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圣祖清河——騷擾女弟子,活該!
“見過修仙為錢的,還沒見過修仙為媳婦的!”
天倫山里還是有清醒的弟子,何丸雖然作為圣祖轉(zhuǎn)世被接上山,但也并非所有弟子都對他十分尊敬。
詹鳶就很欣賞說這類話的人,對他們自然也是另眼相看。
這個何丸到了天倫山后成天就是吃喝玩樂,尤其是知道自己是大圣人方清河的轉(zhuǎn)世后,更是不可一世,僅僅一日便將花合農(nóng)戶里那副膽小懦弱的樣子拋去。
他大搖大擺在天倫山上走著,穿著跟大家同樣的道袍,昂首挺胸,耀武揚威:“看見了嗎?我就是圣祖的轉(zhuǎn)世!”
“圣祖就是我,是我!”
同路的弟子都跟他保持距離,不敢沾惹,也不敢抵觸。他見沒人理還主動上手去騷擾女弟子,抓著女弟子的手口中盡是淫穢之詞。
詹鳶恰好看見,再也不能一旁看戲,呵斥:“住手!”
何丸清秀的臉龐此時顯得非常難看,抓著女弟子的手,不滿道:“你是誰,我就不放,怎么了?我是圣方清河轉(zhuǎn)世,你動我試試?”
詹鳶看著他:“方清河,方清河,要是沒有方清河你以為你能出現(xiàn)在這?”
她連方清河都不曾放在過眼里,又怎么理睬他這個轉(zhuǎn)世?看何丸鐵心不松手,詹鳶稍施法術(shù),一簇樹枝從他手背上生出,他的血脈變成了根莖,在他的手指上蔓延,滲。
“媽呀!”何丸嚇得大叫,趕緊松手,踉蹌退后幾部蹦蹬一聲跌坐在地。
他握著自己手腕,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只手慢慢變成一株植物,枝葉散開。
“妖,妖怪!”
“你在說你自己嗎?”詹鳶冷漠地問。
“哇,啊——!”
剛被調(diào)戲的女弟子委屈地站到詹鳶身后,害怕地望著他。詹鳶嘆氣:“你就算是圣祖轉(zhuǎn)世又怎么樣?在天倫山上不該你碰的就不要碰!”
“你!我可是圣祖,是方清河!”
詹鳶冷笑:“那頂多算你的前世!”
詹鳶不僅沒賣他面子,還直接飛上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將他飛出幾丈遠(yuǎn)。
何丸疼得爬不起來,蜷縮在地上捂著肚子哀嚎。詹鳶轉(zhuǎn)身安撫女弟子:“沒事了,你們快回去吧,今后遇見他多躲著點?!?p> 女弟子們趕緊向詹鳶道謝,匆忙離開。
等他們離開后,詹鳶又來到何丸身邊。
何丸疼得咬緊牙關(guān):“你們說好……要給我……找媳婦……”
“是要給你找媳婦,”詹鳶點頭說,“但是他們答應(yīng)的,我可沒答應(yīng)!”
她說完拍了幾下他的臉:“你就是要找媳婦也不能在天倫山女弟子里找,對你來說她們都是天上的仙子,你不配!”
何丸配嗎?他當(dāng)然不配!
從看他第一眼詹鳶就覺得他俗氣,這么俗氣的人就算有仙緣也絕對跟正兒八經(jīng)的修仙女弟子無緣。因為他的俗,是心俗,心臟了,就怎么也配不上干凈的靈魂。
何丸痛哭流涕:“你把我復(fù)原啊,我的手,還是棵樹!”
“與我何干?”
“你這個妖道!我,我要讓掌門處罰你!”
“處罰我?真沒想到啊,你不過才來天倫山一日,竟就張狂到這種地步!”
詹鳶直呼驚詫,蹲下身好好看他,這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看上去跟普通凡人也沒什么不同,怎么就能這樣不知天高地厚?
何丸怕她了,她越笑,他的心里就越怵,最后直接瑟瑟發(fā)抖。
詹鳶望著他,明亮的眼睛像一灣能照到人心底里的清泉,將內(nèi)心最真實的丑陋的自我照出來,照得何丸不敢直視。
“你,走開!走開!”
“這里是我天倫山的地盤,你憑什么叫我走開?”詹鳶很不喜歡這種無知又無自知之明的人,她抓起那只已經(jīng)變成植物的手,高高舉起,“這次是一點教訓(xùn),要是還有下一次對門內(nèi)女弟子動手動腳我就叫它和你的身體永遠(yuǎn)分離!”
何丸嚇得不敢動彈,詹鳶起身離開,頭也不回。
“詹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前面,周禾悎站在那里,笑得滿面春風(fēng)。
詹鳶抬眉:“你不是回京了?”
在花合尋到圣祖轉(zhuǎn)世何丸后,周禾悎便同他們分道揚鑣。詹鳶以為他繼續(xù)去各地核查戶籍情況了,沒想到竟又在這里見到他。
詹鳶問:“周大人是不是很閑?你不查戶籍了?”
“戶籍什么時候查都可以,”周禾悎說,“但錯過天倫山一年一度的祈圣便是遺憾?!?p> “大人果然很閑!”
“哪里哪里!”
詹鳶同他點頭告別,可周禾悎卻拉住了她的手:“道姑就這樣絕情,不再與我多說一會兒?”
詹鳶回頭:“我要說什么?”
“好歹同行一場,何必總是冷著一張臉。”
詹鳶看了看他的表情,又看了看不遠(yuǎn)處還蜷縮在地上的何丸,心中明白了。
“你要是為他求情就不必了,這是他自找的!”詹鳶說道。
周禾悎道:“他也是無心之舉,道姑何必得理不饒人?”
剛才詹鳶對何丸施咒的場景周禾悎全看見了,此時的何丸整只手臂都變成了樹干,周禾悎于心不忍,便攔住了詹鳶。
“是他先對女弟子無禮?!闭缠S說。
周禾悎:“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句話本平平無常,可此時的詹鳶卻被這句話震到了。
“若能饒人,誰來贖過?”詹鳶問,“他可以被輕易饒恕,可如果不是我恰好在這里,那些女弟子會遭到怎樣的對待你可曾想過?”
詹鳶的內(nèi)心風(fēng)起云涌,十分復(fù)雜,說到底周禾悎和她從未站在過同一角度。
“可他畢竟是圣祖的轉(zhuǎn)世,”周禾悎道,嘆氣,語氣變得正經(jīng),“奉皇上之命,請圣祖方清河轉(zhuǎn)世面圣,不得有誤,違者……斬立決!”
詹鳶盯著他逐漸震驚,但立馬又恢復(fù)如常。
“你果然是身負(fù)要事而來,周大人?!闭缠S道。
“我沒有要欺瞞你的意思,皇上遲早要見他,尤其是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找到,我大哥那邊肯定已經(jīng)收到消息,我大哥知道,皇上就一定也知道了,他面圣必然已在日程,這個時候你把他一只手變成了樹,你叫你師父和掌門如何跟皇上交代?”
周禾悎嚴(yán)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