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聽聞此言,便是葉無忌父子二人,神色也驟然一變,滿目駭然。
葉飛鴻更是當(dāng)即扭頭,瞪向嚴(yán)松夫婦兩人:“你們老實交代,剛才陳先生之言,可是真的?”
“你們兩個畜生,莫非真的摘了陳先生千金的角膜?”
葉飛鴻面目冰寒,厲聲質(zhì)問。
在葉飛鴻面前,嚴(yán)松心虛萬分,自然不敢說謊,依舊像剛才一般,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那婦人之身。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p> “鑫鑫換角膜的事情,我從頭到尾,都不知情啊?!眹?yán)松渾身顫抖,苦聲惶恐說道。
葉飛鴻聽到這些,一巴掌便糊到嚴(yán)松臉上,直接把這位南泉首富的臉給打出血來。
“真以為自己不知情,就萬事大吉了?”
“你身為嚴(yán)家之主,嚴(yán)鑫之父,自己女兒換角膜的事情都不知情?”
“你也配為人父?”
葉飛鴻厲聲斥罵,嚴(yán)鑫滿身惶恐哪里敢言,只是趴在地上不住的吐血。
抽飛嚴(yán)松之后,葉飛鴻又瞪向那婦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p> “姐夫,你...你得救我啊?!?p> “我不想死!”
“鑫鑫還小,她不能沒有媽媽?。俊?p> “姐夫,您不能不管我們?。 ?p> 那婦人三肢盡斷,整個人攤在地上不住的流淚。
說到最后,更是抱著葉飛鴻的腿,連連哀求,希望葉飛鴻能救她一命。
之前,葉飛鴻出現(xiàn)的時候,那婦人還以為自己有救了。
三軍統(tǒng)率,戰(zhàn)宮之主。
在嚴(yán)家夫婦看來,這等大人物,什么事情擺不平?
可是,當(dāng)看到葉飛鴻父子二人對陳涵的恭敬與尊崇之后,嚴(yán)松跟這婦人,便真的開始慌了。
直到那一刻,他們方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叫陳涵的男人,是葉家也不愿招惹的存在。
聽著那婦人的哀求,葉飛鴻搖頭笑了。
“你想的太簡單了?!?p> “若你真的做了那等喪盡天良之事,莫說鑫鑫會失去父母,便是鑫鑫自己,能不能活著,也是個未知數(shù)?!?p> 葉飛鴻冷冷笑著,那笑容之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苦澀。
“那...那..”
“那不是我做的?!?p> “不是我們做的。”
“姐夫,您幫我解釋啊。”
“我們根本不認(rèn)識他,也不知道他女兒是誰,更不會摘取他女兒的角膜。”
“他搞錯了,肯定搞錯了!”
“一定是誤會,一定是誤會啊?!?p> “姐夫,你幫我們解釋??!”
“我不想死,鑫鑫也不能死,她那么小,她才剛剛治好眼睛,她才剛剛開始看這個世界。”
婦人滿目惶恐,淚水長流,趴在地上不住的央求。
“到現(xiàn)在了,還死不承認(rèn)嗎?”
還不待葉飛鴻說話,不遠(yuǎn)處的龍寅,直接將幾張照片,拿到了那婦人面前。
那是奶糖的照片。
清澈的能倒映出星星的大眼睛,仿若瓷娃娃一般的小臉,還有開心時臉頰上浮現(xiàn)的兩個動人的小酒窩。
多么可愛的小孩子呀。
看到奶糖的第一眼,沒有人不會喜歡。
在看到這些照片的瞬間,那婦人的嬌軀,捕捉痕跡的顫抖了一下,美眸之中,更有一抹極為隱晦的驚惶,一閃而過。
“照片里的小姑娘,你不會不認(rèn)識吧?”龍寅居高臨下,冷冷問道。
“不...不認(rèn)識,我...我真的不認(rèn)識?!?p> “我沒見過,我真沒見過?!?p> “姐夫,我真沒見過啊?!?p> “您得救我,你們得救我?。 ?p> 起初,那婦人還是死不承認(rèn),但說道最后,卻是向葉飛鴻求救起來了。
葉飛鴻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
陳涵也沒有理會葉飛鴻,一個分區(qū)戰(zhàn)宮統(tǒng)帥而已,還沒有資格跟他直接交談。
所以,陳涵看向葉飛鴻的父親,葉無忌:“葉長老,這婦人的話是真是假,相信我們都能看出來。”
“不過,倒是有一件事情令我意外?!?p> “原來,你們兩家之間,還有這層親戚關(guān)系?!?p> “怪不得,嚴(yán)家能在短短幾年迅速發(fā)跡?!?p> “又怪不得,嚴(yán)家夫婦有如此膽量,做出此等泯滅人性之事?!?p> “原來,這所有事情的背后,都是有原因的?!?p> 陳涵淡淡笑著,那森然的目光之中,卻是有著莫名的意味蘊含。
葉無忌聽到這話,整個人頓時緊張起來,趕緊解釋道:“陳先生,您別誤會啊?!?p> “我保證,這件事情,我們?nèi)~家事先根本不知情?!?p> “不然的話,我們?nèi)~家便是拼盡一切,也得護貴千金周全!”
“是嗎?”陳涵淡淡的回了一句,“既然沒有關(guān)系,那九長老又何必如此緊張?”
“我...我...”葉無忌老臉一抽,心中更慌了,“陳先生,您得相信我,我說這些,還不是怕您多想嗎?”
葉無忌都快哭了,本來想著撇清關(guān)系,這怎么還越描越黑了。
“父親,別解釋了?!?p> 此時,一直沉默不言的葉飛鴻,突然沉聲道。
他抬起頭,剛毅的面孔上,無喜無悲。
“這件事情,我們?nèi)~家確實脫不了關(guān)系。”
“就算我們不知情,但嚴(yán)家是靠著我們?nèi)~家發(fā)家,若嚴(yán)家成不了南泉首富,自然也就沒有能力傷害陳先生的千金?!?p> “歸根結(jié)底,還是我葉家的錯,是我葉飛鴻的錯?!?p> “我不該娶她姐姐,更不該認(rèn)這個親戚?!?p> “是生是死,是打是罰,我葉飛鴻愿意承擔(dān),絕無二話?!?p> “不過,在我認(rèn)罰之前,請容我,先給陳先生的千金,討個公道?!?p> 說這些話的時候,葉飛鴻緩緩轉(zhuǎn)身,先是走向嚴(yán)松。
“姐...姐夫,跟我沒關(guān)系啊,都是那毒婦一人所為,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嚴(yán)松跪在地上,連連解釋,涕泗橫流。
葉飛鴻沒有說話,而是抬起一腳,猛然踏下。
嘭!
轟響之中,只見嚴(yán)松的胸膛直接被生生踏穿。
鮮血迸射,肋骨混著內(nèi)臟碎了一地。
“身為一家之主,治家無方,管妻不言,當(dāng)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