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當戚圣云在宗門內(nèi)暴跳如雷之際。
斷月山脈的南部西區(qū),卻是已然化作了一副流血漂櫓,橫尸片野的修羅煉獄...
“你不要過來!魔鬼...魔鬼?。。 ?p> “跑!快跑??!”
“...”
一群被嚇破膽的赤血宗之人,正瘋狂的四處逃竄,而他們的身后則是一名被視作‘屠夫’的存在。
轟——!
一拳之威,風雷作伴,每一擊之下必有一名赤血宗之人喋血當場。
手段之狠辣,讓人不忍直視。
“血蝕!”
伴隨著一陣血浪翻涌,周遭的尸首便已極快的速度干癟著,直至化作一具具干尸,方才戛然而止。
“這樣應(yīng)該夠了...”
冷漠的將手中已無體溫,但臉上還殘留著一抹森然恐懼色彩的尸首丟至一旁。
凌弈沒有絲毫停留的再次躍向下一個區(qū)域。
今天,他要讓整個荒園,都知曉這件‘盛事’的發(fā)生,聲勢越壯大越好!
唯有這樣...
才能讓赤血宗沒有退路,唯有選擇傾巢而出,前來抓捕自己!
.......
呼——
任憑耳邊狂風呼嘯,凌弈此刻的心情卻是顯得極為的平靜。
在知曉整個赤血宗都在查詢他的下落之時,他的心中便是已然出現(xiàn)了一個足以顛覆赤血宗的絕戶記!
“從踏入斷月山脈內(nèi)開始,即便使用神通血蝕,我也不曾留下過半分痕跡,世人皆知有人對赤血宗栽贓嫁禍,卻是一時半會兒無法將此事聯(lián)想到我凌弈的頭上!”
“如此,我便相當于擁有了第二個身份。”
“赤血宗宗主戚圣云...”
“我倒要看看,是你兇威更勝,還是那頭夢魘之獸的氣焰更為強勢!”
凝視著遠處天邊,凌弈緊了緊懷中那枚琉璃玉簡,眸色當中滿是瘋魔色彩。
“爾等視我如魔,那我便以魔道手段,親自制裁爾等!”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血債血償!”
......
斷月山脈,南部,靠近至西區(qū)域的一處叢林中。
徐浩龍此時的心情很是煩躁,連帶著看周遭的一切事物,都覺得是那么的不順眼!
“草!老子好歹是名真?zhèn)鞯茏?,身份尊貴無比,可他媽這段時間以來都干了些什么?!”
“風餐露宿!跟條狗一樣四處搜尋!”
“去特么的秦粟!去特么的凌弈!”
“老子上輩子到底犯了什么錯,要因為你們兩個雜碎,整天過著這種人不如狗的生活?!”
“還有那個廢物蒼桀!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沒想到卻是直接死在了那凌弈手中?!”
“真特么可笑!”
“還有戚長老...”
抱怨的話好似怎么也吐露不盡,可當想起對方另一個身份時,徐浩龍也是有所顧忌的暗自瞥了一眼身后,見那些傻瓜一般的內(nèi)門弟子正在任勞任怨的搜尋每一個角落時,便是悄然冷嘲一笑。
對于徐浩龍來說,失去往日那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人見到自己都卑躬屈膝的那種生活,才是他所想要的。
可自從凌弈的出現(xiàn),這一切便都被打破了。
原先那種高高在上的生活,一去不復(fù)返。
身份尊貴的他,此時居然要和一群卑賤的內(nèi)門弟子一同出行,這讓心性極其高傲的徐浩龍,怎么也無法接受。
可偏偏,他卻無法反抗。
他不傻,凌弈能夠先后干掉與他實力相差不大的蒼桀,以及高于自己一個大境界的戚玄極,那么自然讓他不敢小覷。
但這,好像并不妨礙他在背地里冷嘲熱諷一番。
“搜吧,一群傻蛋!真特么以為能夠撞上那秦粟或者凌弈?”
“也不特么用腦子好好想想,一個曾經(jīng)是云煙堡的八大護法之一,另一個手段莫測,即便真的遇到,那也得有命前去通報??!”
“上層人的‘恩澤’,下層人的賣命,呵~”
隨意的走到一株參天巨樹身旁就坐躺歇,心思其實極為細膩的徐浩龍,心中只盼望著一切都能夠盡快結(jié)束,讓他能夠回到宗門內(nèi),好好享受一番。
而不是在這里,整天與一群傻蛋為伍。
只可惜,這愿望恐怕是永遠都無法實現(xiàn)了...
咻!咻!
“好重的血腥味!”
正準備好好睡上一覺的徐浩龍,鼻翼微動間,瞳孔瞬間緊縮,一股讓他毛骨悚然的危機感陡然降臨,而源頭...
就在頭頂!
唰!
猛而一抬頭,見到的卻是一雙散發(fā)著氤氳神光,并有一輪琉璃神珠虛影的奇異瞳眸,正冷然與自己對視著...
“咕嘟...我的運氣...不會真就這么差勁吧...”
風雷圣拳!
轟——!
......
片刻之后。
“大...大哥!請手下留情!”
面色脆如金紙,即便渾身多處骨折,此刻徐浩龍也不敢有任何的臆想,被一招落敗的他,現(xiàn)在只想保住自己這條性命。
畢竟...
旁邊那堆已然化作干尸的宗門子弟,已經(jīng)很清楚的為他做了一個示范。
頭顱緊緊貼著地面,徐浩龍此時的表情時青時白,內(nèi)心更是咆哮不止:
“該死!怎么會在此地撞上這個煞星?。?!”
“秦粟!絕對是秦粟!”
“那招牌的風雷圣拳,絕對作不得假!”
“不過為何,他居然會使用與我赤血宗秘術(shù),頗為相似的汲取血氣之法....”
“莫非...?。?!”
心思極其機敏的他,瞬間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淦!原來這背后都是云煙堡在算計我們?。?!”
“我不能死...我絕對不能死!只要能夠活著逃離此地,并將這件事告知宗主,絕然是大功一件!??!”
這般想到,徐浩龍的瞳眸也是情不自禁的爆發(fā)出一股,急迫至極的求生欲望。
反觀一直站在原地,不曾講過半分話語的凌弈,見其剛才還一直顫顫巍巍的身形,此刻居然悄然平復(fù)了下來,這副暗中的變化,讓他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一冷笑:
“看來,魚兒上鉤了...”
“秦粟的死,除了我以外,近期之內(nèi)應(yīng)當無他人能夠知曉?!?p> “而我方才除了動用風雷圣拳,以及血蝕以外,便是再也沒有顯露過半分其他武技。”
“赤血宗...云煙堡...”
“若是事情真朝著如我所猜想的那般方向去演變...”
“那可就太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