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風(fēng)簌簌的吹打著院子的一顆大榕樹,即便是在這個季節(jié),枝葉依舊繁茂的沙沙作響。
陸依依一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深夜里特別的安靜,四周的蟲鳴特別的明顯。
陸依依自小在農(nóng)村生活,自然對這些蟲鳴鳥叫熟悉,只是她疑惑,為什么自己會在農(nóng)村里,她不是應(yīng)該在好不容易攢夠錢買的房子里嗎?
在這安靜的夜里,邊上似乎有著一道沉穩(wěn)的呼吸聲。
陸依依順著呼吸聲一直摸過去,好像摸到了一個身體,胸前平平的,陸依依有些傻眼了,愣了愣神。
“摸夠了嗎?”突然深夜中響起一聲冰冷的聲音。
“?。 标懸酪辣粐樀眉饨衅饋?,抬腳就是一腳把男人踢下了床。
陸依依把被子一卷,心里想著,家里怎么會有男人,是進(jìn)賊了嗎?陸依依嚇得有些發(fā)抖。
“嘭…”的一聲,陸依依聽著這個賊人落地的聲音,這賊人似乎還有點重啊。
“你在做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覺,鬧什么?等下把纖纖吵醒?!彼煤煤玫?,還被踢下了床,耳邊還一直是女人的尖叫聲,蘇慕白再好的脾氣也有些生氣了。
蘇慕白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去把蠟燭點起,然后看向床上的陸依依。
蠟燭的光不太亮,但是也沒能阻擋陸依依看清這賊人的樣貌。
或許是因為被自己踢下床,雙眼里黑沉沉的。粗看了一下,陸依依發(fā)現(xiàn)男人挺高的,按照剛剛的手感貌似還有肌肉,想必是個愛鍛煉的人。
“看夠了嗎?”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陸依依回過神來,臉?biāo)查g爆紅,幸虧是夜里,看不太清,她都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了。
陸依依有點不好意思,眼睛又往其他地方看去,不看不要緊,看了嚇一跳,這是哪里?這不是自己認(rèn)識的地方。
入目,灰撲撲的屋子,簡直可以用破落來形,簡直要比陸依依在鄉(xiāng)下的那常年失修的百年祖宅都要落敗些許。
房子是木頭房,地是土地,沒有木板,沒有水泥,更別提瓷磚,地上還有幾顆雜草在那屹立不倒,墻上還掛著一張弓箭,兩件蓑衣,一個斗笠,哦,還有幾張看上去貌似是獸皮的東西。整個屋子里,就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床頭柜。
陸依依看完屋子,有點暈眩,就暈了過去。
男人看著暈過去的女人,伸手探了探鼻息,還活著,摸了摸額頭,也沒發(fā)熱,就吹滅了蠟燭,繼續(xù)睡了。
陸依依這覺睡得像看了部電影似的,腦海里的畫面紛紛朝著她腦袋里擠,擠得她頭疼,然后徹底暈過去了。
再睜開眼時,天已大亮,陸依依起身,屋子里就自己一個人,那男人不知去哪里了。
陸依依腦海里突然閃過一些片段。閉上眼睛,歇了會。一會兒便睜開眼。
生活就是這么的驚心動魄,她陸依依穿越了。
穿到了一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農(nóng)女身上,前幾天被后娘十兩銀子賣給了一個獵戶蘇慕白當(dāng)媳婦。
蘇慕白父母雙亡,這家里只有他和他妹妹蘇纖纖兩人,因為蘇慕白不太會照顧孩子,而恰好陸依依的后娘打算把陸依依賣掉,蘇慕白就把她陸依依給買過來了。
既來之則安之吧,估計也回不去了,就好好的在這里生活吧,陸依依心里想著。
陸依依起身,翻了翻自己帶來的包袱,里邊就幾件打滿補(bǔ)丁的衣服,還有一根銀簪子,這個是陸依依的親娘給她留下的,她偷偷藏起來沒讓后娘知道的。看著這簪子,陸依依的心里有些悲涼,如果親娘沒死,她也不會過得那么苦了。
陸依依穿上打滿補(bǔ)丁的衣服,打開了房子的門走了出去。
正值深秋,早晨的天氣微涼,一踏出房門,陸依被這風(fēng)一吹,有些忍不住抖了抖。
站在房門口,一眼就能將院子望盡。
一棵有些年頭的大榕樹下,一個女孩坐在那看著地上,也不知道在那看什么。
看來她就是昨晚蘇慕白說的纖纖吧,才三歲。
“纖纖。”陸依依叫道。那孩子聽到有人喊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大概是沒有想到喊他的會是陸依依,小孩嚇了一跳直接從小木墩上一栽跌在了地上,出于下意識護(hù)著手里吃的心態(tài),她摔倒后,拿著玉米的手高高的舉著,玉米倒是沒有碰到地上去。
“嫂…嫂子?!碧K纖纖看到陸依依一臉驚喜叫道,“嫂子,你醒啦?!?p> “是啊,纖纖,你哥哥呢?”陸依依看了看四周空無一人問道。
“大哥說天漸漸冷了,他要去山上多打點獵物,砍點柴,所以就進(jìn)山了,晚上會回來?!碧K纖纖說道,“嫂子,鍋里有煮好的玉米,你去吃吧。”
“好的,纖纖,我去廚房看看,你去玩吧。”陸依依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在廚房吃完了玉米,出來到院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一個字,窮!
一個院子就左右兩排四間的屋子,一排就是住的臥室,兩間,一間是陸依依和蘇慕白昨夜睡的,一間是蘇纖纖的屋子。
另一排就是一間廚房,一間堆滿柴火的雜物房,倒是聽了蘇纖纖說了以后才知道,雜物房底下有個存放糧食的地窖,從外邊繞過這屋子,后面還有一間茅房,也就是廁所。
逛完整個家,陸依依不禁嘆了口氣。
這個家真的實在是太窮了!
面對這可以用一窮二白來形容的屋子,陸依依當(dāng)真是有些抓狂。
貓咪Dr.
感謝提醒,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