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站在外面聽了半天,實在是受不了了,真沒想到楊溪淋,身邊也有這樣極品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她刻意加重了腳步聲,人還未到,聲音先傳出去:“我說怎么大白天的就有瘋狗在一直嚷嚷,是誰把瘋狗放進我們店里的?趕快轟出去,耽誤我們做生意?!?p> 看到宋晚來了,而且一開口就把人貶得極低,余湘云和楊溪淋一下子就笑了,沒想到她的嘴巴這么厲害。
女生氣得火冒三丈,臉都變形了:“你說誰是瘋狗?”
“我說的是誰咱們心知肚明,難不成瘋狗真的聽不懂人類的語言嗎?”宋晚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指甲。
“你!”
“哎呀,瞧瞧我都糊涂了,狗與人是不同的物種,當然聽不懂了,是我的錯,我的錯?!彼s緊道歉。
這個態(tài)度反而讓那個女生更加生氣,狠狠地用高跟鞋跺了一下地板:“你又是誰站出來為她說話?”
“你下腳輕一點,要是瓷磚被你跺壞了,還是要賠錢的,我當然是你口中這家小店的老板。”
看到這么多人維護她,女生氣急敗壞,“你們這家店就是這樣對顧客的嗎?還罵起顧客?我看像你們這樣的店也開不了多久,遲早倒閉。”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畢竟我們對客人的態(tài)度和對瘋狗的態(tài)度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是你想太多?!?p> 女生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是想嘲笑一下這個許久未見她討厭的人,卻沒想到自己被罵成這樣。
看著宋晚用身體擋住的楊溪淋,手指顫抖:“楊溪淋,你有本事了,現(xiàn)在還找到了為你說話的人,真是佩服啊,不過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就只會做出那種無辜可憐的樣子。”
“你說夠了沒有?要我直說嗎,請你出去,這里不歡迎你,瘋狗別逮誰要誰,不然容易被抓起來的?!彼瓮聿逖?p> 女生實在是說不過她,而且人家一口一個瘋狗叫著自己,她一點都不想呆在這里了,提起包包就走,沒有半點回頭的意思。
“謝謝你替我說話,不然的話還不知道他到底要在這里呆多久?!睏钕苷J認真真的道謝。
“那人是誰呀?你們有仇嗎?怎么這么說呢?”
楊溪淋苦笑,“剛剛那個女生是我在孤兒院認識的人,從小到大,我們就不對盤,她看我不順眼?!?p> “沒有原因?”宋晚歪頭問。
“我也不知道,就覺得很莫名其妙,明明沒有什么交集,她就針對我?!睏钕芑貞浧鹦r候女生聯(lián)合其他的小孩一起孤立她。
看著她們皺眉,她改口:“不過這樣的事情并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她就被收養(yǎng)搬走了,后面日子就好過很多?!币詾檫@輩子都不會再見面,沒想到現(xiàn)在又突然遇見而已。
“沒事,要是她下一次還來找茬就告訴我,我?guī)湍懔R死她?!彼瓮戆参?。
余湘云拍拍她肩膀,“對,不要怕,現(xiàn)在你有幫你的人,不會再和小時候一樣了,而且現(xiàn)在長大了,還怕她不成?”
楊溪淋很感動,抹了抹眼睛,開口說道:“對,現(xiàn)在我長大了,心景也和小時候不同了,如果她再來,不用勞煩你們,我自己來。”
次日,宋晚坐在店里發(fā)呆,她想起了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聽楊溪淋描述,她小時候在孤兒院生活的很不好。
這讓她心中很不好受,雖然她并沒有傷害過楊溪淋,而且經(jīng)過這么久的相處,她知道楊溪淋是真的很好一個人。
她作為唯一知情人,知情不報,這讓她愧疚心理爆棚。
尤其是經(jīng)歷過昨天發(fā)生的事情,楊溪淋苦澀卻故作樂觀的臉在她大腦一直揮之不去。
她目光落在楊溪淋忙碌的背影上,經(jīng)過多次思想斗爭,最后還是敵不過良心,打算去找楚晟嚴坦白,她不想這么好的一個姑娘遭受到她本不應該遭受的苦難。
之前猶豫是擔心自己就這么貿(mào)然說出來會引起楚晟嚴懷疑還有疏離,現(xiàn)在相處出感情之后,即使冒著風險,她也要說出來。
她對楊溪淋說了幾句,就去找楚晟嚴,她風風火火的樣子讓楊溪淋摸不著頭腦。
等坐到了楚晟嚴的對面,看著他深邃的眼眸,她激動的心情平靜下來,才反應過來自己什么都還沒有準備就急匆匆的跑過來。
“你來找我什么事?”楚晟嚴喝了一口咖啡。
宋晚還在猶豫,但是一想起楊溪淋苦澀的臉,破罐子破摔:“你是不是在暗地里找過你失散多年的妹妹?”
果然,楚晟嚴瞇起來眼,看她的眼神有些危險:“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件事情我做的很隱蔽?!?p> 宋晚張了張口,卻沒有吐出一個字,她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難不成告訴他這是一個小說世界,自己是因為看過小說才知道的。
這樣的話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她認真的看著楚晟嚴:“具體的原因我暫時恐怕不能告訴你?!?p> 楚晟嚴說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他一直覺得宋晚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是就是這樣他以為聰明的人跑過來說出這樣話。
在那一瞬間,他想了很多,可是看到宋晚也是一臉的哭鬧,心中的心思也熄了。
“罷了,要是你不方便說的話,那么我也不會緊緊問個不停。”說出這樣的話他自己的不敢相信。
“那么你想說什么?”他問。
宋晚吞了吞唾液,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我知道你的妹妹是誰,在哪里,你相信嗎?”
“你知道!”他詫異十分。
“對,其實你也見過,只是不知道她是你妹妹而已?!?p> “是誰?”楚晟嚴不想追究之前的問題了,只想知道他妹妹的下落。
“就是我店里的人,她叫楊溪淋,你們見過?!?p> “楊溪淋。”楚晟嚴沉默,回憶著她的模樣,要是宋晚不說,他根本不會注意到這樣的人,更別提找到。
他逐漸想起了她長的什么樣子,大腦里關于她的樣子也逐漸清晰。
“就是她嗎?”他摸著手指問。
“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你們的五官很相似,其實當初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很眼熟而已?!彼瓮碚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