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歐冶劍魂點頭道:“姑娘放心,我已經(jīng)指派了黃管家親自去照料你阿娘。”
謝昭昭從歐冶劍魂院子里出來沒多大一會兒,撞到了四喜和五常兩兄弟打從馬廄下工回來。
謝昭昭還是不大放心秦娘子,便對四喜和五常兩兄弟道:“我有急事回去向王爺稟報,你們倆個幫我個忙,從這里過去,看到那處院子了么,從后邊的院墻爬進去,找到柴房,我阿娘在那里關(guān)著呢,你們偷偷的盯著,若是有人要傷害我阿娘,你們兄弟搭把手。喏,這個給你們,必要的時候用得著?!?p> 說著,謝昭昭變戲法兒似的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兩支碧綠的竹筒來。竹筒尾部有一個簡易的拉環(huán)。
四喜和五常接過竹筒,好奇之下便要去拉那拉環(huán),把謝昭昭嚇了一跳,連忙往旁邊跳開,大驚失色地叫道:“喂!住手!要死啦你們倆個笨蛋!都跟你們說了這是必要的時候救命的東西,你們還敢大剌剌的伸手就要拔引信!”
四喜和五常嘿嘿的傻笑著,撓著頭,齊聲問道:“那個,十姑娘,這個東西怎么用?。俊?p> 謝昭昭白了他倆一眼,從四喜手中拿過竹筒,一手握住竹筒筒身,一手拉住拉環(huán),講解道:“遇到情況,這樣一拉,在心里默數(shù)三個數(shù),對著目標扔出去,這東西就會爆炸。記住了,別傷了我阿娘,扔的時候離自己人至少一射之地,明白沒?要不然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懂不?”
四喜和五常嚇得一縮脖子,奇道:“十姑娘,這么個小竹筒居然這么厲害的么?”
謝昭昭道:“要不要我給你試試,來,你站遠些,我炸你一下試試?!?p> 四喜嚇得抱頭鼠竄,嘴里連連求饒:“十姑娘饒小的一命吧,小的知錯了!”
謝昭昭也不知道怎么的,自打這具身子變成幾歲的模樣,這心理年齡也是不增反減,越來越頑皮好動,就真的在向幾歲的孩子看齊了。
四喜和五常本來就是半大的小子,也沒比謝昭昭大幾歲,正是在討狗嫌的年齡,平日里謝昭昭也沒拿他們兄弟倆當下人使喚,兩兄弟自然對謝昭昭少了幾分畏懼。
三人嬉鬧了一會兒,這才想起正事兒來。
謝昭昭一拍腦門兒,道:“行啦,別玩了,你倆快去干正事吧。”
謝昭昭回到院子里時,除了趙棠棣和一名貼身護衛(wèi)在,其他人都不在。
趙棠棣一天沒見謝昭昭,十分擔心,畢竟這里不同于在自己的地盤上,危機四伏的,著實令他擔心。
謝昭昭趕緊將歐冶劍魂的事情簡要的復述了一遍。
這倒是令趙棠棣大為意外。不過他也是藝高人膽大的主兒,只是在一轉(zhuǎn)念間,便做出了抉擇。
謝昭昭道:“用不用等師父回來,咱們再跟師父商量一下再答復那個歐冶劍魂?”
趙棠棣搖頭道:“不用了,師叔一直半刻回不來,那邊的事情多著呢。這點小事就不要煩師叔他老人家了?!?p> 謝昭昭想伸手去拍趙棠棣的肩膀夸獎他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有那么一點小王爺?shù)姆秲毫???墒?,伸出小爪子才發(fā)現(xiàn),不過兩年的時間,趙棠棣這小子的個頭兒居然躥起了老大一截兒,她根本夠不到人家的肩膀。
于是,謝昭昭那只白嫩嫩肥嘟嘟的小肥爪子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趙棠棣太了解她了,當然知道她此時此刻想說什么想做什么,不由得得意的看了她一眼,吃笑道:“怎么?尷尬了是不?夠不著我了!我告訴你,別說你現(xiàn)在這副小身板,想當年在豐沮玉門的大山里我第一次見你時,你即便是化成了人形,是個大姑娘了,在我面前依然是個小不點兒!”說著,還好死不死的伸出手掌在自己頭上比量一下,又在謝昭昭頭頂比量一下,那意思明顯就是在鄙視謝昭昭小蘿卜丁一樣的個頭兒。
謝昭昭很生氣,后果很嚴重,她直接一手抄起趙棠棣的另一只手掌,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護衛(wèi)在旁看著都忍不住嘴角跟著一抽抽。替他主子肉疼。
趙棠棣連躲都沒躲,直接很配合的假裝慘叫了一聲,順手一把撈起謝昭昭抱在懷里,在她臉上啄了一口,道:“你咬我一口,我就親你一下,你要不要再試試?”
謝昭昭老臉一紅,她雖然抗議過好多次了,叫趙棠棣別有事沒事的就抱起她,她不是個小孩子,這件事倆人都心知肚明。可是,抗議無效。
謝昭昭認慫:“算你小子狠,行啦,不咬你了,放我下來?!?p> 趙棠棣道:“不放!不是要去見歐冶劍魂么?你這兩條小短腿倒騰的太慢了,我抱著你走的快些?!?p> 言罷,早已緊了緊手臂,讓謝昭昭根本無法掙脫,大踏步的向院外走去。
謝昭昭一怔,道:“要不,你還是先不要去了,還是我先回去給歐冶劍魂回個話,再探探那邊的情況,確認安全了你再過去吧?此事若是有詐,你豈不是羊入虎口?我畢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若是情況不對,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安國公世子此人十分狡詐,若是他存心算計你,與歐冶劍魂聯(lián)手設(shè)下圈套,咱們豈不是被動?”
趙棠棣卻是絲毫不以為意,道:“怕什么?不是有你在么?情況緊急,你這個小女英雄可以施展一招英雄救美??!”
謝昭昭一陣無語,用手指頭點著趙棠棣的腦門兒,咬牙切齒地道:“你還能再皮厚一些么?”
趙棠棣爽快地答道:“能!你想看多厚的皮呢?三寸厚夠么?”
謝昭昭知道趙棠棣在以這種方式掩飾他內(nèi)心的緊張。她能從趙棠棣緊抱著她的手臂感覺到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緊繃的。她心里明白,趙棠棣帶人進入鑄造坊那一刻起就是九死一生的賭注。
謝昭昭心里其實也很緊張。歐冶劍魂這條線是她搭上的,若這是個陷阱,那她無疑就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