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來到這里之后自己的生活總該進入正軌,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還沒自己多努力,不努力就什么都沒有別說正常生活,就連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她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人,凌陌雅這樣的更不能笑看,雖然她猜得透凌陌雅的想法,但她吃不透這個人的做法,她對這些人并不是很了解,即使看懂做法在想法這一塊兒也看不懂,凌陌染也想快速掌握這些人的性格,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做不到。
不知是因為這具身體的原因還是她自己的原因,明明她記得這些人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卻掌握不住和諧人的性格,要想了解這些人還得親自接觸。
如果不是親自接觸誰能知道他們怎么想的,就好比這段時間的接觸讓她發(fā)現(xiàn),這些人其實從來沒有把屬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放出來,他們始終都在偽裝,無論面對什么樣的人都不是真實的自己。
凌陌染之所以這么快發(fā)現(xiàn)他們的偽裝,還得感謝她自己也是個偽裝高手,只有同類才能了解同類的想法,有些段位比較高的同類就沒有那么容易看穿了,比如那個墨靈月,她跟那個女孩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這樣這段時間里她沒有看清那個姑娘有何偽裝。
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她的偽裝段位太高,即使是她這樣的人也看不穿,另一種可能則是她確實沒有偽裝,展現(xiàn)在旁人眼前的就是真實的她。
對于這兩種解釋凌陌染更相信前者,墨靈月在旁人面前并不是沒有偽裝,相反她一直都在偽裝,只有在她面前的時候墨靈月似乎又變了一個人,好像放下了偽裝,這樣的墨靈月很有迷惑性,可惜她遇上的不是別人普普通通的女人,而是一個咋生死存活下完好活下來的怪物。
像她這樣的人別說別人拿她不當(dāng)人,就連她自己有時候都沒有拿自己當(dāng)做一個人,有時候做任務(wù)的時候她也會恍惚,無聲詢問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明明有著屬于人類的皮囊,所做的事卻又不像個人,她就像一頭尋找仇敵的野獸,為了自己的目標,撕扯著那些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無辜的同類,直到一個不剩的倒下才算結(jié)束。
人類是感性的,他們有著屬于自己的感情,不會對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的人出手,她卻不同,她的每一次出手對面都是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人,她和這些人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如果不是她去找這輩子他們都不會有任何交集,但是她卻找了這些人,跟這些人短暫的有了那么一些關(guān)系。
任務(wù)完成她還是她,那些人卻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色彩鮮艷的世界上。隨著這些人的離開,那些人半輩子的打拼也將屬于別人,最終他們在跟凌陌染的碰面后失去了一切,唯一留下來的也只是早已屬于別人的財產(chǎn)和那份財產(chǎn)轉(zhuǎn)移合同。
每當(dāng)那些人的生命在她眼前逝去,看著他們?yōu)榱嘶钕氯ゲ粩嗟膾暝噲D從她手里逃離的模樣,凌陌染就會看著自己的雙手默默無聲的詢問自己還是不是個人?如果她在是人為什么跟別人不一樣,為什么能夠?qū)ψ约旱耐惾绱诵暮菔掷保?p> 每次的詢問她都得不到準確的答案,最后只能以不是人告一段落順便告訴自己,這樣做只是為了報仇,那些人該不該死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