢?
難道因為自己上次在破釜酒吧那條街的行動,導(dǎo)致魔法界修改了上車地點?
不應(yīng)該啊,當(dāng)時自己只是和那個小巫師聊了一會兒,她不可能發(fā)現(xiàn)自己是普通人的。
至于那些拿到“咬人書”的小偷,只聽過自己的聲音,根本沒見過自己(是讓李成找當(dāng)?shù)厝寺?lián)系的),也不知道自己跟小女孩說過什么,就算被魔法部的人找到并清除記憶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自己??!
所以眼下這個情況到底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