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鬧事?迅速停手?!?p> 人影還未見著,聲音已是傳來。伏塵微微色變,此人能將聲浪之上摻雜著元氣,這等實力怕不是快可以和平南城鎮(zhèn)的守護者們比肩了。這個執(zhí)法隊可能是一個兩頭通吃的家伙,月弧門副掌教一脈的弟子挑事的時候沒有現(xiàn)身,而就在他剛剛擊敗韓莫之后便馬上前來制止。
韓莫臉如死灰般躺在山崖之巔的草地上,鮮血嘩嘩嘩的往地下滲去,場面看上去十分駭人。
“就是你在孤月弧崖鬧事?”前腳剛剛抵達事發(fā)現(xiàn)場,后腳便直接質(zhì)問持劍而立的伏塵。執(zhí)法處的幾名青年像是看奴隸一般居高臨下,而之前韓莫身后的幾個年輕人也紛紛帶著嘲笑的表情看向伏塵,似乎覺得伏塵已經(jīng)在劫難逃。
其中有一人微微低頭,向執(zhí)法處的人細語了幾句,但這刻意的壓低聲音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在場的人皆是元氣境的強者,五感自然十分敏捷,異于常人,所有人都能聽到:大意是韓莫與伏塵切磋,卻被打傷在地,所言皆是利己,絲毫不提是他們先挑事。幾乎把所有的過錯推到伏塵與致垣二人身上。
執(zhí)法處的幾名青年聞言點頭,不加以確認就聽信了這幾人的話語。擺了擺手很隨意的說道:你們快扶這位受傷的弟子下山療傷,作為月弧門的執(zhí)法處工作人員,我會為你們主持公道的。
伏塵與致垣撇了撇嘴,估摸著今天這事已經(jīng)是無法善了了,向執(zhí)法處的青年怒目而視,斥責道;“你們作為月弧門內(nèi)維護秩序最核心的執(zhí)法部門,居然只聽信一面之詞,如何當?shù)昧诉@月弧門的秩序天平。”
“不知死活的東西。”執(zhí)法處當中一人冷喝道;“你們又是什么東西,膽敢質(zhì)疑我們執(zhí)法處,拿出你們的身份令牌,告知拜入的是那一脈門下,師承何人。不然我可以原地執(zhí)法,將你二人的修為廢掉,打入月牢之內(nèi)永世不得超生。”
執(zhí)法處在月弧門就是如此特殊,幾乎是高人一等的地位讓他們擁有著絕對的執(zhí)法權(quán)利。
“葉騰師兄,不必和他多言,從來只有我們執(zhí)法處行懲,沒有人敢質(zhì)問我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居然敢向執(zhí)法處不凈,理當罪加一等。”
葉騰理所應(yīng)當?shù)男Φ?;那是自然?p> 話音剛落,這幾人竟打算以多欺少,直接向伏塵與致垣二人奔襲而來。
不只是人數(shù)眾多,境界更是比伏塵與致垣二人高出一大截。
喝!
在他的肚臍微微發(fā)光,單手撐開,竟在奔向伏塵的半路中匯聚了像波浪一樣的元氣。直接向伏塵與致垣砸來,那如鐵索巨浪般的元氣幾乎席卷二人。
從肚臍凝聚出來的元氣已經(jīng)可以化形而出了嗎?
這不就是太玄元氣里面是不是記載著的,需要超越元氣境后才能施展的招數(shù),好強。
在一旁的眾人發(fā)出驚叫聲,這一座山脈上幾乎全是這幾日才拜入月弧門的年輕弟子,何曾見過如此拉風的元氣外放,全部被嚇了一跳,興致勃勃的議論了起來。
伏塵與致垣相視而望,分頭奔跑了起來,速度及其快。致垣作為正常的元氣境,更是將元氣輕微的附在腿上,雖然沒有韓莫一樣快捷,但是這等速度已經(jīng)能和伏塵比肩了。
哐!
就在二人分開堪堪躲閃掉,只見那如巨浪一般的元氣砸到一顆樹木之上。瞬間四分五裂爆炸開來。
這是伏塵第一次面對能施展元氣外放的強者,額頭的冷汗猛地直飆。而那股巨浪在炸完樹木之后居然還能掉頭,直奔伏塵而來。
伏塵一個滾落,直接趴到一顆樹旁的半人高巨石之下,讓巨浪徑直砸向巨石。
Duang。
這半人高的巨石竟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隨后一道一道的裂紋慢慢蔓延開來,直至整個巨石都被裂紋所遮蓋。
即便隔著這么大一塊巨石,伏塵也還是直接被這股巨力沖擊到,被擊飛滾落數(shù)米,大口喘著粗氣,能將元氣外放的強者竟恐怖如斯。
鏘。
噗,一串串血花在這時飄零到了空中。
什么?
當伏塵被針對,一記巨浪沖擊之后,雙手持不住任何東西,那柄精鐵劍早已被擊飛到亂石之間了,致垣趁機撿起,自知無法和執(zhí)法處的葉騰比拼,便轉(zhuǎn)移攻擊目標,劈向一旁,之前韓莫身后的幾個年輕弟子一不留神直接被捅穿了兩個。
這干凈利落的劍法,致垣也是一名劍士嗎?挺厲害啊,可是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沒有任何辦法了。半蹲起來的伏塵看向致垣,苦笑道的自嘲道
葉騰當場惱羞成怒,剎那間眼睛便血紅了起來,這兩個家伙居然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再次犯案,這無疑將會讓他的臉面掛不住,甚至會讓執(zhí)法處顏面掃地。
執(zhí)法處的一人單腳抬起,猛地將致垣被踹到了伏塵身邊
起。
葉騰再次抬手,微光亮起,那股巨浪般的元氣再次凝聚起來。這一次的巨浪還摻雜這無數(shù)的砂石,若鐵索一般纏繞其中。
轟。
一股巨力挾持著這驚天巨浪,直接向伏塵與致垣席卷而來。
艸,才剛剛拜入一個宗門,就馬上淪為宗派斗爭的犧牲品了嗎?暗罵了一聲,伏塵還想繼續(xù)掙扎一下。可是那股巨浪般的元氣速度快到了極致,幾乎是剎那間就絞殺到了眼前。面前的鐵索巨浪越來越大,半蹲而起的伏塵與致垣像狂海里的一葉扁舟,幾乎隨時都能被吞噬。
嘭~。
爆炸聲響起,巨大的沖擊力讓灰塵與砂石四起,周圍的弟子雙手抬起,身形微微后仰,堪堪能穩(wěn)住底盤,但是已經(jīng)是被氣浪與煙塵沖擊得幾乎睜不開眼睛了。
好猛烈的轟炸啊,挑釁執(zhí)法處的二人現(xiàn)在怕不是遍體鱗傷了,還能站得起來嗎?
祖師轉(zhuǎn)世也擋不住超越一個大境界的攻擊啊,何況還是執(zhí)法處的人,同境界勢必是其中的佼佼者。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煙霧也在慢慢散去,爆炸最中央的地方也緩緩露了出來。
這是?元氣爆炸的最中心居然站著一個人?
“這是誰,居然插手執(zhí)法處的行懲,還擋住了這波攻勢?”
煙霧緩緩散去,只見一名中年男子一手持掌做向前狀,另一負手而立。
他,他,他擋住了執(zhí)法處葉騰那凝聚起來的可怕巨浪,還毫發(fā)無傷。一名年輕弟子說話間微微顫抖了起來,僅沖擊力就讓眾人站立不穩(wěn),那個男人直面爆炸居然面不改色。
中年男子正是陳竟杰。
“葉騰,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呢,居然敢動我的小師弟?要不你我二人到宗門的角斗場走兩招?”陳竟杰臉色一冷,直接喝問執(zhí)法處的工作人員。
原來他們是陳師兄的小師弟啊,我這不是看到有人在鬧事嘛,就直接過來行懲與執(zhí)法了,況且陳師兄你比我強了不知道多少,我怎么能是你的對手啊。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是一家人嘛,咱向你道個歉賠個不是你看咋樣。執(zhí)法處葉騰幾人皮笑肉不笑的對陳竟杰說道,甚至在假模假樣的賠起禮來。
斜躺在草地上的伏塵一顆吊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了,陳竟杰一來,他和致垣能暫時安全了,而且以陳竟杰在月弧門十余年的經(jīng)驗,想必也能明白這般是什么原因,只不過這次是伏塵與致垣被擺到了臺前,又沒有進行真正的拜師禮,導致被擺到了一道但又無話可說。以小見大,連初入門的弟子都被卷入其中,月弧門的派系爭斗應(yīng)該勢同水火了。
陳竟杰冷哼一聲,直接扭頭就走。隨即伏塵與致垣感受到有一股元氣輕輕將其扶起,馬上緊跟著陳竟杰的步伐。而執(zhí)法處的人也指揮人手,抬起受傷的數(shù)人自另一頭離去。
僅僅十五六歲的年齡,就可以對敵數(shù)個同境界的人,還能力壓穩(wěn)穩(wěn)掌控元氣的韓莫。
“這二人居然都是劍士,不顯山不露水啊?!?p> 居然還是掌教一脈的弟子,不日后就將舉行拜師禮了嗎?怪不得敢與執(zhí)法處斗爭。
就在執(zhí)法處一眾人走后,這里的弟子才熱議了起來,這可是他們拜入月弧門后,見證的第一個精彩事件,紛紛傳為談資。
跟著陳竟杰回到住所的伏塵與致垣并沒有外邊吃瓜群眾那么高的雅致,面對陳竟杰,一時不知道怎么解釋。剛剛欲開口,只見陳竟杰擺了擺手,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這次錯不在你們,是我大意了,沒想到副掌教一脈居然如此不擇手段,甚至連新入門的弟子都用來算計,還派遣出執(zhí)法隊釣魚執(zhí)法。好在月弧門一切都是靠實力說話,你們打贏了副掌教剛剛收的徒孫。而我又比葉騰要強,所以即便是面對歸屬副掌教一脈的執(zhí)法處,我也不懼。
伏塵微微點頭。是啊,還是得繼續(xù)修煉,變得更強才行,只是好像沒有殺傷力的體質(zhì),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么走呢。瞬間又開始愁眉苦臉了起來。
陳竟杰見狀微微笑了笑說道;剛剛得到消息,師尊已經(jīng)在歸來的路上了,不日便抵達宗門,到時可為你提供修行思路,或許即使沒有戰(zhàn)斗力的體質(zhì),只要能為宗門的產(chǎn)業(yè)擴張?zhí)硪还P功勞,未來也是貴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