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雙方已經(jīng)各就位了,裁判高聲喊道:“比賽開始。”
陳劫立刻反手按下,可怕的翻天印當(dāng)場砸下,恐怖的威壓傳來,如同蒼天壓下一般。
那頭寒冰鳥突然飛了起來,它的速度飛快,如同一道清風(fēng),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隨后,無數(shù)寒冰長劍爆發(fā),向著陳劫席卷著沖了過來,一頭巨大的劍氣長龍呼嘯著出現(xiàn)。
劍氣長龍絢麗無比,盤旋著沖向了陳劫的身體,無數(shù)長劍旋轉(zhuǎn)不修,所過之處,一切都被鉆開。
淼淼伸手一指,同樣無數(shù)劍氣爆發(fā),無數(shù)劍氣同樣化作一頭劍氣長龍,兩頭劍氣長龍在半空中展開了對抗。
看到翻天印砸下,牧念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手也施展出來一道印法。
“抱山印?!?p> 她低聲喝道,隨后一座寒冰形成的大山呼嘯而起,擋住了陳劫降落下來搬山印。
比武臺下,林園導(dǎo)師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他們已經(jīng)如此強大了,我快要教導(dǎo)不了他們了。”
“是啊,他們都是天驕,雖然他們只是蘊靈境界的修士,但是他們已經(jīng)不弱于一般的元丹境界修士了?!痹洪L感慨道。
王杰導(dǎo)師點頭:“在他們的這個年齡,我不是他們的對手,真是后生可畏啊。”
“可惜啊,某些家族不想看到這樣的天才崛起,畢竟,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林園導(dǎo)師搖頭說道。
“不不不,不是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而是某些小草,見不得參天大樹成長起來,害怕參天大樹擋了他們的陽光?!蓖踅軐?dǎo)師搖頭說道。
院長轉(zhuǎn)移了話題:“他們誰能贏?我更看好牧念雪,牧念雪畢竟是牧家子弟,修行的功法很是高級,陳劫雖然跟著戈月天娘娘學(xué)習(xí)了幾天,但是他未必能夠?qū)W會戈月天娘娘的神通。”
林園導(dǎo)師看了他一眼:“我更相信陳劫,理論上,世家子弟接受的教育更好,掌握的神通比學(xué)校的神通還要好,但是,牧念雪并不是牧家培養(yǎng)出來的?!?p> 她悠悠的說道:“他們兩人都是天才,可惜,他們接受到的教育,阻止了他們成長,不過,陳劫更加刻苦,更相信自己,我相信陳劫能贏。”
院長搖頭:“陳劫確實很有天賦,但是他研究的太多了,未必是牧念雪的對手,牧念雪只追求單一的冰系法術(shù),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絕對可以打贏陳劫的?!?p> “打不贏的,牧念雪輸定了。”林火火突然說道。
林洛洛捂住了她的嘴:“諸位請繼續(xù),我們什么也沒說?!?p> 她低聲說道:“不要多說,我讓你去買注,你買了嗎?”
林火火掙脫了林洛洛的手,有些委屈的說道:“這不能怪我,人家根本沒開盤,我們想賺錢都沒機會,人家說,陳劫太強大了,不會開陳劫的盤的?!?p> “哼,在我們牧家,這是不入流的修為而已?!蹦猎评淙滩蛔×?,冷笑著說道。
他非常討厭陳劫,陳劫竟然不選擇花錢平息事情,還敢威脅他,他很是不滿。
而且,陳劫這樣會越來越強大的,以后別人會拿著陳劫來嘲諷他們牧家有眼無珠的,為了牧家的聲譽,陳劫必須死。
想到這里,他動用神念,傳音給牧念雪:“牧念雪,只要你在比武臺上擊敗了陳劫,我就允許你回歸牧家。”
牧念雪眼神一冷,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大聲喊道:“我認(rèn)輸?!?p> 而這個時候,她身前有著一個巨大的寒冰玲瓏球,那是她的神通,準(zhǔn)備擊敗陳劫的防護的。
而淼淼雙手凝聚寶瓶印,正準(zhǔn)備砸下,寶瓶印巨大無比,寶相莊嚴(yán),符文復(fù)雜無比,散發(fā)著強大而強大的氣息。
只要寶瓶印砸下,比武臺都要顫抖三下,然而這個時候,淼淼卻聽到了牧念雪的認(rèn)輸?shù)穆曇簟?p> 她連忙小心的將寶瓶印還原成純正的法力,收回到自己的體內(nèi),免得傷害到了牧念雪。
而與此同時,陳劫控制著自己的本命神通,化作一口大鐘,對準(zhǔn)了那個寒冰鳥,準(zhǔn)備釋放出天雷古鐘呢。
然后,他就聽到了牧念雪認(rèn)輸?shù)穆曇簦D時很是詫異,怎么回事?牧念雪并沒有落入下風(fēng)啊。
在他的對面,那頭寒冰鳥凝聚出來一口大鍋,正準(zhǔn)備將他和大鐘一起扣下來呢,大鍋整體是寒冰打造的,上面有著無數(shù)復(fù)雜的符文,威力不比天雷古鐘弱小。
林園導(dǎo)師很是詫異:“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牧念雪突然認(rèn)輸了?”
“不清楚,我們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院長疑惑的說道。
他也很是詫異,他還準(zhǔn)備看自己的兩個天才學(xué)生的比賽呢,準(zhǔn)備回去之后,對他們進行專項培訓(xùn)呢,結(jié)果牧念雪突然認(rèn)輸了,他連兩人的弱點都沒有找到呢。
牧念雪臉色冷漠:“裁判,剛才下面有人用神念肆意干擾我比賽,這該如何處理?這么大的地下競技場,難道連一個防御神念的陣法都沒有嗎?”
陳劫若有所思,原來如此,他也開口道:“裁判,你們這里難道可以肆意干預(yù)比賽嗎?那還比什么?直接比那一方的支援者強大好了,支援者在下面隨意用神念攻擊我們,我們直接認(rèn)輸就是了?!?p> 裁判看著他們倆,有些疑惑,誰受到了外面的攻擊?不是牧念雪認(rèn)輸了嗎?
他詢問道:“發(fā)生了什么?”
牧云冷見狀,感到大事不妙,他立刻站了起來,想要偷偷的溜走。
牧念雪臉色冷漠:“牧云冷,你想要跑到什么地方去,你敢在比武臺上傳音給我,怎么不敢面對大家了?”
她大聲說道:“就在剛才,牧云冷傳音給我,說是只要我打贏了陳劫,他就讓我回歸牧家,可笑,我很么時候說過要回歸牧家了?”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了牧云冷,這人是誰啊,竟然敢在這里鬧事,干擾別人比賽。
牧云冷臉色一變,立刻否認(rèn):“你胡說八道,你休想誣賴我,分明是你想要回歸我們牧家,被我們拒絕了,你就懷恨在心,你只不過是我們牧家的一個孽種而已,我們牧家絕對不會收你這種孽種的?!?p> 牧念雪臉色冰冷:“哼,是與不是,天地自知,你敢不敢對天發(fā)誓,發(fā)下大道誓言?”
“哼,我來自京城牧家,我是牧家大長老,身份高貴,而你是什么人?一個貪圖我們牧家榮華富貴的妓-女生下來的孽種而已,我用得著和你如此自降身份嗎?”牧云冷冷笑著說道。
周圍傳來了一陣議論聲,對啊,牧云冷是京城牧家的大長老,怎么會來要求牧念雪,這一定是牧念雪想要回歸牧家,故意這么說,逼的牧家不得不答應(yīng)下來的。
“沒想到,牧念雪竟然如此的卑鄙,看著挺高冷的,內(nèi)心卻如此的惡毒。”
“哼,最毒婦人心,越是好看的,內(nèi)心越惡毒,她身后的那個女的,估計更加惡毒?!?p> “真是不要臉,人家牧家不要她,她還厚著臉皮去牧家,估計是為了牧家的錢財吧?”
......
聽著臺下的嘲諷聲,牧念雪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是與不是,你自己清楚,牧念寒是怎么被打傷的,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戈月天娘娘親自見證了這一切,你敢不敢去見一見戈月天娘娘?”
她見過那些帶頭議論和嘲諷她的人,那是林家的下人,林家的走狗。
“笑話,你算什么東西?我憑什么要聽你的,我來這里,只不過是想要考察一下你而已,想不到你的實力雖然不錯,但是人品太差,如今我已經(jīng)可以回去交差了,你永遠(yuǎn)不要想著進入牧家之中?!蹦猎评涑爸S道。
他看到了陳劫,頓時有了主意,他冷笑道:“還有你,陳劫,你不要以為,你巴結(jié)上了牧念雪這個孽種,就可以巴結(jié)上我們牧家了,我們牧家是京城的大家族,是絕對不會讓你們進入牧家的?!?p> 他痛恨陳劫,想要利用這次機會,讓陳劫聲名狼藉,好讓陳劫自-殺。
陳劫立刻說道:“這是你說的,如果我能證明你前后不一,我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你并不是真正的牧家大長老,可以抓你逼問,或者直接斬殺你?!?p> 他猜測出來了牧云冷的陰險計劃,他才不給眾人議論的時間,直接就對著牧云冷發(fā)難了,將眾人的注意力轉(zhuǎn)移過去。
牧云冷冷哼一聲:“荒謬,本長老始終如一,你休想污蔑本長老,本長老可是會起-訴你的?!?p> 淼淼伸手一揮,水鏡術(shù)再次出現(xiàn),剛才牧云冷在地下競技場門口,逼迫陳劫的畫面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淼淼將水鏡術(shù)釋放的很大,而且還帶有聲音,眾人可以清楚的聽到牧云冷的聲音。
“陳劫,據(jù)我所知,牧念雪昨天是在你的房間里面睡覺的,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們牧家的大小姐都敢睡,你說,這件事情怎么辦吧?你要怎么賠償我們牧家?”
“哼,本座是京城牧家大長老,牧云冷,你睡了我們牧家大小姐,難道想要不承擔(dān)責(zé)任嗎?我們牧家可不是林家這樣的小家族,你招惹不起。”
“你!大膽,你可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只要我一聲令下,你想死都難,你睡了我們牧家大小姐的事情,全世界就都會知道,你難道不怕牧家遷怒你的父母嗎?”
......
看著水鏡術(shù)上面釋放出來的畫面,牧云冷臉色巨變,他大喊道:“假的,都是假的,這都是你制造的虛假畫面,你休想污蔑我,我要起-訴你?!?p> 陳劫從口袋里面取出來一個手機,按下了播放按鈕,頓時,錄音就在這里流傳,和淼淼的水鏡術(shù)錄制下來的聲音一模一樣。
“假的,都是假的,你竟然如此的污蔑我們牧家,我們牧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們牧家會對你提出起-訴,你們死定了,我們會讓你們賠的傾家蕩產(chǎn)得到?!蹦猎评浯蠼械?。
他堅信,只要自己死不承認(rèn),陳劫就拿他沒有辦法,他可是來自京城牧家,陳劫的證據(jù),不能算是證據(jù)。
陳劫點頭:“好,你起-訴吧,我等著你起-訴,我準(zhǔn)備請戈月天娘娘替我辯護,到時候,我倒要看看,牧家是把你交出來向娘娘請罪,還是為了你不惜和娘娘一戰(zhàn)?”
淼淼臉色冷漠:“娘娘說過,聰明人可以活下來,愚蠢的人也可以活下來,臉皮厚的人也可以活下來,就是你這種做了錯事死不承認(rèn)的人,不能活下來,你今日倒打一耙,羞辱我的主人,他日,我滅你全族,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哭喊著承認(rèn)這一切,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人心沒了,那也就不用活著了?!?p>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淼淼,別和他廢話,直接把他拿下,交給執(zhí)法司好了,娘娘答應(yīng)過我,任何超過我境界兩層的修士敢主動招惹我,死?!标惤倮淅涞恼f道。
他單手一揮,山河印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里,洶涌的法力瘋狂地進入山河印之中,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從山河印里面散發(fā)出來。
看到陳劫要殺人的樣子,那幾個嘲諷牧念雪的走狗也不敢吭聲了,生怕惹惱了陳劫,陳劫一個大印拍了過來。
他們可是知道,陳劫已經(jīng)變得殺人不眨眼了,再也不是當(dāng)時誰都可以欺負(fù)的陳劫了,此時惹惱了陳劫,陳劫真的敢砸下山河印。
然而,讓他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牧云冷竟然掉頭跑了,他直接撞開了保安,沖出了地下競技場,逃跑了。
臺下一片嘩然,這牧云冷也太不要臉了,說不過人,就跑了,這就是京城牧家的作風(fēng)嗎?
陳劫也愣住了,他以為牧云冷至少也要大喊一兩句,然后對上幾招呢,結(jié)果牧云冷直接跑了,讓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渾身難受。
他看向了裁判:“裁判,我對你們的陣法,對你們的安保措施,很是懷疑,如果下次,我要是遭遇到了這種情況,我就請戈月天娘娘回來,讓她好好看看你們怎么保證公平的?!?p> 說完之后,他轉(zhuǎn)身就走:“這一場,不用打下去了,我贏了,從此以后,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會盡量速戰(zhàn)速決的?!?p> 牧念雪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裁判:“如果京城地下競技場,知道了你們這里的事情,你們就好自為之吧?!?p> 說完,他跟著陳劫走了過去。
淼淼抓著千機傘跟了過來,渾身殺氣絲毫沒有收斂,逼的裁判都不得不向后退了幾步。
沒有人敢攔截他們,今天這種事情,已經(jīng)出乎了他們的預(yù)料,他們誰也不想去挑釁陳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