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
《SI》門口,寒霜晴一把拉住暴走的蔣詩涵,一個氣的呼吸急促,一個追的呼吸急促。
“拉我干什么?”
蔣詩涵本來就在氣頭上,被寒霜晴這么粗暴的攔住,心里怒氣更大了,一把甩開寒霜晴的手生氣的問著。
“我覺得你誤會那個老板了?!?p> 寒霜晴解釋著。
“誤會什么?”
蔣詩涵一臉不解。
“他這么年輕,就已經(jīng)是這么大一個公司的老板了,那他性格肯定是很高傲的,一個如此高傲的人能說出了求你幫忙,多么不容易???”
“如果換作是你,你會跟一個外人這么樣嗎?除非到了最后關頭才會吧?而且,你這幫了他,順便也幫了自己,兩人都沒有了損失,不好嗎?”
“難道朋友之間,談情就不能談錢,談錢就不談情,誰規(guī)定不能兩者一起的,你好,我好,大家好,這不才是最好的嗎?”
寒霜晴一口氣把這一路憋在心里的話,一連串的說了出來。
看似有道理,但又不知道哪有道理,看似沒道理,但又覺得話糙理不糙。
寒霜晴的話讓原本火冒三丈的蔣詩涵,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澆下,瞬間冷靜了。
是啊,可能自己之前接受陌城太多的幫助,自己一直沒機會報答,如今終于有了機會,卻還是同等交換的方式,自己的所謂的自尊心開始作祟。
原來竟是自己把陌城當成了外人,最后卻反咬一口,真是太不是人了!
想到這,蔣詩涵又像風一樣,跑回了會議廳,寒霜晴這邊無奈的也跟著跑了進去。
諾大的會議廳里,陌城這邊開始撥打著電話,那邊的忙音一遍一遍響起,陌城的臉上露出了無奈。
沒辦法,越大的公司,對于合作人要求越高,一點點的瑕疵都會讓談判陷入僵局,陌城顯然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就在沮喪之時,會議廳的大門再次被打開,蔣詩涵的身影由遠到近,兩人之間通過眼神彼此明白了對方。
依然安靜的小鎮(zhèn),寒霜晴拖著疲憊的身軀,敲開了夏家的大門,然后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人真是神奇,覺少了迷糊,睡多了也迷糊,頭重腳輕的她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房門。
隱隱約約的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定睛一看,嚇了一跳,韓應遲和夏夜軒兩人坐在沙發(fā)上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那表情讓人后背發(fā)涼。
“你……你倆干什么?”
緩了一下神,寒霜晴結結巴巴的問著。
“睡了這么久,趕緊先喝點水,吃的東西吧,這兩天累壞了吧?”
夏夜軒起身拉過寒霜晴,遞上水和食物,滿眼溫柔的看著寒霜晴,暖心的囑咐著。
那表情,太溫柔,太有感染力,讓人忍不住要咽口水。
奈何,寒霜晴已經(jīng)習慣了夏夜軒的好,沒有太多感慨,不過自己倒是真的餓了,埋頭干飯。
“詩涵來電話了,說讓我協(xié)助你創(chuàng)作出一首新歌,你有什么想法嗎?”
看寒霜晴快吃完了,韓應遲開口問著。
“嗯……暫時沒有,不過我心里大概有偏向稍微悲情一點點的歌,現(xiàn)在都是快銷時代,副歌的詞曲很重要,詞貼近生活,曲嘛……就看你的了,這樣就能很快的抓住人心。”
寒霜晴語氣中透露著不甘,其實這并不是自己真實想法,自己想寫,就只是單純的,就是喜歡韓應遲,但卻沒辦法輕易說出來,畢竟蔣詩涵的個人魅力,實在太吸引人了。
自己沒有把握,通過這兩天的接觸,自己僅有的那點自信都被打擊完了,為什么世界上會有這么完美的女人,又為什么自己會和她喜歡上同一個人,真是傷腦筋。
“好的,我會盡快寫些旋律,詞就讓你自己慢慢想吧,這兩天我就在這住了,有什么想法隨時來我房間找我?!?p> 聽了韓應遲的話,在場的兩個人,一半歡喜一半憂。
夏夜軒心里頓時堵塞了起來,想說點什么,又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說不出,一沒身份,二沒理由。
創(chuàng)作的時光,漫長有短暫,兩人在夏夜軒的面前親密交談,一天,兩天,一周,兩周,眼看半個月過去了,終于在凌晨,寒霜晴高興的從韓應遲的房間里跳出來,煎熬的日子才算結束。
“師哥,快看,我倆創(chuàng)作的新歌?!?p> 寒霜晴高興的一下子飛到了夏夜軒的懷里,停留了一秒鐘,還沒等夏夜軒的手抬起,寒霜晴就被飯桌上的飯菜吸引,回頭喊著韓應遲,自己已經(jīng)啃完半拉雞腿了。
夏夜軒一抬眉,一撇嘴,無奈的撿起手稿,抬頭的瞬間,韓應遲頂著兩個黑眼圈走了出來。
“噗嗤”
夏夜軒實在沒忍住,韓應遲的樣子實在太搞笑,踩著鴛鴦拖鞋,睡衣扣子胡亂系在一起,頭發(fā)一半耷拉,一半起飛狀態(tài),雙手自然下垂,像剛斷了一樣,隨著身體的移動隨意晃動著。
“你這是讓誰家母豬拱了?”
夏夜軒打趣到。
“滾!”
韓應遲瞇著眼睛,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個字,然后坐在寒霜晴對面,也開始狼吞虎咽起來,畢竟這也是他半個月以來第一次走出房門。
“我們的愛沒錯,錯在了經(jīng)過,那夜的煙火,在心中從沒有降落。
太美的絢爛,是黑夜在忖托,火花閃過之后,就只剩落寞”
看著兩人創(chuàng)作的副歌,夏夜軒陷入沉思,真的好,寫的真好,看字面是相愛過,其實真正懂的人才能明白其實是暗戀。
“有小樣聽嗎?”
“還沒有,明天我倆準備去市里找個錄音棚實驗一下效果”
“我也去!”
正晌午,寬敞的板油路上,一輛七座大金杯,以三十五邁的速度飛馳著,時不時的還發(fā)出幾聲跑車般的轟鳴。
“我說,老夏,咱母親的這輛七座大面包,咱們三人坐是不是有些浪費?再說,我要沒記錯的話,這車應該比咋倆大兩歲,咱們得尊稱一聲大哥吧,這么大歲數(shù)了,就別讓大哥出來冒險了唄?”
韓應遲話里有話的問著夏夜軒。
“沒事,離報廢還有一個月呢,不用白不用嘛!”
夏夜軒竟然沒聽出來。
“我真想給你個大嘴巴子,上學上傻了,好賴話聽不出來???我說的是車嗎?我說浪費油錢,就這車的狀態(tài),還有繼續(xù)投資的必要嗎?”
“你往旁邊看看,五分鐘前我就看見那三蹦子在前面晃悠,現(xiàn)在五分鐘過去了,咱們終于和它并駕齊驅了,都沒那老頭的代步車走道快,你非得折騰它老人家干啥?”
聽著韓應遲一路上的埋怨,三人終于在傍晚時分趕到了錄音棚。
“還好我聰明,找了個二十四小時的,要不就得睡公園了,因為我實在不忍心打擾我面包車大哥休息”
韓應遲依舊沒有停止吐槽,一直到進入錄音棚。
剛才還挺活潑的韓應遲在手指接觸到調音器和鍵盤時,人突然就沉默了,可能是想起自己之前和蔣詩涵省吃儉用,死乞白賴的賴在人家錄音棚不出來的時候,那些心酸,卻又快樂的日子,就像那年的風一樣,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