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初
他娓娓道來,她三心二意,找到一個蒲公英,便拿在手上,輕輕一吹,很多白白的絨絨全飄向了天空,她開心不已,又去找下一個。
他看著她調(diào)皮的背影,無可奈何地嘆氣。
直到她玩累了,拿了一個蒲公英跑了過來,看到躺在草叢中似乎睡著的他,把蒲公英的毛毛輕輕放到他的鼻孔,他猝不及防,一個哈欠,所有的毛毛飛了起來。
她得意地大笑,忽然被他擁入懷中,吻了上去,這地為席,天為被,白云來觀禮。
“傻丫頭,今日有些玩憨了。”他把她平放在草叢中,俯身上去,看著她的臉,在藍(lán)天白云下,有著醉人的紅。
她緊張不已,雙手有些出汗,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她的身子,那強大的磁場,她感到渾身都被他吸住了一般。
“我們還是再等等。”她小聲說道,呼吸有些喘,胸口上下起伏。
“我等不了了……”他溫柔似水地吮著她的耳垂道,她柔軟無力地被他強占了她的第一次。
事后,她把他肩膀咬得血肉模糊,他一點也不生氣。
“我們不合適?!彼瓪鉀_天。
“以后會越來越合適的。”他看到她扶著腰,走路有些艱難的樣子,壞壞地笑了。
然后把她背在背上……
此世,為何?還是蒲公英?
難道,他有前世的記憶?不可能,如果那樣,她第一次見他,他如何不知?
“怎么,不好看嗎?”蕭玄瑜看到伊月流了淚,女孩子,都喜歡花的,這個蒲公英,也算不得什么花。
“沒?!彼亮瞬裂劬Α?p> “這些婆婆丁,都是我親手種的。”
“種這?”伊月知道,婆婆丁到處都是,還刻意種?
“我每次練功的時候,累了,想家了,就吹幾朵?!彼芷届o地說道,好像那是一個陳年往事。
她黯然神傷,自小就父母雙亡,寄人籬下,這份苦痛,這最后一刻血的回憶,她做了好多年噩夢,好多年的啞巴。
原來,他們也有相同之處。
她隨手摘下幾朵,放到唇邊,輕輕吹口氣,白白的絨毛輕輕飛向遠(yuǎn)方。
“不慕紅花不羨仙,繡絨吐霧舞流鵑.
春心化作沾泥絮,蓄綠播芳月復(fù)年.”
她小聲吟道。
“這些,也都是去毒的良藥,種在此處,也可以幫助我配置藥方?!?p> 他看著一望無際的蒲公英,滿眼的溫情脈脈。
“今天會刮大風(fēng)嗎?”
“會吧?!?p> “哥哥的事情可以說了嗎?”
“只要朱之烜活著,他會安然無恙,皇上并不想殺他?!?p> 她閉上眼睛,松了一口氣,只要哥哥沒事,一切都好。
這時,一陣涼風(fēng)吹來,許許多多的蒲公英種子如白色的海洋,緩緩向遠(yuǎn)方飛起,無數(shù)個小絨毛,帶著夢想,自由的飄向遠(yuǎn)處。
她滿面淚痕……
“美嗎?”
她轉(zhuǎn)過身,看到他正在揮動虎拳,拳拳生風(fēng),原來,這涼風(fēng)……
她站在潔白的絨花中,青絲飛揚,曼妙的身姿,迎風(fēng)起舞,淚珠在笑容中滑落……
她許久沒有跳舞了,此刻,她踮起腳尖,如仙子般柔軟無骨的身子,長愁羅襪凌波去,玄舞勢隨風(fēng)婦散,盈盈素靨,潔如蓮花……
他看了幾眼她妖艷的舞姿,盡量不去褶皺內(nèi)心的平靜。
最后,他累了,躺在地上,咬著一根蒲公英的枝干,看向湛藍(lán)如水的天空,朵朵白云如舞姿般輕輕轉(zhuǎn)動……
她忘我地跳了好久,直到香汗微微,坐在了地上,忽然,草叢中傳來特殊的聲響,窸窸窣窣的傳了過來,她瞬間警惕地站了起來,直到看到一條彩色的花蛇。
“??!救命!”她話音剛落,他已經(jīng)飛般過來,那條蛇已經(jīng)消失,而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攔腰抱住他,雙腳騰空,像個長臂猿,緊緊環(huán)繞在他身上。
“抱著舒服嗎?”
“我?才不稀罕抱你呢!”
她趕緊站在了地上,適才那么危險,她哪里顧得那么多。
“是嗎?這可是第二次了。”他竟然記得那么清楚。
“小氣!”她噘嘴表示。
“要不,我大氣一下,抱抱你?”
“那,不用了?!彼p手擋在他面前,在這個地方,她會喪失免疫力的。
“我怕蛇!”她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似乎到處都會出現(xiàn)一條毒蛇。
“適才那條,無毒,在道觀中,我有藥粉在四周,絕無蛇蟲類的。而且,蛇是很有靈性的動物,輕易不會傷人,尤其是這座山上。”
他跟在她后面,耐心地解釋。
“這座山?”
“不知,師傅說的?!?p> “我背你吧,這樣走回去,天都黑了?!?p> 她爬到了他寬寬的肩膀上,在夕陽曛紅了天時,回到了道觀。
一間干凈素樸的禪房,里面已經(jīng)擺好了各樣小菜,白白的米飯晶瑩可口,她有些餓了。
“沒有肉類,可能要委屈你了?!?p> “無礙,我吃素的。”她說著也不客氣,夾了一筷箸綠菜,就著米飯,塞進(jìn)嘴里。
在他面前,她似乎不需要客氣。
他笑了笑,一邊吃,一邊給她夾了一塊豆腐,白白嫩嫩,看著很香,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粉粉的嘴唇油乎乎的,蕭玄瑜瞥了一眼,第一次覺得這道觀的菜品竟然也是有油的。
“你明日要走嗎?”她知道他身份特殊,哪能天天待在此處。
“你從相府失蹤,有沒有想過結(jié)果?”
“會找裴家要人?”
“自是不會的,畢竟,丟的地方在相府?!?p> “找你?”
“傻。”
她最討厭別人這樣說她,好像她就是個無腦,頓時噘嘴不開心.
“他們定會派人暗中去裴家調(diào)查,若果真沒有,也不會太放在心上,只不過?”
她顧不得他說她傻不傻了,認(rèn)真地聆聽他的分析。
“你該知道的?!?p> “?”
“你哥哥愛你嗎?”他端起一杯茶水,像飲酒一般,皺皺眉喝了下去。
“我是哥哥從小保護(hù)大的,自是很在乎?!彼幌朐俸弪_他。
“那你你覺得紙能包住火嗎?”
“你是說哥哥會?”
伊月忽然想到這一層,渾身似乎再出了冷汗,哥哥,會不會再次做了錯事?
如果她消失了,相府一定密不外傳,畢竟門客眾多,高手云集之處,連一個弱女子都看押不住,這只能給相府丟臉。
她腦子有些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