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四個背著大背包的身影正在以月光的掩護下沿著土路邊上的密林不斷前行。
“阿帕,你確定消息準確嗎?要是我們遇到人該怎么辦?。课矣行┡掳?..”一個略顯矮小的少年有些擔心的朝帶頭的大哥問到。
帶頭大哥扭頭哼了一聲,“你這是不相信我咯?我什么時候騙過你?”聽到這略有質疑的聲音,心里還是有些許不滿,說話的語氣也就重了一些。
“那我們?yōu)槭裁匆砉硭钏畹淖呗愤叞??就連說話也要小聲的說...”心里已經(jīng)吧話給準備好了,卻還是把話給咽了下去,并沒有說出來。
排在隊伍第三的老哥也笑了笑,輕聲安慰道“就是,這里除了樹還是樹,一條土路貫穿東西兩側,就沒有其他別出入口,更別除開我們外的活物一律沒有,你怕什么?”
還沒等老三說完,天上傳來的一聲鳥叫打斷了他的話。
“咳咳,天上飛的不算啊?!?p> “好了好了,老大能夠帶我們就來就代表我們肯定不會有事,問題只是賺多賺少而已?!?p> 排在最后的大塊頭,甕聲甕氣的說了這么一句話,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行了,跟我做就是了。”說罷,帶頭大哥也就加快了前進的步伐,后面的隊員也只能跟著加快了步伐。
這事有沒有問題其實大哥心里面清楚的很,因為這事完全就是一合法的雇傭事件,這般小心行事也只不過是因為他想將這事偽裝成平時那非法拾荒的勾當,這樣的話他就可以獨吞賞錢而不用跟隊員們平分。
一些食腐的鳥類,正在不斷地琢食著尸體,享受著這不一樣的大餐。這些由城內貴族飼養(yǎng)的鳥類,平時可不會吃到這樣的東西。
“好了,我們到了。開始吧?!?p> 看到了眼前經(jīng)有鳥類啄食的尸體,帶頭大哥一聲令下,開始了便行動。
老大和老三兩人從兜里拿出一瓶天藍色的藥劑一口就喝的下去,伴隨著月光的振幅,兩人在夜晚的視野增加了。
大塊頭老四負責把七零八落的殘骸給搬到一處去,老二這是彎腰把各類可能存在的戰(zhàn)利品給一一分揀好。
四人在那里干活,那些鳥也不管他們,就在邊上看著,甚至還有一些好奇的上前查看著發(fā)生的一切。
看到那些礙事的鳥,老四伸手就要驅趕那些站著觀看的鳥兒。
“誒,你別亂來啊,你。這些鳥可不是城外的那些野鳥,這些可都是有人飼養(yǎng)的,你也不想想這里是哪里。你要是把其中一只給整受傷了,那你賣也不夠賠?!?p> 正要準備拉開馬車門的老大,用余光嫖到了正想要伸手去來那些鳥兒的老四,就趕忙跑過去阻止了他。
“嗯?”
正在馬車里睡覺的陳金濤被外面的動靜所驚醒,立馬就在馬車里向外面爬去。
“救...”
才剛拉開馬車門探出半個腦袋,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沒了生息。
用力的把正面嵌入頭骨的砍刀拔出來,老大阿帕用衣服擦了擦刀上的血液與腦漿的混合物后把長刀給放回了刀鞘里、
“你不是~~說~不~~”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在陳金濤的耳邊,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肉身已然逝去,而天上有一股莫名的強大吸引力正在將他往天上拉扯。
“嗶!嗶!嗶!”一個清脆且響亮的機械聲從那腦漿子都已經(jīng)飛出來的陳金濤肉身響起,隨之帶來的是一個烈焰,綠到發(fā)黑的靈魂火焰,瞬間就講陳金濤那虛無縹緲的魂體給燒成了一片虛無。
“?。。?!”
從昏睡中驚醒,陳金濤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一個關于鮮血,痛苦,靈魂的噩夢。
“還好是夢。”咧開嘴就想要笑,但臉上的痛楚,漆黑騷臭的環(huán)境和邊上無頭男尸卻在提醒著他,這并不是一個夢,就算是,也是一個恐怖的噩夢。
就當他嘗試著往外爬的時候,馬車門被突然拉開,一柄短矛瞬間捅穿了他的脖子。
“嘔!啊~咳~”求生本能讓他用手捂著那已經(jīng)被捅了個對穿的喉嚨,但他也知道,他會在窒息與流血的折磨下在三分鐘內緩緩去世。
這一次,陳金濤的雙眼自覺的閉上了,來迎接即將到來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