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七子之首
終南山東南方空地。
全真教弟子分聚七處，分別以馬鈺、譚處瑞、劉處玄、丘處機、王處一、郝大通、孫不二為首，各自較武。
楊過在丘處機面前展露完武功之后，即回王處一這邊，在人群之中尋個地方站好，看著周圍的小道士展露武功。
他這時候武功已有些根基，便看出全真教四代弟子實在有些不成器。
王重陽的武功原世界里天下第一，周伯通的武功也是舉世頂尖。
全真七子的武功，就顯然差了許多，七個加起來才能打五絕水平高手一個，還得憑借天罡北斗劍陣加持。
到了趙志敬、崔志方、尹志平這第三代，那就更加不堪了，更不消說最年輕的四代弟子了。
楊過想到全真教這么下去，終究會逐漸凋零，不由得微微搖頭嘆息。
“臭小子！你一邊看我們眾師兄弟較武，卻一邊搖頭嘆氣，還面帶不屑，當真無禮！”
一聲叫罵將他思緒拖回。
楊過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上午剛教訓過的鹿清篤。
這個冤家似乎就是看楊過十分不順眼，察覺到屁股沒事，回去換了一條長褲后，好了傷疤忘了疼，此刻又來挑釁。
鹿清篤倒也不是腦子愚笨不懂權(quán)衡，相反，他是太過聰明。他上午被楊過打敗后，心里算計：
‘這小子武功什么水平我素來知道的。
他仗著有個武功高強的郭伯伯做靠山，瞧不上我們?nèi)娼涛涔?，從來不肯好好學心法練劍招，早半個月前因?qū)W藝不精剛被師父、師祖訓過。
早晨我只是沒有料到他會突然拔劍想向，這才陷入了被動之中，給這小子一陣搶攻無法還手。
要是真站穩(wěn)了腳跟比劍，諒他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p> 楊過見鹿清篤挑釁，忙在腦海里看看系統(tǒng)有沒有給任務，發(fā)現(xiàn)沒有后，頓時覺得索然無味，理也懶得理這鹿胖子。
鹿清篤見楊過不理會自己，又覺得受到了莫大侮辱，氣得臉上肥肉直抖。
他聯(lián)想起上午被楊過刺破褲子羞辱，更加覺得實在受不了這氣，于是朝師父趙志敬說道：
“師父，先前我被楊師弟用劍法打敗，頗有受益，現(xiàn)在想再和楊師弟切磋一下，還請您準許?！?p> 趙志敬其實也將楊過‘目中無人’的樣子瞧在眼里，亦想找機會教訓楊過一頓。
這時候聽鹿清篤這么說，他也認定楊過武功劍法其實遠不如鹿清篤，便道：
“嗯，你們便再切磋一場吧。”
王處一仍在旁邊，可同門較武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雖然聽見了鹿清篤要再次和楊過切磋，卻也不以為奇。
楊過此刻在想著剛才丘處機那邊任務觸發(fā)的事情，既然鹿清篤挑釁沒有任務領，他其實不太想糾葛。
但事到臨頭，難以推脫，所以楊過目光冷然看著鹿清篤，道：“來罷，鹿清篤，我讓你拔劍先出手如何？”
他這兩日得系統(tǒng)給了許多內(nèi)力值，丹田聚氣，體魄就雄渾許多，此刻眼神之中隱然有些煞意。
鹿清篤給楊過看了這一眼，心里生出些懼意，‘奇怪，這小子怎么看起來有些不一樣?！?p>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鹿清篤無暇多想，抽出長劍，口中‘客套’道：
“楊師弟，我便向你討教幾招劍法！”
說完使出一招橫行漠北，橫劍斜削，急朝楊過攻去。
鹿清篤這一劍來勢洶洶，可得系統(tǒng)幾次提升之后，楊過功法內(nèi)力都大有長進，見識也不凡許多。
他全真劍法到了七品，于劍招應用頗有心得，此刻自然而然知道怎么破解對方招式。
——楊過和鹿清篤使出同樣的招式，斜削過去！
他們同使的這一招橫行漠北，聽名字便是霸氣無比的招式，乃是王重陽當年年輕氣盛時所創(chuàng)。
這一招若是武道宗匠王重陽親身來使，那必定是威力無窮，雖是絕世高手亦要避其鋒芒。
而此刻鹿清篤用出來，竟似乎也有幾分氣勢。
并且鹿清篤自己心里也暗暗得意：‘這一招我每日必要單練三十次，十幾年不斷，早已爐火純青，便是劍道高手也難以抵擋。’
待看到楊過竟同樣以此招應對時，鹿清篤冷笑道：“不知死活！”
盛怒在下，他全力斜削，準擬拼著師祖責罵，也要讓楊過受皮肉之苦。
旁邊圍觀的全真教弟子們看到鹿清篤臉上暴戾神色，都不由得為楊過捏一把汗。
崔志方、甚至王處一也看出了些什么，但今日本就是較武之日，他們作為長輩，也不欲橫加干預。
趙志敬看出鹿清篤這一招頗有些威力，面露獰笑，準備看楊過吃癟。
全場只有楊過仍是臉色冷淡，不動聲色遞出劍招。
“鐺”一聲，兩劍相交，擦出幾點火星。
一招交鋒之下，雙方各持劍站在原地，似乎未分勝負。
鹿清篤卻是有苦自己吃，他感到手掌酥麻，劍都拿不穩(wěn)了。
‘這小子，怎么內(nèi)勁這般大？明明前幾日他扛個米袋都扛不動的?！?p> 楊過既然與對方使同一招式互拼，自然早估算好對方內(nèi)力不如自己。
此刻旁人可能沒看出什么來，楊過卻知道鹿清篤這會必定不好受。
他不想多費工夫，所以又使出一招橫掃漠北，朝鹿清篤削去。
鹿清篤大駭，忙舉劍抵擋。
可楊過這一劍勁道還要更勝剛才那一劍！
“鐺”，兩劍第二次相交，電光石火！
但這一次，受力之下，鹿清篤再拿捏不穩(wěn)，佩劍從手中脫出，飛落在地。
他又被楊過打敗了！
但直到此時，楊過仍是面無表情。
意興闌珊，索然無味。
對于這種前期的戰(zhàn)5渣，又沒有任務獎勵，他實在是提不起什么興致。
連承讓都懶得說，楊過徑自走回人群中。
過了片刻，周圍才響起一陣叫好聲。
“我就說楊師弟人是極聰明的，只是貪玩，只要苦練武功絕對突飛猛進。”
“楊師弟原來深藏不露，只等今年較武才展示出來！”
“這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全真教雖然是道家門派，但從祖師以下，都有尚武風尚，更有老頑童周伯通這等武癡。
所以看到楊過贏的漂亮，大伙都齊聲喝彩，只是趙志敬的臉色卻愈發(fā)難看。
歡呼聲此起彼伏，響徹許久，惹得其他集群的人都看向這邊。
但忽然歡呼聲停，全場雅雀無聲。
楊過正奇怪時，發(fā)現(xiàn)有一面容和藹的老道人悄立在旁。
王處一起身朝行禮，“大師兄！”
大師兄？
竟是全真七子座次第一的馬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