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情種,如何成大器?
一個時辰左右,蕭玄瑜來到了南靈王大殿,南靈王正在翻閱公文。
“除夕都不回來,不會是為了那個女子吧?”
“我?只是為了報恩,她救過我的命!”玄瑜壓低了聲調(diào)。
“報恩?瑜兒,你不會動了真情了吧?”
南靈王放下公文,說到報恩,從玄瑜來到王府開始,為這小子死的人就不計其數(shù),他也沒見過這小子說過報恩倆字。
“父王,我自己的事,想自己處理?!?p> “可這不是你自己的事,是關乎天下!”
南靈王很少如此嚴厲地跟玄瑜說話。
上次裴葉玉身陷囹圄之時,瑜兒的計謀雖然惡毒了些,但也是上上之策。
可誰知忽然反悔了,他事后百思不解,此刻,他忽然好像明白了。
這小子,就是一個情種。
一個情種,優(yōu)柔寡斷,如何做這大齊的國君?
“父王,她眼睛失明,現(xiàn)在趕她走,太不近人情!何況,她是裴將軍的妹妹,我們更不能這么做?!?p> 玄瑜知道父王好用權(quán)謀,如果硬來,到頭的裴伊月就只剩下被收尸了。
一個羽翼未豐滿的男人,根本沒有保護自己女人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借此拉攏裴葉玉?”
“父王別忘了,上次,裴葉玉可是差點為這個妹妹喪了命!”
南靈王摸摸短短的胡須,思付良久,覺得也有些道理。
至于溫怡,是不是一定要嫁給裴葉玉,他并不會看重。
“也罷,先讓她留著,好生招待,我想把她封為郡主,可否?”
南靈王狡黠地看著玄瑜,只要收為女兒,那個養(yǎng)女也便永遠失去了和瑜兒成親的機會,又可以借此得到裴將軍好感,促成了裴葉玉的好事,他還能不忠心于他?
這可真是一箭雙雕!
瑜兒的王妃,只能是他國的公主,其他的女子,連門也沒有。
玄瑜頓時愣住了,他抬頭看著父王,一副成竹在胸,足智多謀之態(tài),他感到了危機。
這個裴伊月從裴葉玉的妹妹要變成自己的妹妹了?
他心如漣漪,但外表依然平靜冷淡。
“父王,凡事不能操之過急,就算要封她為郡主,也需三思而行。”
“封郡主還不樂意?除非她腦子不正常!”
“此女祖母剛剛離世,還未滿三年喪期,忽然改了祖籍,怕有損孝道?!?p> “為了大事,哪顧小節(jié)?婦孺之見?!?p> 南靈王主意一定,根本不容商議。
“可她已經(jīng)和我……”
蕭玄瑜撒了個謊。一個做了他女人的人,自是做不了他的妹妹的。
“什么?”南靈王快氣壞了,將書都推在地上,嘩啦啦的聲音很是響亮。
“我那日給她治病之時,喝了點酒,被她迷惑了?!?p> 玄瑜絕不能讓父王知道,他動了情。
作為皇室后代,情是最可怕的東西。
南靈王看著眼前風流倜儻的蕭玄瑜,很想上去暴打一頓。
可,這是皇上的親兒子,以后的天子,全天下唯一的太子,他哪敢!
何況,男女之間,日夜相處,不發(fā)生點啥,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