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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心懷不軌

第115章 品格高尚

世子爺心懷不軌 晗飛華 2008 2021-11-25 08:00:00

  馮老爺子喝第三盞茶時,屋外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父親,母親?!瘪T夫人還在門外就呼喊起來。

  兩位老人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身,眼眶濕潤,他們有太長時間沒有聽到女兒的聲音吶。

  馮夫人疾步走進屋,“父親,母親?!币话驯ё±戏蛉耍駛€小孩子似的哭了起來。

  老夫人顫抖著手拍打著馮夫人的背脊,喃喃道:“好女兒,乖女兒?!?p>  強悍的馮夫人,在見到父母那一刻,筑起的堤壩瞬間坍塌,悲傷一瀉千里,她的心終于找到了哭訴的地方。

  馮老爺子圍著母女兩團團轉(zhuǎn),不知如何是好,扭頭向一旁的子畫求救。

  子畫連連搖頭擺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老爺子,妻子女兒都是你的,你都不知道咋辦,別人就更加不知要如何。

  蔣媛與蔣少江父子站在門外面面相覷,屋里的情景,讓他們不知是邁步走進去,還是打道回府算了。

  三人在門口站了半響,也不見屋里的情景有任何改變。

  蔣媛示意蔣少江二人在外面等著,她先進去。

  蔣媛一踏進屋就高聲呼喊:“外祖父,外祖母。”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馮夫人,驟然醒悟過來,馬失前蹄啊,見到母親就只記得自己是女兒的身份,忘記了她也還是一個母親。

  唉,讓自個女兒看笑話了!

  馮夫人松開抱住老夫人的雙手,從衣袖里揣出手絹,將臉上的鼻涕眼淚,擦拭干凈之后,才轉(zhuǎn)過身來。

  馮老爺子松了一口氣,母女倆總算停止了哭泣。馮老爺子趕緊拿出手絹幫老夫人擦拭淚水。

  “母親,二叔和大哥還在門外等著拜見外祖父外祖母呢。”蔣媛見馮夫人收拾妥當(dāng),連忙告知。

  “什么?”蔣少江與蔣瑯都在門外,馮夫人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今日這臉皮是丟盡了。

  當(dāng)蔣老夫人得知從未謀面的親家千里迢迢趕來臨安城,還要住在蔣府,不禁感慨。

  患難見真情啊,沒想到她一直沒瞧上眼的親家,卻是至真至純之人,他們家輝煌時,人家從沒來巴結(jié)過。

  如今落難了,人家卻跑來,與他們共患難。

  真是品格高尚之人,蔣府是何其有幸能與這樣的人家結(jié)為親家。

  馮老爺子夫婦在蔣府安穩(wěn)住下后,子畫還辦了一件事情,才馬不停蹄地往潁州趕去。

  一天清晨,有人發(fā)現(xiàn)了刑部侍郎于應(yīng)平的尸體,這個事情說起來還真有點難以啟齒。

  一個朝廷官員,赤身~裸~體手腳攤開,仰臥在大街上,那畫面有多銷魂就有多恐怖。

  皇帝得知于應(yīng)平被人殺害后,尸體還受到如此侮辱,勒令刑部一定要抓到兇手。

  天子腳下,朝廷命官,這不僅是折辱于應(yīng)平,更是打了他了這個皇帝的臉啊。

  兇手已經(jīng)揚長而去,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皇帝再如何氣憤,也只能憋著。

  ......

  天氣連續(xù)熱了好些日子,日頭白晃晃的毒得活像個怨婦,可著勁兒地撒潑發(fā)狠,烤得地上的人兒都要成人干了一般。

  “太熱了,前面有一條河,不遠處還有一間土地廟,咱們歇息一會兒,洗個澡?!鄙蛱祀x騎在馬背上大聲嚷嚷。

  前面有條河,沈天離怎會知曉,難道他來過滄州?蔣青扭頭看了一眼,與他并駕齊驅(qū)的沈天離。

  他們?yōu)榱斯?jié)省時間,很少走官道,都是抄近路走小路。

  他們現(xiàn)在還在滄州,祁龍山地界,繞過祁龍山就直達潁州梅城。

  這附近的大路小路山路,只要是路他都熟悉得很,沒路也能走出一條來,因此,才會領(lǐng)著他們駕馬往這邊去潁州。

  沈天離又是如何清楚他們會經(jīng)過土地廟呢?

  正午時分,地面上的熱氣騰騰升起,日頭的光芒也最盛的時候,實在是太熱了,有陰涼的地方歇息,肯定得停下來歇息。

  休息好了,太陽落山時,他們才有精力繼續(xù)趕路。

  沒過多久,幾人奔馳到了河岸邊上,減緩馬速,準(zhǔn)備駕馬過橋。

  就要踏上橋面的那一剎那,小棗子退縮了,抬起的前腿又放回了地面。

  “呵呵,小棗子,就這么一條小河你都心生懼意,不敢勇往直前,以后的路你還怎么走下去??!”蔣青明顯感覺到小棗子身軀顫抖了一下。

  它不是害怕呀,它是想起了自己倒在橋面上,無能為力地看著青青被洶涌的河水卷走。

  都是因為它奔跑的速度不夠快才會中箭,害得青青丟了性命。

  “好了,不用害怕,一鼓作氣,幾步就跨越過去了?!笔Y青拍了拍小棗子的身軀,給它打氣。

  小棗子還是個毛孩子,成長的過程中還需要他來教導(dǎo)。

  小棗子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抬腿狂奔,一口氣把蔣青載到了土地廟前。

  蔣青納悶不已,小棗子怎么也知曉這里有一處土地廟呢?

  小棗子一口氣從橋上跑過去,跟在后面的沈天離卻駕著馬慢悠悠地在橋上走著。

  沈天離的目光緊盯著河面上,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再害怕水了,誰知踏上這座橋時,那份對水的恐懼又向他襲擊而來。

  臨死前的窒息,掙扎,無力統(tǒng)統(tǒng)向他砸來。

  這座橋,這條河就是他的噩夢,無法撇開的噩夢。

  “駕!”沈天離緊夾馬腹,駿馬離弦似的奔跑起來。

  一直跟在沈天離身后的子墨,措手不及地駕馬追趕過去。

  不是說要下河洗澡嗎?怎么都跑了呢?

  連日來疾行趕路,三人都疲憊不已,一般都是趁著躲避烈日的時候,稍稍睡一會兒,其余的時間都在趕路。

  土地廟里。

  不久后,三人都沉沉入睡。

  很少做夢的蔣青,累得跟狗似的蔣青,竟然做起夢來了。

  蔣青清楚知曉自己在做夢,因為他看到了夢中的自己,大概是他十多年以后的樣子吧,眉頭緊鎖,身上的衣衫像是被雨水淋過,皺巴巴的,坐在地上,背靠著墻上,閉目休息。

  蔣青抬眼環(huán)顧四周,驚訝地捂住嘴,沈天離怎么在他的夢中?

  模樣看起來比現(xiàn)在要成熟穩(wěn)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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