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走開!現(xiàn)在外面邪修橫行的,你們兩個人還在外面到處走訪,誰知道安的什么心!”那人說完后,毫不留情地關(guān)了房門。
湘簟看向孔矜,她已經(jīng)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次被人拒之門外了。
被拒絕后的孔矜,表情不變地說:“我們繼續(xù)去下一家吧?!?p> 湘簟乖巧地點了點頭。
兩人走了沒幾步,忽然看見一孩童坐在地上玩沙子。湘簟走過去,從衣袖里掏出兩顆糖果給小孩。
湘簟輕聲問道:“你娘親呢?”
小孩沒未作答,一個穿著粗衣麻布的婦人連忙跑出來,拉著孩子遠(yuǎn)離湘簟。并且把他手里的糖果給拍掉了,她怒道:“說了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要拿,就是教不聽。”
說著,扯著小孩的耳朵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湘簟回頭看向孔矜,孔矜朝她走來,說:“這個鎮(zhèn)子接連幾天發(fā)生了多起命案,而且遲遲未能將兇手擒獲,大家心里對人有防備心是正常的?!?p> 湘簟點了點頭,然后問道:“那我們還要繼續(xù)訪問嗎?”
孔矜說:“當(dāng)然,以赤子之心相待,定會有所回應(yīng)”
湘簟悄悄抬頭看向了一眼孔矜,又立馬低下頭,微不可察地點了點。
兩人繼續(xù)一戶人家一戶人家地走訪,一直遭人拒絕,甚至有人朝他們破口大罵,直到他們走訪到一戶掛滿白稠的人家。
孔矜敲了敲木門,沒過多會兒,一個穿著孝服的女子打開了大門。她看了看兩人,發(fā)現(xiàn)他們都穿著仙門的衣服,但是卻不是碧水灣的服飾,疑惑地問道:“你們是?”
孔矜有禮地說:“我們是尚北宗的弟子,負(fù)責(zé)來調(diào)查案情的,叨擾到姑娘了,不知可否問幾個問題呢?”
女子聞言,又仔細(xì)了打量了一番兩人。覺得他們沒有什么惡意之后,才側(cè)身避開,讓他們進(jìn)來:“請進(jìn)。”
兩人一進(jìn)去,就看到了一個空蕩蕩的靈堂,連棺材也沒有停放??遵鎲柕溃骸懊懊烈粏?,不知道是家中何人過世,為何連棺材也沒有?!?p> 說到這個,女子突然哭了起來,她哽咽道:“是家中的老父親,我原是與父親相依為命??墒乔皫兹崭赣H突然吞金自盡,尸身被送到義莊停放。”
湘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孔矜說:“我等也正是為了此事而來,不知道家父去世前,是否有過輕生的念頭。”
女子立刻回答道:“當(dāng)然沒有!我與父親相依為命,雖然過的并不富裕,但是好歹也過的開心自在。父親去世前兩天,還與我說今年的雞鴨魚養(yǎng)的不錯,改明兒便拿起市集上賣了,定能賣個好價錢??墒?,誰曾想...”
說罷,女子又是淚流滿面。
孔矜繼續(xù)問:“家父去世時,可有什么異常之處?”
女子哽咽道:“父親去世那晚,像是中了什么邪似的。突然半夜起來一聲不吭的找東西,我被他吵醒,便起來問他話,可是他卻不理我。自顧自地找自己要找的東西,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非常可怕?!?p> “他翻箱倒柜地找到了準(zhǔn)備用來交租金的金子,然后...然后直接吞進(jìn)了嘴里!我怎么拍他喊他,他也不理會我,還把我推倒在地。沒過多會兒,他便...便去了!”
那姑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湘簟不忍心,便走到身旁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無聲地安撫著。
孔矜思量了片刻,心中頭緒萬千。
他問:“在此之前,可有什么可疑之人接觸過家父,或者是吃過什么其他東西。”
女子搖頭,回答道:“沒有,父親平日里不常出鎮(zhèn)子,接觸的也是街坊鄰居。至于吃,我與父親一向是同吃同喝的,并未有什么異常的地方?!?p> 孔矜接著問:“近來鎮(zhèn)上是否有來過什么神秘人或者組織,又或者是奇怪的東西?”
女子仔細(xì)想了想,說:“沒有,不過奇怪的東西,倒是有一個?!?p> 說罷,女子回到房里,過了沒過會兒,便從房里拿出一個木盒。她打開木盒,里面放著一個木頭人。她說:“這是父親收起來的,不讓我碰,說是邪門的東西,要交給仙門的?!?p> “但是后來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把這件事給忘記了?!?p> 湘簟看了一眼,驚訝道:“這個不是...”
她看向孔矜,而孔矜則是看著木盒里的木頭人,滿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