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抬頭看著諾的眼神變得復(fù)雜了一些,不過她沒有多說些什么,諾注意到她的眼神就覺得莫名其妙的。
“你那眼神怎么回事啊?為什么那樣看著我?”
“剛剛我們進(jìn)去的時候人家可是一直盯著你看,你猜猜她為什么要打電話給你?”無非就是想你了唄~
柔覺得這話說出來有些怪怪的,但也說不出到底哪里怪。
柔說的這么明白,諾又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了,畢竟自己長的那么帥,不過他還真沒注意到她是一直看著自己的,大概是被看習(xí)慣了吧?
走到三樓門口柔突然就站定不肯往前走了,諾見她不走了自己也不走了。
“怎么了?”
“我覺得吧,拿個資料一個人去就行了,而且她是打電話給你的就你去拿好了,我覺得我沒必要跟著?!鄙衔缫彩堑模瑑蓚€人一起來,但是話基本上都是自己說的諾不說,她不信諾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反正換她她是不樂意的。
諾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自己去拿了,拿個東西而已。
“諾,你來啦?喏!”金發(fā)大波浪說著站起來把一份資料拿了起來遞給了諾。
她看了看諾的身后,沒看到柔她居然覺得心里有些舒服了。
“諾,你不是刑偵部門的嗎?為什么會和柔做搭檔啊?”
諾拿過資料一邊低頭看著資料一邊道:“你猜?!?p> 金發(fā)大波浪愣了愣:“你猜我猜不猜?!?p> 她說的有些生硬,她覺得自己之前和朋友說你猜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回自己的,自己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想知道答案的人是你,猜不猜是你自己的事,我可不好奇你猜不猜?!敝Z說著拿著資料轉(zhuǎn)身就走了。
金發(fā)大波浪被諾說的一愣一愣的,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誰自己在哪了,她突然有點可憐柔要和這樣一個大直男做搭檔。
令她咂舌的是諾到門口就把資料往旁邊一遞,然后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纖細(xì)的小手把資料接了過去,然后漸漸走到了門口,是柔。
柔急忙翻開資料來看,這個人的履歷很干凈,不欠人錢也不借人錢,很少和別人接觸……所以應(yīng)該是沒有仇家的,柔一下子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這個人也是被自己拖累的!
“別放在心上,也有人隨即殺人的。”
柔搖搖頭沒有說話,帶著這份資料走了,諾也不知道她搖頭是什么意思。
柔回來就看到敏在收拾東西,柔有些慌,她趕忙跑過去:“你怎么突然收拾東西了?”
“嗯……我要出差,可能要個把月才能回來,勻和我一起去?!泵粢贿吺帐皷|西一邊回答柔,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出差?就和勻兩個人嗎?”柔現(xiàn)在看到勻總覺得有點怪,具體哪里怪呢?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大概就是從森林那會開始的吧。
“對?。∵@次任務(wù)只需要武力值高的人去,本來諾也要去的,但是所長考慮到你現(xiàn)在處境不太好就沒讓諾一起?!?p> “哦……但是……能不能換個人?我覺得勻也沒那么厲害,上次直接讓人偷襲了一點動靜也沒有!”柔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她們兩個人可以聽到。
敏笑了笑,不明所以的開口道:“也不一定就是菜啊?!?p> 沒準(zhǔn)就是和別人一伙兒的呢?不過這話她沒有說出來,畢竟說出來了影響不太好。
柔愣了愣,這一點柔倒是和敏想一起去了。
“總之,你小心點吧……不要和他走的太近?!比峥傆X得心里瘆得慌。
敏笑笑沒有再說話,收拾完一些細(xì)碎的小東西以后就走了,留柔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接下來好幾天過去了,這幾天的任務(wù)也很順利,她被所長叫去了辦公室。
“所長……”
“柔,這幾天任務(wù)有沒有順利些???”
“嗯,沒再有人來找麻煩。”
“是在敏走了以后?”所長明明知道就是在那之后卻要這樣問柔,這不是故意戳她心窩子嗎?
柔緩緩的抬起頭,眼中帶著一份堅定:“是,但是所長,你不要忘了,敏是和勻一起出去的!”
“可是在平時只有敏最了解你的行蹤?!?p> “就算是其他人也可以通過某種方式知道我在哪,還有,所長,我可以告訴你,我這幾天一直在和敏聊天,我甚至告訴她我在哪執(zhí)行任務(wù),幾點執(zhí)行任務(wù)。
可是我這幾天都很順,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把注意力放在勻的身上?!比岬氖侄荚诎l(fā)抖,她氣,但是沒有地方可以撒氣。
“哦?勻怎么了?”
“上次我們一起出差的時候勻第一個就被偷襲了,而且一點動靜也沒有,所長,勻的本事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的,以他的能力就算被偷襲也一定能留下線索的!”
“這事他早就找我檢討過了?!?p> “你信他?”
“為什么不信?”
“所以你為什么不愿意相信敏是無辜的?她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而且事實證明她確實沒做那樣的事!”柔的肩膀在發(fā)抖,她感覺自己的控訴是那樣的無力。
自己之前受到傷害敏都能不惜一切代價保護(hù)自己,可是這種時候自己卻沒辦法護(hù)住她!
“事實證明?
有哪些事實能證明敏是無辜的呢?
柔,我以為我已經(jīng)把你教的很不錯了,原來是我太高估自己的教育水平了。”
這些話就像是涼水一樣從頭到腳倒在了柔的身上,柔閉上眼睛,氣的嘴唇發(fā)抖。
“那么,也是我高估了您對我的信任了。”柔說著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所長辦公室,徑直走了出去,一開始還是慢慢的走,后來越走越快,她跑了起來,跑到一個沒人的空地一個人癱坐在了那里。
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無數(shù)滴眼淚都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從身上黑色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口紅狠狠地扔在了樹上,又一個人在那里呆了一會兒,她覺得這樣不行,在公司里總會被人看到她又去地下車庫開著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