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十幾年了他還是沒長進
小牛兒很誠實:“姐夫?你又沒在我們家住過,也不是我家人呀!”
趙棠棣很受傷。
謝昭昭哈哈笑。
趙棠棣賴在別院里不回去,非要吃過晚飯再走。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正興致盎然的用飯,門外一名侍衛(wèi)稟道:“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報。”
趙棠棣放下筷子出來,那侍衛(wèi)急忙上前,低聲道:“殿下,沈府那邊有動靜。京里來人與沈家家主密密見面了。”
說到這兒,看了一眼自己主子,眼神古怪。
趙棠棣瞥了他一眼:“怎么?來人是老熟人?”
侍衛(wèi)咽了口唾沫:“是十姑娘的親生父親,當今圣上的散騎常侍陳寶月陳大人?!?p> 趙棠棣一怔:“十多年了,本王這位泰山大人還真是半分長進沒有,還是個散騎常侍?!毕肓讼?,又道:“也是,當年出了那樣的事情,定國公府沒要了他的命算他運氣好?!?p> 忽然他神色一凜:“你們得到了什么消息?該不會陳寶月知道了昭昭的身份了吧?”
侍衛(wèi)艱難的點了點頭,沒敢再言語,他感覺主子要發(fā)飆。
趙棠棣咬牙切齒:“余谷風(fēng),你個卑鄙小人,敢向京城那幫混賬東西泄露昭昭的身世,你該死!”
侍衛(wèi)小心翼翼地反駁:“殿下,這消息還真不是安國公世子走漏的。
屬下們追查出的結(jié)果是,當年被抱走代替十姑娘的丫頭露了底,她的族人找到她,一大家子去謝府找陳寶月打秋風(fēng)。
這本來不是什么大事兒,結(jié)果那丫頭親哥哥仗著謝府的勢,在勾欄院與人爭一名妓子,打死了定國公府的一個庶子,案子交由大理寺卿審理,十姑娘的假身份就被扒了出來。
這事兒也不怎么就上達了天聽。圣上派了暗衛(wèi)詳查十姑娘被替換的細節(jié)。這才派了十姑娘的親生父親陳大人持密旨來到西北道。
殿下,圣上這次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為十姑娘而來,實際上還是找殿下的麻煩?!?p> 趙棠棣也不能跟侍衛(wèi)解釋,他的好皇兄怕真就是沖著昭昭來的,他還惦記不老仙草能治愈他的不孕不育癥呢。
從沒有哪一刻像這一刻,趙棠棣有了弄死順裕帝的沖動。
他知道謝昭昭的巫咸經(jīng)已經(jīng)修煉到了第八重了,她現(xiàn)在就是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本體不會再出現(xiàn)。
順裕帝想要用謝昭昭本體入藥,除非把她扔到煉藥爐里,強行將她打回本體。
侍衛(wèi)繼續(xù)稟報:“沈家家主與陳大人密謀,要在殿下大婚之日借著您泰山大人的身份,在送親隊伍中安插好人手,半路將新娘子截走送回京城。”
趙棠棣渾身氣勢一變,陰冷的氣息凍得侍衛(wèi)打了個哆嗦。
侍衛(wèi)行禮后退了下去。
謝昭昭突然在一旁插口道:“奇怪了,皇帝陛下為什么不早把那個假的十姑娘殺了入藥呢?讓陳府養(yǎng)這么多年干嘛?之前,他不是不知道那個十姑娘是假的么?”
趙棠棣道:“那是因為我早就買通了太醫(yī)院的醫(yī)正大人,騙他說不滿十六年,不老仙草的藥性不足以治愈他的隱疾。”
謝昭昭愕然:“當年你才多大?就有這么多心眼兒?”
趙棠棣忍不住敲了她一記爆栗:“是師叔的主意?!?p>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讓太醫(yī)院的院正大人說得多幾年?比如不滿六十年之類的?三十年也行??!”
結(jié)果就是她腦袋上又挨了一記爆栗:“你傻啊,要說的時間太長了,估計我皇兄管不了藥性足不足了,直接就把那丫頭給燒了,那不就露餡了么?”
“十六年的時間也不短?。』实勰苋桃菜闳探绲娜陶呱颀斄?。”
趙棠棣被忍者神龜四個字逗得卟哧一聲笑出來:“也就你有膽子罵當朝圣上是龜!不怕殺頭???這可是大不敬之罪,要掉腦袋的,出去不準胡說八道,聽到?jīng)]有?
其實讓他熬十六年也并非易事,是醫(yī)正大人還跟他講,仙草再有一十六年的人間修行,除了能治皇帝的病,還能為他增壽五十年,推遲衰老三十年。這個誘惑力可是足夠大了。
要不然你以為天子會有功夫在意一個散騎常侍家的小姐牽涉到什么案子里?是因為你馬上就要及笄了,十六年期限已到,他要治病延壽了。
嗯,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假謝昭昭的族人上門打秋風(fēng),也不會是偶然事件,這里面還有貓膩。至于到底是誰在打歪主意在算計誰,與咱們無干,不理也罷。”
謝昭昭道:“那陳寶月你打算怎么辦?還有那個沈家,到底是哪個沈家?與京城的人勾結(jié)不止這一次了吧?”
趙棠棣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謝昭昭。
謝昭昭玉指纖纖,勾起四根手指,只留下食指,手掌一轉(zhuǎn),指著自己鼻尖,奇道:“難道沈家背叛你,還是我的錯?”
“沈家,你說還能是哪個沈家?就是我那個好母后給我選的側(cè)室沈氏的娘家。沈家跟陳寶月勾結(jié)還真只這一遭,從前是沒有利益牽扯,現(xiàn)在有了,所以兩人才穿了一條褲子?!?p> 謝昭昭忍不住嘴角抽抽,十分不服氣:“沈家為什么恨我?還不是因為你的爛桃花?沈家小姐要不是做了你的側(cè)妃,還老想著扶正,能對我下毒手?歸根結(jié)底都是你惹來的禍好么,我可不替你背鍋!我比竇娥都冤?!?p> 趙棠棣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懟得自己無話可說是怎么回事?
劉陰陽湊過來插了一句:“殿下這是早有成算了?不過,不論你使什么計謀,你若是要昭昭這丫頭陷入險境,老夫是不會答應(yīng)的?!?p> 這時,門外又有侍衛(wèi)稟道:“殿下,您要的人帶過來了,殿下現(xiàn)在要見人么?”
趙棠棣拉起謝昭昭的手,道:“走,隨我去見見她?!?p> 劉陰陽好奇,也隨后跟了上去。
在前院的倒坐房里,謝昭昭見到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靜靜的坐在那里,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待那女子見完禮一抬頭,謝昭昭驚訝得瞪大一雙杏眼,手指著女子,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