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今天便是唐清秋為嚴松舉行葬禮的日子。
當初晨的陽光,照亮整個南泉市的時候。這座城市的權貴大佬,便已經坐不住了。
他們按照唐家的邀約,盡皆早早的驅車前往了南泉大酒店,等候嚴松葬禮的舉行。
以往,像蔣忠良這樣的富豪權貴,出行與會時,排場巨大。
保鏢助理,跟著一群。
但是,這一次,不止蔣忠良,整個南泉市的權貴大佬們就像商量好了一般,盡皆低調赴約。
美女秘術一個沒有帶,隨行的只有穿著便服的保鏢。
甚至自家車庫里千萬豪車也都沒有開,有的坐公交,有的打車,更有甚者,竟然是騎著共享單車去的。
當然,為了怕被人認出來,路上這些人也都戴著口罩,小心謹慎的樣子,像是地下工作者一般。
這也沒有辦法,畢竟是攸關身家性命的事情。
今日赴嚴家葬禮,所有人都是背著陳涵來的。為了防止風聲走漏,他們自然得低調出行。
早上九點的時候,這些人便到了葬禮舉辦之地,也就是南泉酒店的頂樓大廳。
可是,蔣忠良他們趕到的時候,唐家人并沒有在,只有少量的工作人員,在葬禮現場進行接待。
“諸位,葬禮在上午十一點左右舉辦?!?p> “請大家稍等片刻?!?p> “我家大小姐,很快就來!”
葬禮現場,有人對眾人解釋著。
蔣老三他們卻是皺起了眉頭:“這唐家大小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們人都到了,他倒是消失了!”
蔣忠良心中疑惑,不知為何,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爸爸,你看,唐家的家兵走了?!?p> “是不是已經離開南泉了?”
在蔣忠良擔憂之時,隨同他而來的蔣飛,卻是站在窗邊往下看著,發(fā)現前兩天還守在南泉酒店各大出入口的唐家軍,竟然都不在了。
這無疑讓蔣飛大喜。
如今的唐清秋,最讓蔣忠良他們忌憚的,便是她從家族帶來的上百位訓練有素的唐家軍。
如今這些人走了,那么懸在整個南泉市上空的達摩斯之劍也就沒有了,蔣飛自然高興。
可是蔣老三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覺得,他們是真的離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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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方大佬匯聚南泉酒店之時,宋婉兒跟穆馨雨一行三人,卻是剛剛把車停下,而后一起進入了一座高檔購物中心。
走廊里,來來往往的,都是衣著華麗的富貴名媛,尤其是那些相約而行的美婦人,手上跨的包,都是古馳、愛馬仕等動輒幾十萬的奢侈品。
還沒有看里面的商品,僅僅看這些前來消費的客人,宋婉兒便已經猜到,這地方怕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
“馨雨,我看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p> “這地方,不適合我。”
宋婉兒有些心虛了,小聲對穆馨雨說道。
“有什么不適合???”
“咱們婉兒才貌雙全,而今更是事業(yè)有成,掌控資產達上億,以后也是咱南泉市少有的富婆了?!?p> “就咱這條件,足以配得上所有的美好?!?p> “別對自己這么吝嗇,女人啊,就得對自己好一些。”
“你只有光芒萬丈容光煥發(fā),才能吸引那些同樣光芒萬丈的好男人啊。”
“不然的話,你招來的男人,只會是陳涵那等鄉(xiāng)巴佬?!?p> 穆馨雨滔滔不絕的說著,不停的給宋婉兒灌注著她的價值觀。
“馨雨阿姨,我爸爸也很優(yōu)秀的?!?p> “我們班好多同學的媽媽,都想認識爸爸。”
“我同桌曉曉還偷偷告訴我,他的小姑看上我爸爸了?!?p> 一旁的糖糖跟在媽媽身邊,聽到穆馨雨說陳涵的壞話,頓時不滿道。
穆馨雨卻是被逗笑了:“傻丫頭,你一個小孩子懂什么?你那些同學都是被你爸爸上次捐款的事情給騙了,以為陳涵是個大富豪,可實際上就是個鄉(xiāng)下的土鱉而已?!?p> 一想起上次糖糖學校的捐款事件,穆馨雨就想笑。
蔣家大小姐的人情,竟被陳涵揮揮手直接就捐了,一千萬花的連個響都沒有。
這種愚蠢行徑,估計也就陳涵這種人能做出來。
“才不是呢!”糖糖似乎被氣到了,鼓著小臉憤憤道。
穆馨雨一陣搖頭笑著,沒有再理會這小家伙,反而對著宋婉兒笑道:“你這閨女,人不大,倒是知道親疏遠近,現在都敢沖我吼了。”
“還不是怪你,老說糖糖爸爸的壞話?!彼瓮駜喊琢四萝坝暌谎?,隨后又告訴糖糖,以后不許以這種語氣對馨雨阿姨講話。
說話之間,穆馨雨便看到了一身衣服,趕緊拉著宋婉兒過去試了。
雖然宋婉兒覺得這里的衣服價格有些貴,但是自己閨蜜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她現在身份不同了,也該有幾件拿得出手的衣服。
畢竟,現在的她,已經是宋家的門面了。
在宋婉兒姐妹兩人試衣服的時候,小奶糖卻是嘟著小嘴,有些不高興,顯然還是因為剛才穆馨雨說她爸爸壞話的事情。
以前除了媽媽,糖糖最喜歡的人就是馨雨阿姨了,可現在,糖糖覺得自己有些不喜歡馨雨阿姨了。
然而,就在糖糖自己在那里生著悶氣的時候,突然幾個人抬著一架鋼琴走過。
糖糖很是懂事的往邊上靠了靠,可這時候,身后有人突然推了糖糖一下,糖糖直接撞了上去。
只聽咣當一聲!
鋼琴便摔在地上,上面的烤漆磕掉了好幾處,幾個琴鍵也掉了下去。
“這誰家的熊孩子?”
“走路不長眼?”
“鋼琴都被撞壞了!”
“賠吧?!?p> “這可是國外頂級名匠耗費多年心血打造的典藏級別的鋼琴?!?p> “如此藝術品,全被你這個熊孩子給毀了!”
很快,此處便傳來憤怒的吼聲。
“怎么了?”
“發(fā)生什么了?”
宋婉兒他們聽到聲音,趕緊跑了過來。
“你就是這孩子家長吧?”
“有媽生沒媽管是吧?”
“賠錢吧?!?p> 眼前,一位老者看向宋婉兒,怒氣沖沖的吼道。
若是糖糖剛才注意看的話,便會發(fā)現,此時這說話的老者,正是剛才推她的人。
糖糖當時便被嚇哭了,她看著自己媽媽,梨花帶雨的搖頭說著:“媽媽,我沒有,糖糖真的沒有...”
糖糖啜泣說著,話語里盡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