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深呼一口氣,冷靜下來,心想第一天來就不要鬧太大的動靜,自己還是算了吧。
這幾天,她明顯感覺到班上很多人不喜歡她,她也無所謂,在這里交不交朋友對她來說沒有太大的影響。
這天,班上負責衛(wèi)生的同學告訴她今天和另外一個同學一起打掃衛(wèi)生。
她心中有些疑惑,自己才來幾天,怎么這么快就輪到她?雖然抱有疑問,她還是照做了。
下課后,她就去拿掃把打算掃地,她剛剛瞅了一眼,還有另外的工具,待會就讓那個人用另外的工具吧。
她已經(jīng)開始動手干起來,這個時候和她一起掃地的同學才慢吞吞有了動作,她今天約了人,沒想到要掃地。
看著那邊老老實實掃地的宋晚,她計上心來,來到宋晚面前,毫不客氣的對她說,“今天你一個人掃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p> 在她看來,這個新來的很好欺負,平時她們討論她,即使被她聽見了也裝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這樣的人一定不會拒絕她的,她甚至說完這句話后就轉(zhuǎn)身離開想走。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宋晚并不是她想象中可以拿捏的軟柿子,在她說完這話之后,宋晚當著她的面攔住了她。
“你干什么?”同學見路被擋住了,不滿。
“說的是讓我們倆一起掃,你就這么直接走了不好吧?”
那同學不耐煩:“不是說了我有事情嗎?聽不懂人話?”
“呵,你是看我好欺負?”她直接把手中的掃把摔在了一邊。
那同學看著她:“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野蠻人嗎?懂不懂人情世故?”
宋晚不怒反笑:“我和你壓根不熟,別提什么人情世故,你敢再扯一點嗎?”
氣氛悄無聲息的緊張起來,在教室里還未走的同學看著這個架勢害怕她們打起來,紛紛來勸架,只是大多都偏向那同學,畢竟更熟悉一些。
“哎呀,不要吵了,就掃地而已,有什么好吵的?”
“就是就是,宋晚你也不要太小肚雞腸了些,大家都是同學,而且這教室又不大一個人其實也可以?!?p> 那同學看到這么多的人為她說話,態(tài)度更加囂張:“對呀,我又是不想掃,只是有事無法掃而已?!?p> 宋晚慢慢看著來勸架的人,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們眼中的八卦還有看好戲,但是這么多人她底氣一點也不虛。
“你們說的這么輕飄飄,說的你們好聽,那你們誰好心替她掃?別做嘴上巨人,行動上的矮子?!?p> 上來勸的人大眼瞪小眼,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下誰也不說好了,她們雖然是想八卦但是卻不想把事情落在她們身上。
“你這個人是怎么回事?我們好心好意來勸,干嘛說話這么沖??!”
她聲音不小,宋晚聽見了。
她冷笑的看著說話的人,那人在她的視線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徹底沒聲了,乖乖,這位新同學眼神好嚇人。
見她不說話之后,她又把視線移到眾人身上,“你們誰有同學愛,來幫她和我一起掃?”
這一次大家都靜悄悄的,那位女同學看到這里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大叫:“誰想和你這個土老冒一起打掃?降低自己的檔次?!?p> 這話說的實在太過分了,他們也不能昧著良心,有人尷尬的一笑:“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啊?!?p> 看到有人開了先河,有人迅速找好了借口,也跟著走了,就這樣直到最后只剩一個人了,看到他們都走了,那人心里也發(fā)虛。
想了一個爛借口,她也急匆匆的走了,經(jīng)過那同學的時候說:“你還是打掃吧,之后再走也行啊,別把事情鬧大了。”
隨著最后一個人離開,教室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那同學臉青一陣紅一陣,完全沒有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
“現(xiàn)在他們都走了,現(xiàn)在沒人替你說話了,還是打掃之后再走吧,說了這么久,要是不浪費時間,估計都完成一大半了?!?p> “淦?!蹦峭瑢W罵了一句臟話,恰巧這個手機有人給她發(fā)消息,是朋友發(fā)來的,問她這么久怎么還沒有來,現(xiàn)在就卻她一個人了。
她心里急了,拔腿就走。
“你要是走了,留我一個人打掃,那么正好,我手機里有輔導員的聯(lián)系方式,你想清楚,要是我一個不小心給輔導員說了什么,相信你也不會怪我吧?”宋晚搖晃著手機。
她成功讓她停止了腳步,宋晚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拿起掃把,把她那部分掃完之后就離開了。
同學做了思想斗爭,最后還是拿起工具把她的那部分給打掃完成。
宋晚回到家打開房門就看見余湘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她的心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走進一看,發(fā)現(xiàn)還有呼吸趕緊打了120,救護車烏拉烏拉的來了,把余湘云移到擔架上,又烏拉烏拉的駛向醫(yī)院。
一路上,宋晚都拉著她的手,渾身冰涼,心里冒出無限個不好的想象。
她越想越害怕,看著余湘云蒼白的臉,眼淚幾乎要落下來。
到了醫(yī)院之后,經(jīng)過醫(yī)生的檢查,才發(fā)現(xiàn)是疲勞過度昏過去了,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會恢復的。
宋晚心里很愧疚,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忙,根本沒有去店里幫忙,店里的重擔就落在了余湘云的身上。
看來是時候請人了,不然的話,這樣長期下去,指不定多累,賺錢就是來享受的,她始終堅定這個想法。
等到余湘云醒來之后,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她,意料之中,她拒絕了,可是宋晚很堅持,她再也不想看到她回家之后,母親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請人干啥?我一個人就可以,費那個錢,還不如攢著呢。”余湘云此時已經(jīng)拔掉了針頭,收拾東西,想回家。
“這件事情可不能依你,你知道我今天看著你那個樣子,心里有多害怕嗎?錢隨時都可以賺,但是人卻不行?!?p> 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護士進來了,她們也停止了討論,心照不宣的,想回家再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