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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的劍

卷二

書生的劍 本無恨 14767 2021-07-03 20:17:18

  盧禮被永成皇帝安排住在了皇宮內(nèi),說是讓盧禮好好休息,而這幾日,皇旨詔告天下:

  

  “十年一屆,今屆狀元,唯盧禮得也,盧禮乃前朝盧去病大將軍之子,朕之皇堂弟,而朕之妹,乃先皇山中拾回,無親也,朕宣,擇日,嫁妹狀元,為駙馬也,此,親上加親,朕是欣慰,故,天下免稅收半年?!?p>  

  此詔一出,天下人議論紛紛,公主是撿的?盧大將軍中狀元?還成了駙馬?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免稅收半年,這可是好事,連年多災(zāi),對百姓來說都是艱苦。

  

  五日后,盧禮根據(jù)禮儀,大隊人馬,榮歸故里,南境昆城縣,百年來,都沒有這一日熱鬧,狀元之鄉(xiāng),盧禮歸來,可盧禮歸來的時候,夫子已經(jīng)不在了,據(jù)鄉(xiāng)親們說道:夫子前些日子已經(jīng)辭去學(xué)堂夫子之職,不去去向了。

  

  盧禮在昆城縣待了幾日,便又趕回京都長歌。

  

  數(shù)日后,某日黑夜,盧禮只身一人,在宮中后山散步。

  

  盧禮觀看這繁華京都,不由作詩一首:“人間何事求悲哀,將士對峙身馬垓,不見當(dāng)年英雄事,戰(zhàn)火一觸長歌夞。”

  

  隨后嘆氣一口,道:“外有趙、吳兩軍聯(lián)合,吾看朝廷也并不太平啊?!?p>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簫音,盧禮聽了聽,幽幽動人,悅耳動聽,又夾有悲悲之音,盧禮

  向前慢慢走去,簫音就是從前方從過來的。

  

  前方,一座小亭子,一個女孩子,白衣勝雪,頭戴金衩,長發(fā)飄飄,手握一竹簫,近看,此女,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眉眼如畫,真乃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也,世上怎有如此美貌之人?盧禮看了看,身旁還有一個小丫鬟。

  

  盧禮沒有打擾人家,而在一旁聽之,不由作起詩來:

  

  江山幽幽誰無悔,夢中日月萬人追。

  身在帝王家無誰?還有誰人會無悲。

  殘陽西下可有愧?等不到誰人入睡。

  花下百茗獨自醉,世人誰不曾錯對。

  幾載風(fēng)雨終逝去,再不復(fù)青春流年。

  往事終成一縷煙,明日更勝一晴天。

  ……

  

  “好詩”

  “好音”

  那女子同盧禮道。

  “公子好詩,小女子佩服?!蹦桥訉ΡR禮行了一禮道。

  “姑娘音樂也不錯,不過在簫音中,夾有一絲幽幽的悲哀,聽起更傷感一分?!北R禮道。

  “公子見笑了,小女子不才,只是略懂音樂一二,不過,小女子心中也確實有心事一二。”女子說道。

  “哦?哈哈,人生在世,便要笑口常開,有什么煩惱事,說出來,憋在心中,會出病也,姑娘,在下愿意聽姑娘的煩心事,或許在下也能解憂一二。”盧禮笑道。

  那女子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溫文爾雅、文質(zhì)彬彬、儀表堂堂、一看就是一書生,也還比較俊俏,便繼續(xù)說道:“讓公子見笑了,不妨坐下,喝杯熱茶如何?”

  “如此甚好?!北R禮沒有拒絕。

  兩人都坐下了,丫鬟倒了倒茶水。盧禮說道:“還不知姑娘芳名?”

  “叫我晴姑娘好了?!蹦桥诱f道。

  “嗯,好,晴姑娘?!北R禮說道。

  隨后道:“不知姑娘心中煩事,是什么事呢?”

  那晴姑娘說道:“唉,人生在世,是喜是憂,誰人知,我身為女兒,如今已長大成人,自然有妁言,而女兒家卻不能自尋喜也,唉?!?p>  “如此啊,父母之命,天命難違,非是姑娘不喜那妁言相中之人?”盧禮道。

  “不是,我是沒有見過,只是心中有些不甘罷了,唉。”晴姑娘說道。

  “公子,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鼻绻媚镎f道。

  “那姑娘慢走矣。”盧禮行禮道。

  說完晴姑娘起身要離去,可到了亭子臺階的時候,一個踉蹌,盧禮見狀,急忙過去扶,不料,扶住了晴姑娘,晴姑娘躺在盧禮懷里,兩人嘴唇相距也只有幾公分而已,呼出的氣息都能聽見,此刻,大眼瞪小眼,隨后,晴姑娘急忙逃出盧禮的懷里,紅著臉,跑走了。

  留下盧禮一下茫然。額,吾是正人君子,一介書生,不敢想,不敢想,不過那晴姑娘氣味真好聞,想完,盧禮傻笑了一下,也匆匆離去。

  隨后的幾日,盧禮每天晚上都去后山的小亭中,可那位晴姑娘幾天都沒有來。

  這一日,星辰萬里,大大的月亮掛在天上,知了不停打曲,給皇宮后山添加了一副美麗景色。

  盧禮今日夜晚提著一壺酒醇向后山走去。

  盧禮雖為書生,但少許也會喝酒的,今日,也是他父親離去的整整十年,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還是那個小亭,一人,一酒,一離殤。

  “十年漠然一劍,不曾何時一面

  北伐敵踐殘陽,不知朝夕緣淺”

  盧禮喝了一口道。

  又道:“與子生,不歸還,人海茫茫一淡然,何時歸,何時去,獨嘆天下不思惘?!?p>  誰人懂?誰人知?書生此刻也是有滄桑的一面。

  盧禮臉上紅潤,微微入醉。哈哈哈,此時也是盧禮一生中唯一一醉的時候了吧。

  “公子?”突然盧禮微微聽到一聲音。

  盧禮睜開眼睛看了看,便開心道:“晴姑娘,是你么?”

  不錯,眼前這位便是晴姑娘,及她的丫鬟。

  晴姑娘點了點頭,又道:“公子為何那么入醉?”

  盧禮嘆了嘆口氣,說道:“沒事,就是心里有點悶,把酒消愁。”

  晴姑娘望著眼前的青年,嘆了嘆道:“公子何必呢,正如公子所說,人生在世,歡笑面對,不是么?”

  “晴姑娘說的對,我看晴姑娘似乎也有心事啊,比起前幾日,心事更愁了些?!北R禮說道。

  “不瞞公子,婚姻已定,就在十日后?!鼻绻媚飮@道。

  “哦?哈哈,沒事,婚姻大事,晴姑娘應(yīng)該開心才是。”盧禮笑道。

  “公子真是這樣想的嗎?”晴姑娘問道。

  “不然呢?”盧禮笑道。

  “好吧,公子這樣想,我也無話可說,我走了,公子好好照顧自己?!鼻绻媚镎f完,便轉(zhuǎn)身離去,眼睛里帶著一絲失落。

  盧禮看著晴姑娘離去的方向,嘆道:“你與我有緣無份,或許相遇便是個錯吧。”

  晴姑娘自然沒有聽見,就在她轉(zhuǎn)身離去的那一刻,兩行眼淚滑了下來,或許是一見鐘情,或者一見傾心,只要你說出來,我可以與你廝守天涯,可是,自己的命運卻不能改變么?一切都由別人主宰我的人生,我不甘心啊,恨蒼天負我,無奈我只是個弱女子。

  盧禮喝了一口酒,自然不知道晴姑娘心中所想,苦笑說了一句:“一見鐘情,晴姑娘,原諒我,我賦有圣婚,不能與你廝守一生。”

  盧禮一口喝完,便踉蹌的離去。

  蒼天笑命運如我,道往事桑海蹉跎。

  命運多舛的你我,胸是隔著一道火。

  第二日,永成皇帝下詔賜婚,當(dāng)朝公主與當(dāng)今駙馬盧禮將在十日后,完成大禮,盧禮謝過皇上,大殿中并沒有公主的身影,盧禮也不知道是誰,可這是皇上賜婚,自己怎么能違抗呢。

  就在這日,盧禮出皇宮,前往劉大將軍府做客,劉治理可是相當(dāng)歡迎。對盧禮介紹了劉將軍府。

  劉治理說道:“今日子玄兄大駕光臨,劉府蓬蓽生輝呀。”說完笑了一聲。

  盧禮笑道:“叔子兄客氣了,子玄今日有空,便來劉府做客一番,之前也說過來找叔子兄的,子玄應(yīng)該沒有打攪叔子兄?”

  “自然沒有,一個人在家久了,多少有些孤獨,家父鎮(zhèn)守邊關(guān),一年也就八月十五回來兩天?!眲⒅卫韲@了口氣道。

  隨后又道:“叔子要恭喜子玄兄啊,當(dāng)今狀元,還是駙馬,聽說那公主可是傾國傾城??!不知有多少官家子弟愛慕者呢。”

  “說實話,吾也沒有見過公主?!北R禮無奈道。

  “……”

  劉治理無語,得了便宜還賣乖,劉治理狠狠瞪了盧禮一眼,隨后又道:“對了,子玄兄,今日吾打算去鬧市中轉(zhuǎn)轉(zhuǎn),不知子玄兄是否愿意陪吾一去呢?”

  “好,反正吾也沒有什么事。”盧禮說道。

  所謂鬧市,就是第四層中交易地方吧,這里相當(dāng)熱鬧,盧禮和劉治理兩人來到鬧市中,到處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兩人進了一家茶樓。喝起茶,兩人談笑風(fēng)雨。

  “叔子兄,你說當(dāng)今天下,局勢如何?”盧禮喝了口茶,對劉治理說道。

  “哦?子玄兄對朝廷政事也感興趣?”劉治理喝了口茶道。

  “感知一二?!北R禮笑道。

  “好吧,其實,如今天下,一片混亂,外有趙、吳兩國大軍邊境施壓我大盧,只為東境十州,殊不知,東境十州,二十年前,乃是屬于趙、吳兩國領(lǐng)土,只是盧大將軍征戰(zhàn)四方,打下來的國土罷了,如今東境十州被大盧重心發(fā)展,也成為大盧國經(jīng)濟繁華城池之一,豈能讓出?”劉治理說道。

  隨后又道:“子玄兄,其實朝廷上暗流涌動,明眼人看不見,暗里人都明白,朝中大臣,尤其是文官,似乎統(tǒng)一成了一個戰(zhàn)線,專與皇上對峙,他們把武官都打壓了下去,至今朝上沒有一個武官上朝,似乎文官集團,在密謀著一個天大的陰謀,這只是我的猜測?!眲⒅卫韷郝暤?。

  “哦?怪不得,幾次吾在殿上也沒有見過一個武官,原來如此,對了,皇上難道不知道此事嗎?”盧禮道。

  “陛下當(dāng)然知道,但他有什么辦法,武官不是告老還鄉(xiāng),就是被收買,或者鎮(zhèn)守邊疆去了,這都是文官的杰作?!眲⒅卫淼馈?p>  “原來如此,所以說,現(xiàn)在皇上算是孤立無援了?”盧禮道。

  “但他始終是個皇帝,只是身體越來越不行了,不知以后,大盧會走向什么趨勢?!眲⒅卫碚f道。

  隨后又道:“但吾總是大盧的一分子,與大盧共存亡?!?p>  盧禮看了看劉治理,隨后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在鬧市中兩人各自逗留一會,劉治理便說出自己要回家了,而盧禮卻說再逗留會,一人回,一人逗留。

  盧禮隨便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盧禮看見了一家鑄器坊,打造兵器的,各種刀劍,兵器,盧禮走了進去。

  里面有一壯漢正在打造,看見盧禮進來,說了一句:“公子需要什么?”

  盧禮行了禮,說道:“吾隨便看看?!?p>  壯漢仔細打量身前這個人,一介布衣,文質(zhì)彬彬,一看就是個書生,一個書生買兵器?

  “隨便看?!眽褲h答了一句。

  盧禮在這家坊器中看了起來,不知什么感覺,盧禮總是想買一把武器。

  盧禮看了看,都沒有什么好的武器,忽然,在一個柜子里,裝著一把劍,柜子是打開的,所以被盧禮看到了。盧禮拿起這把劍,仔細觀察起來,劍長約三尺,寬不過半分左右,劍鞘纏有龍也,劍,鋒利無比。盧禮仔細看了看,似乎很喜歡。

  此時,門后出現(xiàn)一名布衣老者,對盧禮道:“公子,似乎很喜歡這把劍?”

  盧禮點了點頭道:“不錯?!?p>  老者又道:“此劍為天才、將相之劍也,雕有威龍,只怕公子不能駕馭也?!?p>  “哦?世間萬物,喜歡如此,何解分一二呢?”盧禮道。

  “此劍乃我父輩在世時打造而成,是我父輩最后一次打造兵器,那會有位將軍要取,只是后來一直未來,此劍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了?!辈家吕险邍@道。

  “哦?想不到此劍還頗有故事,不知是哪位將軍呢?”盧禮問道。

  “便是二十多年前征戰(zhàn)沙場,一人,一劍,滅了九國的盧大將軍、盧去病也?!辈家吕险哒f完起了一份敬意。

  “???是我父親?”盧禮失態(tài)道。

  “啊?盧大將軍是你父親,你是盧大將軍之子?”布衣老者驚嘆道。

  “不錯,不過十年前家父離去,接到皇詔,趕往北境殺敵,至今未歸?!北R禮淡道。

  “敢問公子姓名?”布衣老者問道。

  “姓盧單名禮,字子玄?!北R禮道。

  “啊,真的是盧大將軍之子,軍兒,快來。”布衣老者叫了叫門前燒爐的壯漢。

  “爹,找我有什么事?”壯漢放下手中的活,跑來布衣老者面前。

  “軍兒,此位公子,就是恩人的后代,快快拜見。”說完布衣老者和壯漢一起跪了下去。

  盧禮急忙扶住兩人,才把兩人扶起來。

  “不知老前輩這是何事?小輩萬萬不能承受的?!北R禮說道。

  “公子千萬別叫我老前輩,我和我兒拜你一拜是應(yīng)該的,我姓蔣,名伯齡,門前那位便是我兒,蔣軍,公子不嫌的話叫我老蔣便好?!辈家吕险邽楸R禮倒了杯茶,便叫壯漢繼續(xù)忙去了。

  隨后又道:“公子你是不知,二十多年前,天下戰(zhàn)火,紛紛不斷,當(dāng)時,我父親與我和我兒蔣軍,剛?cè)ケ本乘屯甑秳Γ貋砺飞?,竟然遇到強盜,把我們的隨從全都殺死了,只剩我兒和我,當(dāng)時,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支穿云箭,殺死了那個強盜。隨后沖出來一些軍隊,把強盜都殺了,隨后出來一位將軍,便是盧大將軍也,我們感激不盡,便拿出錢財給也,可盧大將軍不收,他說,如果非要報恩,幫我鑄一把劍,日后閑時,取也,說完當(dāng)時盧大將軍就走了。而那時,我兒,才九歲矣,等回來后,我父親此事后,感激不盡,說盧大將軍以后便是我蔣家的恩人,父親說完,退出江湖的他,再次為盧大將軍親自鑄了一把劍,想當(dāng)時,父親可是世上一等一的鑄劍高手,無奈,此劍是父親的最后一把劍,不久后,父親便離世了?!崩险哒f完,喝了一口茶,又道:“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盧大將軍沒來,而公子來了,此劍交與公子吧,另外,我還贈給公子一本劍決?!?p>  說完蔣伯齡從里屋拿出一本劍決,交給盧禮,說道:“此劍決是我從巧機緣得到的,小兒天資愚鈍,學(xué)不了此劍決,今日交與公子,也是報答盧大將軍的救命之恩吧,但我蔣家欠盧大將軍的,不止如此?!?p>  盧禮看了這本劍決,《傲世九劍決》,盧禮接了過來,便感謝一下,收到懷里了。

  隨后蔣伯齡劍盒關(guān)上,也交給了盧禮,盧禮沒有拒絕,他也喜歡此劍,便收下了。

  ……

  “啊,公子乃是當(dāng)今駙馬?我先祝賀公子了?!笔Y伯齡說道。

  “今日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蔣老,日后有機會,再來逗留也?!北R禮說道。

  “哈哈,隨時恭候公子大駕,軍兒,送送公子?!笔Y伯齡說道。

  “是,爹?!睂④姲驯R禮送到了門口。

  盧禮對蔣軍說道:“蔣兄,到此吧。”

  蔣軍傻傻的摸了摸后腦勺,傻笑道:“公子,慢走??!”

  盧禮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離去。這蔣軍也倒一般風(fēng)趣,有些傻傻的,憨憨的。

  盧禮抱著劍盒,慢慢走在街市上,太陽也已經(jīng)慢慢昏暗,街市中燈火通明。

  “來人啊,抓小偷啊。”一陣聲音想起。

  “咦?那不是朱大公子嗎?”

  “對啊,怎么被偷東西了呢?”

  那位朱大公子被搶了東西,不錯,前面兩個小偷,正是把朱大公子錢袋搶去的小偷,此時,朱大公子正在后面追呢。

  “抓小偷啊?!敝齑蠊舆€在拼命喊呢。

  那兩個小偷跑的快,根本沒人抓得到,而且似乎也沒有人愿意抓這小偷,為何呢?

  因為這位朱大公子,名叫朱強賓,是朝廷國糧管總管會朱大人之子,不過,這朱大公子,仗著自己父親朝廷的勢力,無惡不作,欺壓百姓,燒殺搶掠,霸占民女,實打?qū)嵉墓俣拥?,紈绔子弟,全憑自己父親的官位,自己卻啥都不會,而且體型肥重,誰人不知?而盧禮在長歌城也不短了。自然是認(rèn)知的。

  人人見了都想打的人,誰會愿意幫他呢?有人還拍手叫好,搶得好,這天殺的二代子弟。

  此時,那兩個小偷正往盧禮這邊跑來,那兩個小偷邊回頭看邊跑,忽然,盧禮被一個小偷,撞得正著,盧禮和一個小偷都倒在地,然而另一個小偷扶起另一個小偷,準(zhǔn)備要跑,忽然,一個身影,一個轉(zhuǎn)身,把另一個踢倒在地,那人拿出劍,準(zhǔn)備殺了兩個小偷。

  盧禮急忙喊道:“且慢?!?p>  那人看了看盧禮,疑問的看著盧禮。盧禮起了起身,咳了咳,說道:“兩位小偷雖然可恨,但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還請這位公子,手下留情?!?p>  不一會兒,三四個人來到那人身旁,似乎是護衛(wèi),盧禮看著這人,似乎有些來頭,穿著也不差。

  那人開口道:“本公子千里迢迢而來,只為了大盧駙馬之婚禮,不想,天子腳下,竟生出這事,本公子實在看不過去矣?!?p>  “閣下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放過這兩人一命如何?!北R禮道。

  “面子?你是何人?看看是什么樣的面子了?!蹦侨苏f道。

  “吾便是當(dāng)今狀元,當(dāng)朝駙馬,盧禮是也?!北R禮說道。

  “哦?原來是盧兄,久仰大名,果然是一介書生,心慈善良,無妨,本公子給你一個面子便是。”那人說道。

  “多謝閣下,不知閣下大名?”盧禮問道。

  那人笑了笑,便轉(zhuǎn)身離去,幾個侍衛(wèi)也隨之而來,留下一句話:“李國,李睿智是也?!?p>  李睿智?不正是李國當(dāng)今二皇子殿下嗎?還出現(xiàn)在了盧國,還是參加自己的大婚?

  盧禮便沒有想太多,急忙去扶那個小偷,而此時,那位朱大公子才剛剛趕來,為什么這么慢?一看朱大公子,身形也超過二百五十斤了吧,能跑這么快才是神了,朱大公子拿回自己的錢袋,便要拉著兩人去見官,盧禮制止道:“這位朱公子,看在盧某的面子上,此事能否化了?”

  這位朱大公子看了看盧禮:“喲,原來是狀元郎,當(dāng)今駙馬,嗯,不過我看你沒我?guī)浀姆萆?,本大少就饒他倆一命,不過,害得本大少滿街跑,損失了不少費用,精神損失費,體力費,消化費……”

  盧禮笑了笑,說道:“無妨,擇日盧某帶著財寶,拜訪朱府?!?p>  朱強賓朱大公子笑了笑,笑道:“哈哈,盧兄真是大方客氣,不用多少,千八百兩的就行,嘿嘿?!?p>  說完這位朱大公子轉(zhuǎn)身離去。身邊一群人鄙視了朱大公子,貪財好色之徒,呸。

  盧禮扶起這兩個小偷,說道:“你倆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一位稍大的小偷說道:“我叫何財多,這是我弟弟何扛金,我們沒有家了,從小就在丐幫中長大,我們餓的不行了,所以才出來偷東西。”

  盧禮看著這兩個人,兩個年紀(jì)也不大,大的也就十七八歲左右,小的十四五歲左右,現(xiàn)在顫顫巍巍的看這盧禮,剛才顯然被那位李睿智踢了一腳,實在不好受,盧禮問何財多:“怎么樣?沒什么事吧?”

  “沒事,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兩人向盧禮跪下磕頭道。

  盧禮急忙扶起,盧禮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來,這是一點錢,拿著買點東西吃?!北R禮拿出幾兩錢。

  “不不不,我們倆兄弟已經(jīng)欠公子一個大大的人情了,怎能還要錢財呢。”何財多說道。

  “讓你們拿著就拿著,聽話?!北R禮直接塞給何財多。

  “多謝公子?!焙呜敹嗬艿芎慰附鹩止蛄讼氯ァ1R禮也實在沒有辦法,隨后帶兩人買了點吃的,盧禮說讓兩人帶盧禮去丐幫看看,兩個小家伙答應(yīng)了。

  穿過幾條街,一個破廟中,盧禮一路走來,看到不少乞丐,直到廟中,丐幫長老周濤連忙感謝盧禮。

  “這次真的多謝盧公子,唉,這兩個小鬼,從小就是孤兒,被老夫撿到,一步一步撫養(yǎng)成大成人,如今,要飯真的是越來越難了,兩個小鬼竟跑出去,偷人錢財,數(shù)老夫教導(dǎo)無方啊?!敝軡f道。

  “周老不必自餒,如今天下,戰(zhàn)亂將起,這很正常,周老,以后,我成立慈善會所,每天給窮人們糧食,這樣你們就不用挨餓了?!北R禮道。

  “啊,這……”周濤一臉懵逼,簡直說不出話了。

  隨后恢復(fù)平靜道:“唉,可憐我們也難為國家做些什么,如若戰(zhàn)亂起,我等自奮不孤身,雖說殺敵無力,但是浪費敵人箭弩還是可以的?!?p>  “在此,老夫代表天下丐幫兄弟,謝謝盧禮公子?!?p>  周濤得知盧禮是狀元又是駙馬,自然相信盧禮說話不會騙人的。盧禮又和周濤聊了一些慈善會所的事情,隨后便離去了。

  第二日,盧禮上朝折奏永成皇帝,朝中大臣極力反對,說什么現(xiàn)在邊疆兩軍對峙,如發(fā)生戰(zhàn)亂,軍費不夠咋辦,還說給這些窮人有什么用,天天吃國糧,坐等吃死?

  永成皇帝一陣暈,怎么自己的堂皇弟剛當(dāng)上駙馬,就有人懟,這些大臣,真不讓人省心,便說道:“朕甚知盧子玄愛民如子,與朕相同,朕宣,撥國庫五千兩,修慈善所,救濟貧民,盧禮為全權(quán)監(jiān)督。”

  “皇上……”還有各種大臣想要反對,不過都被永成皇帝打斷了。

  “朕心意已決,各位卿家,無需多言?!?p>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干大臣跪下行禮。

  盧禮嘆了口氣,終于拿下了。

  三日后,長歌城一陣歡喜,尤其是皇宮,紅綢緞隨風(fēng)飄飄。

  今天是什么日子?當(dāng)今駙馬與公主的大日啊。

  大殿中,各位大臣,各位來賓,都坐在自己的小桌前,而上位,乃是當(dāng)今皇上,永成皇帝。今日將進行婚禮大典。

  不一會兒,各位來賓都來齊,永成皇帝也笑了笑,今日可是大喜,說道:“今日乃是大盧百年難得的大喜事,什么事都等到今日后再議,今日只管喝酒,馬公公,可以開始了?!?p>  一身的馬公公,便是太監(jiān)總管馬新新,今日充當(dāng)司儀也。

  “吉日良辰到,請新郎新娘?!瘪R公公大聲喝道。

  門外,一左一右,到門中前,一塊紅綢緞,新郎拿著一頭,新娘拉著一頭,而新娘,金釵頭鳳,蓋著紅蓋頭,看不清面貌,而紅披妝,沒有十里,卻勝以十里,這景,真的很壯觀。

  聽聞公主貌美如花,多少人曾愛慕這位公主,現(xiàn)在即將成為了自己的新娘,真是造化弄人啊。盧禮心道,前些日子,才剛遇見晴姑娘,唉,命運多舛,全是造化。

  新郎盧禮今日很是俊朗,眼神中雖說有些高興,卻也有那么一絲傷感。

  新郎和新娘走到殿中間,馬公公喝道:“一拜天地”

  新郎和新娘轉(zhuǎn)身向天地拜了拜。

  馬公公隨后又道:“二拜高堂”

  新郎和新娘又轉(zhuǎn)身向永成皇帝方向拜了拜。

  “送入洞房”

  隨著兩人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殿外一聲音傳來:“李國二皇子李睿智求見?!?p>  大殿中各位大臣一陣愕然,這李國皇子來干嘛?

  永成皇帝似乎知道了什么事情一番,眼神一凝,說道:“宣。”

  隨便又道:“送駙馬和公主回房。今日禮成?!?p>  就這樣,盧禮和新娘,慢慢走出殿門。

  “宣李國二皇子覲見?!瘪R公公大喝道。

  盧禮出門的一刻,看見了李睿智,李睿智笑道:“盧兄今日大喜之日,小弟卻是錯過了大典啊,小弟賀喜盧兄,早生貴子,特備有萬年人參一枚,還請盧兄笑納?!闭f完吩咐一名手下遞過來一個盒子。

  盧禮笑道:“多謝李兄了,那吾便收下了?!北R禮吩咐一個宮女收下了禮物。

  說完李睿智進殿去了,而盧禮和新娘公主則是被送到了房內(nèi)。

  房內(nèi),兩人一直到天黑都沒有說話,盧禮倒了一杯茶,遞給公主新娘:“喝口水吧,一天沒吃東西呢,不餓嗎?”

  新娘把頭轉(zhuǎn)向一旁,表示不喝。

  盧禮只好自己喝了,說道:“我們雖然沒有見過,也沒有什么感情之交,但這是皇上下旨,我們不得不為,說實話,吾從一個小山村走來,一步步走到狀元,又到駙馬,真的不容易,你以為我真的想娶你嗎?殊不知,前些日子,我遇到了一個姑娘,那姑娘,可謂是傾國傾城,萬中無一,我深深愛上了她,可她也如我一樣,身有婚約,父母之妁,誰人敢違?唉,此時不知,她又與我這樣一番呢?!?p>  新娘顫抖了一下,原來是他,真的是他!

  隨時開口道:“公子也是性情中人也,公子,你很愛那個女孩嗎?”

  盧禮愕然,笑道:“可以說我對她是一見鐘情吧。”

  “我很喜歡她,無奈有緣無份?!北R禮嘆了口氣。

  “公子,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嫁于你,再怎么說,我們都是有夫妻之實了,難道公子,要讓我一直戴著紅蓋頭嗎?”新娘說道。

  “也是,你我已是夫妻,這樣,我便認(rèn)了,從此,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北R禮道,隨后走向新娘,伸出手,慢慢拉下紅蓋頭。

  當(dāng)盧禮拉下紅蓋頭,看見新娘的臉,一陣呆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一時愣住了。此時,新娘也看著盧禮,臉上還有淚跡,明顯剛剛流下淚過。

  此時此刻,兩雙眼互相看著。

  “夫君,我渴了?!毙履飦磉@么一句。

  盧禮一整慌忙:“哦,???給,呃?!北R禮欲把自己手中的茶水給她,慌忙之下,茶水濺得自己身上都是。因為自己太激動了,為什么?因為眼前的新娘就是晴姑娘啊,就是自己一心喜歡的晴姑娘啊。

  晴姑娘見狀,急忙拿出手帕,幫盧禮擦也。

  過一會兒,晴姑娘才依偎在盧禮懷中,盧禮撫摸晴姑娘的秀發(fā),盧禮才傻道:“真是天意造化啊,不知不覺的,你變成了我的娘子,哈哈?!?p>  晴姑娘一著臉紅,把頭埋進盧禮懷里,不在說話。

  第二日清晨,盧禮很早就被永成皇帝叫到永成皇帝的書房中。

  “子玄。”永成皇帝咳了幾下,對盧禮道。

  盧禮看著永成皇帝,臉色蒼白,比起前些日子,更虛弱了幾番,便道:“皇兄,身體為何那么虛弱?”

  永成皇帝嘆了嘆口氣,說道:“唉,身體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昨日,更是被氣的慌?!?p>  盧禮愕然,道:“怎么了?”

  “你也知昨日最后來的那人,李國二皇子,此次來,明為祝賀汝婚姻,其實,他帶來戰(zhàn)書,十日后,與我大盧開戰(zhàn),也是趙、吳兩國期約已滿,而此次李國,只是說明二十多年前占領(lǐng)了他國的領(lǐng)土,如今以同樣的辦法拿回來。”永成皇帝嘆道。

  隨后又道:“難道,天欲亡吾大盧不成?子玄,你可有什么對策?”

  盧禮想了想,道:“皇兄,此次,李國誰帶兵?兵力多少?”

  永成皇帝道:“五十萬兵力,此次帶兵的正是李國二皇子李睿智。”

  “那大盧如今兵力多少?”盧禮道。

  “大盧總兵力兩百五十萬,北境有五十萬兵力,都是你父親的舊屬,東境四十萬,如今已形成對峙,南境有五十萬,西境有五十萬,西境由劉權(quán)大將軍帶領(lǐng),鎮(zhèn)守西境,京城有十萬御林軍,由吾親手執(zhí)掌,然后各州城池,縣衙士兵,都算在其中,五十萬有矣。”永成皇帝分析道。?

  盧禮聽了聽,道:“如今的對峙,只怕,趙、吳、李三國已形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如此,也不排除其他的各國,或許,已經(jīng)形成一張巨大無形的大網(wǎng),慢慢向我大盧收攏?!?p>  永成皇帝聽盧禮的分析,說道:“不錯,吾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子玄,你說,該如何應(yīng)對?”

  盧禮道:“詔令天下,招兵,然后從北境、東境各州城池,調(diào)離士兵,支援東境,從北境調(diào)離二十萬人馬,支援東境,西境集齊各城池兵力,侍機而備,還有南境,集齊各路兵力,支援南境,從西境抽調(diào)十萬人馬,支援南境。”

  隨后又道:“如新招的兵,短期訓(xùn)練后,可投入戰(zhàn)場,這樣一來,東境加上原有四十萬人馬,加上北境援軍,還有各路人馬,必將超過八十萬人馬,足以應(yīng)對趙、吳兩國的七十萬軍隊,還有南境,加上西境援軍,各路援軍,最底也有二十萬左右,對付李國足以了,這一場大戰(zhàn),只能速決?!?p>  永成皇帝聽了,笑道:“不錯,兵力是有了,不過那西境的各路人馬為何不動?”

  盧禮道:“怕只怕北境與西境啊,皇兄,我這么做,自然考慮了北境、西境。”

  永成皇帝咳了咳,隨后笑了笑:“不錯,子玄真是考慮周到。哈哈,等會朕便下旨?!?p>  ……

  正天殿上,永成皇帝把剛才盧禮說的決策說了一番,各路大臣更是堅決反對。

  “陛下,不可啊,如這樣抽調(diào),發(fā)生叛亂怎么辦?”

  “陛下,如這樣作,只怕這一次戰(zhàn)后,我大盧就窮的叮當(dāng)響啊。”

  “陛下,不行啊,憑一個書生的話,如發(fā)生異端,他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p>  “陛下……”

  各路大臣堅決反對,永成皇帝更是被氣得吐血,直接臥病在床了,都不能上朝了。

  幾日后,黑夜,某個地方,幾個官員,在某處書房中,一位官員對一個太監(jiān)道:“馬公公,此事就麻煩您了?!?p>  這位馬公公笑道:“左丞相不必客氣,這是咱家的事?!?p>  幾人都笑了笑,在場的,正是朝廷上的幾位大臣,還有一個老太監(jiān),馬公公,便是馬新新,還有左丞相、右丞相、禮部尚書、刑部尚書、吏部尚書、戶部尚書、工部尚書,除兵部尚書外,五部都到齊了,都是朝廷重官。

  兵部尚書并不想?yún)⑴c進來,所以沒有來,回頭是岸了,國難當(dāng)頭,不做如此事。

  “左大人,咱們何時起事?”馬公公說道。

  “等馬公公再給皇帝老兒下個猛藥,然后拿到兵虎符,把長歌城中十萬御林軍盡歸吾手下,便是起兵之時?!弊筘┫嗟?。

  “這,不好吧,外有敵軍虎視眈眈?!瘪R公公說道。

  “馬公公多慮了,只要拿到兵虎符,讓北境軍隊全部支援東境,西境支援南境,大戰(zhàn)還不是可勝而待?”左丞相笑道。

  “好吧,那今夜回去,我便動手,咱家告退。”馬公公說道。說完便離去。

  “左大人,如朝廷官員不認(rèn)賬怎么辦?”右丞相說道。

  “右大人,如今朝廷上,全都是我們的人,怕甚?”左丞相說道。

  “那兵部尚書?”右丞相說道。

  “哼,不識好歹,改日,殺之?!弊筘┫嗾f道。

  “那便提前祝賀左大人,不,吾皇?!庇邑┫嗾f道。

  隨后幾位大人同時跪下道:“參見新皇,新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嗯,眾卿家平身,到時候少不了各位好處的?!弊筘┫嘈Φ?。

  左丞相此刻高興的不要不要的,自己謀密了這么多年,如今,終于快實現(xiàn)了,想到自己一路走來,不禁感慨萬千。

  左丞相本名左柯雷,從一個文弱書生,直到中了榜眼,很可惜與狀元無緣,但還是得到一個官位,從此,自己的夢想開始了,從一個小小縣令,一步步走來,已有三十年,如今的他,也快滿五旬了,終于,走到了吏部侍郎這個位置,然后不甘,又通過手段,走到了吏部尚書這個位置,而后,又不甘心,走到了右丞相這個位置,還是不甘心,上面還有一個正的丞相,自己是副的,而后,又通過手段,坐上了現(xiàn)在的位置,才二十年,自己從一個小小的縣令,走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但自己的內(nèi)心告訴自己,還不夠,上面還有人約束自己,就在十年前,自己拉著幾個同謀,秘密計劃了一項天大的計劃,起事。

  然后當(dāng)時皇帝多病,還沒死,就把皇位傳給了現(xiàn)在的永成皇帝,自己慢了一步,只好慢慢等待機會,就在一天,買通了皇帝身邊的紅人太監(jiān),馬新新,讓馬新新給皇帝下藥,自己也在朝中拉著同伙,把武官全部弄開,只留下文官,而且都是自己的同謀,不服從者,要挾家中父母兒女,終于,直到如今,朝中都是自己的人了,但是還少了什么,不錯,就是兵權(quán),剛剛讓馬新新下些猛藥,奪取兵虎符,有了這些,自己就是將來不久的新皇帝,而大盧,不再是大盧了,該改成大左了,哈哈。

  左柯雷欣慰的笑了笑,自己謀劃的一切,即將開始了。

  而盧禮,還在院中習(xí)劍,而晴公主在一旁看著,盧禮雖說一介書生,但從小爬山采野果吃,體力也算不錯,而從小就比較聰明,《傲世九劍決》短短幾天,已經(jīng)參透了幾招幾式,如今,握起手中劍,也是力道十足,那劍便是蔣伯齡所贈之劍。

  永成皇帝此時心事重重,后日,大戰(zhàn)即發(fā),而自己,連道命令都發(fā)不出去,難道,天要亡我大盧?

  “皇上,該吃藥了?!币慌缘睦咸O(jiān)馬新新端藥道。

  “嗯,馬公公,你出去吧,朕有些乏累,朕想休息?!庇莱苫实酆攘艘豢谒?,感到頭有些暈,便對馬新新說道。

  馬新新應(yīng)了一聲,便退了出去,其實沒有退出去,而在簾后,聽到永成皇帝噴了一血,倒在床上。便又出來了,說道:“唉,皇上,奴家不想這樣作的,但是,奴家為大盧也貢獻了幾十載,咱們清了?!闭f完便在書臺中,找起什么東西來。

  不一會兒,找出了,兩個東西,不錯,便是兵虎符,還有天子玉璽,馬新新拿出一道擬好的圣旨,蓋起天子令,拿起兵虎符,留下圣旨,便離去了,這道圣旨,是馬新新所寫,跟著身旁的皇帝不短時間了,模仿字跡還是簡單的。

  馬新新出了房外,大喊道:“來人吶,皇上,駕崩啦?!?p>  一時間,聽到這喊聲,一陣陣鐘聲,皇宮里,長歌城,整個城中,無聲無息,有的,只是百姓家哀哭,還有皇宮里,誰都沒有言語,皇上突然離世,而外有敵憂,左丞相立即召集各個朝臣。

  此時,正大殿中,本應(yīng)為皇帝守靈的大臣們,現(xiàn)在開始了朝議,還有一干皇親國戚,永成皇帝的皇母,一些妃子、皇后等,盧禮也在內(nèi),長公主并沒有在內(nèi),而在靈堂守靈。

  老太監(jiān)馬公公拿著一道圣旨,走出來,說道:“皇上駕崩,實乃對我大盧不幸也,皇上多年體弱,不想,大敵當(dāng)前,突然離去,離去當(dāng)時,老奴在身旁也,皇上最后寫了一道圣旨,如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自知時日無多,特擬下遺旨,朕無兒無女,而盧氏人才少也,朕知,朝上左丞相左柯雷,天生聰明,為國為民,特詔:左丞相左柯雷為皇帝也,待日后,朕之盧姓有人才傳回也,欽此。”馬新新念完收起圣旨。

  各路大臣跪謝,只有少許大臣一臉茫然,除之,便是這些皇族之人了。

  皇上的母親,皇太后怒道:“你們這是干什么,想要造反嗎?皇上剛駕崩,你們,你們?!被侍笾苯託獾脮炦^去了。

  左柯雷慢慢走向龍椅,各位大臣跪拜:“新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只有少許大臣未跪拜。

  左柯雷笑道:“眾卿家平身?!?p>  隨后又道:“后面那幾個,怎么不跪拜,來人,拉出去,關(guān)入大牢。”

  “朕今日登基,乃皇上遺旨所托,暫時代理皇位,待日后,盧家有人才之輩者,再禪讓也,所以諸位皇親國戚不必擔(dān)心。”左柯雷道。

  永成皇帝的皇后罵道:“左大人,吾皇對汝不薄,汝等竟敢造反篡位?”

  左丞相說道:“皇后此言差矣,皇旨所托也。”

  皇后又道:“盧姓男兒千千萬,殿中盧禮更是先皇堂弟之子,誰說盧姓男兒無人,左大人,謀權(quán)篡位便是謀權(quán)篡位,說什么禪讓代理,汝可有愧?”

  左柯雷笑道:“這可是皇上親自寫的,蓋有玉璽印,馬公公,給她看看?!?p>  一旁的馬新新,拿著皇旨,走向殿下。皇后看完,自言自語道:“真的是皇上的筆跡?!彪S后也暈了過去。

  幾位宮女急忙扶住,盧禮在一旁,沒有說話,仔細斟酌了這件事,而后道:“左大人,好大的手筆,說的那么好聽,禪讓?哼,暗中不知下了多少手筆吧?皇上擬旨時只有馬公公在身旁,其他人更不知道?!?p>  馬新新說道:“怎么?盧狀元,你是懷疑老夫動了手腳?”

  盧禮說道:“不錯?!?p>  “哼,盧狀元有什么證據(jù)?”馬新新哼道。

  “證據(jù)?如今之局勢,不正是證據(jù)么?”盧禮冷道。

  “哈哈,那又如何,如今,你們也是難逃一劫了,是朕謀權(quán)篡位又如何?”在龍椅上的左柯雷笑道。

  盧禮等一干皇親國戚愕然,終于承認(rèn)了么?

  盧禮笑道:“哈哈,好大的手筆,禁衛(wèi)軍何在?”

  隨后出現(xiàn)百十個士兵,把各位大臣包圍其中。

  盧禮對各位士兵道:“馬新新謀害圣上,左柯雷謀權(quán)篡位,各位士兵,如此賊子,給吾拿下?!?p>  左柯雷一陣愕然,隨后笑道:“皇帝老兒連禁衛(wèi)軍都交給了你,真是沒想到啊?!?p>  隨后又道:“那又如何,區(qū)區(qū)三千禁衛(wèi)軍,御林軍何在?”

  隨后又出現(xiàn)一隊隊士兵,把所有人包圍。

  左柯雷自然是作好了工作,馬新新給他兵符,他調(diào)令十萬長歌城中御林軍包圍皇宮。

  禁衛(wèi)軍是皇宮守衛(wèi),唯獨聽從皇上一人,而御林軍則是長歌城守衛(wèi),十萬御林軍,全聽于一個兵虎符,而禁衛(wèi)軍,那日相談,永成皇帝便知道自己不行了,又沒子嗣,所以把禁衛(wèi)軍傳給了盧禮。

  “左柯雷你大膽,竟然私自調(diào)動御林軍?!贝藭r皇太后也醒了過來,看到了這一壯舉。

  “大膽?虎符我在手,天下我有?!弊罂吕仔Φ?。

  隨后,皇太后看向盧禮,說道:“皇上沒有子嗣后代,應(yīng)聽取于老身,老身年事已高,又無政治之腦,盧家二郎卻都不在皇宮,盧禮聽令?!?p>  盧禮跪下行禮道:“盧禮在?!?p>  皇太后說道:“皇上逝去,皇上無子嗣,而盧禮也為皇上的皇堂弟,老身今日令,盧禮為繼任皇帝,應(yīng)盡皇帝之責(zé),平叛亂,去外敵,一切政事,理應(yīng)著手?!?p>  盧禮嚇了一跳,這叫什么事啊,可看著皇太后一臉正經(jīng)的樣子,盧禮說道:“太后,這萬萬不可啊,這……”

  皇太后打斷了盧禮:“無需多言,沒看到如今奸人當(dāng)?shù)绬???p>  盧禮想了想,說道:“盧禮聽旨?!?p>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干皇親國戚對盧禮行禮道。

  盧禮急忙扶起皇太后等人。

  左柯雷笑道:“事到如今,爾等多作無勞也,御林軍,把他們抓了,押入天牢?!?p>  一干士兵相互看了看,這,不管了,人家有虎符,聽人家的,隨后和禁衛(wèi)軍打了起來。

  皇太后對盧禮說道:“皇上,別管我等了,你跑出去,召齊北境、西境大將軍,討伐奸賊?!?p>  “可是……”盧禮急忙道。

  “別可是了,只要皇上在,江山就在,禁衛(wèi)軍,保護皇上,沖出去?!?p>  “是?!币桓山l(wèi)軍拉著皇上往外撤。

  殿外,不下于一萬御林軍士兵,全部堵住盧禮等禁衛(wèi)軍。

  盧禮吩咐往靈堂方向,又吩咐了幾個人,前往自己房中,拿那把劍。

  一路到靈堂,多少士兵,死于路上。盧禮見到了晴公主,晴公主還一臉茫然的,被盧禮拉起跑了出去。一剎那,靈堂白布,永成皇帝的靈柩,一道道鮮血,染紅了整個靈堂。

  “夫君,這是怎么了?”路上,晴公主問盧禮。

  “說來話長,左柯雷,左丞相一干大臣造反了,如今,已經(jīng)控制了整個皇宮,不,是整個長歌?!北R禮說道。

  “???”晴姑娘一陣愕然。盧禮沒有多說什么,事到如今,都這樣了。

  一干人沖向皇宮大門,禁衛(wèi)軍三千人,個個可是精英,一路保護盧禮,到了皇宮大門,忽然,皇宮門外出現(xiàn)了一隊黑衣人,大致百人左右,一個為首的來到盧禮面前:“劉公子讓吾等前來保護盧公子。”

  盧禮愕然,隨后想了想,劉公子?難道是劉治理?不錯,正是他。

  盧禮道:“感謝之話不多說了,左柯雷等一干大臣起兵造反,自封為皇了。”

  那黑衣人道:“我家劉公子已知此事,昨夜,城中兵馬紛紛,我家公子已經(jīng)飛鴿傳書于劉老將軍,劉老將軍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率兵回來支援了?!?p>  “這樣甚好?!北R禮說道,他還不知道以后自己能有什么辦法。

  “盧公子,隨我等去,吾等前面沖殺?!焙谝氯说?。

  盧禮沒有推辭,當(dāng)今時間,拖一秒,對誰都不好。

  眾人一路殺到劉府門口,百姓見了都躲得遠遠的,這是怎么了?敵軍已經(jīng)沖破長歌城了嗎?

  ……

  正天殿內(nèi),左柯雷開心的坐在龍椅上,殿中一干大臣站著。老太監(jiān)馬新新站在左柯雷身旁。

  左柯雷笑了笑,道:“眾位卿家,可有什么事情上奏嗎?”

  “皇上,凌早,盧禮等人,已經(jīng)躲到劉將軍府內(nèi),三千禁衛(wèi)軍與劉府眾干高手把劉府保護得水泄不通?!币晃淮蟪颊f道。

  “沒事,圍他個三天三夜,糧草光了,看他們還能怎么辦?”左柯雷說道。

  隨后又說:“眾位卿家還有什么事嗎?”左柯雷謀劃了這件事情,如今終于得如愿,一夜未睡,他都想去后宮內(nèi)睡覺了,嘖嘖嘖,好多妃子,嘿嘿。

  “報”

  一個聲音響起,是一名士兵。跑到大殿中說道:“東境軍報,趙、吳兩國七十萬大軍突對我方發(fā)出襲擊,我方損失慘重,我方不敵,東境十州,已經(jīng)丟了五州,請求支援。”

  左柯雷愕然,怎么會怎么快,怎么突然提前了。就想開口,又被一個突來的軍報打斷了。

  “報”

  “南境李國發(fā)起戰(zhàn)亂,我方不敵,請求支援。”

  “報”

  “西境西喇子國突對我方發(fā)起襲擊,劉老將軍不知去向。”

  “報,北境北踐國聯(lián)合匈奴、羌國、金國對我方發(fā)起戰(zhàn)爭,如今還能堅持,恐怕敵軍有援,請朝廷速派援軍?!?p>  一個個軍報傳來,朝中大臣都亂成一團,議論紛紛,而左柯雷,更是發(fā)了瘋似的,走來走去。

  ……

  劉府

  盧禮和劉治理正在密室中,此外,還有晴公主。

  劉治理聽完盧禮的敘述。劉治理說道:“子玄,啊不,皇上,那么說,左柯雷一等大臣,徹底造反了,不知皇上有何對策?”

  盧禮嘆了口氣道:“只能等劉老將軍到來了,如今,吾等也出不去啊?!?p>  劉治理說道:“昨夜吾已經(jīng)飛鴿傳書于家父,西境邊關(guān)到皇城,最快也需要五日。所以吾等要在此抵擋十萬御林軍,而我們,只有四千不到?!?p>  盧禮道:“這一次,全看天意了?!?p>  “公子?!泵苁议T一開,進來一個人,看了看盧禮,隨后看向劉治理道:“四方戰(zhàn)亂起,而東境,十州已丟了五州,只怕幾日后,直逼皇宮?!?p>  劉治理聽完了,向后退了幾步,說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盧禮急忙扶住,道:“叔子兄怎么了?”

  劉治理恢復(fù)正常,一會兒道:“東境有趙、吳兩軍,南有李軍,北有北踐、匈奴、羌國、金國,西境西喇子國,戰(zhàn)亂已起?!?p>  “什么?”盧禮失道。

  隨后又道:“我的猜測果然沒有錯,而他們,竟然在這個時期發(fā)起戰(zhàn)亂,皇上剛逝,賊人當(dāng)?shù)?,真會選時期,難道,難道我大盧,完了么?”說完盧禮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晴公主急忙扶住。

  “一切,全看天意了?!眲⒅卫韲@道。

  “對了,叔子兄,能否把消息傳出去,當(dāng)今丞相謀害皇上,謀權(quán)篡位,奸人當(dāng)?shù)??!北R禮問道。

  “這自然可以,就算吾不傳,恐怕京都,也快了解了。”劉治理說道。

  ……

  一夜,風(fēng)高月半圓,天下大變,烽火狼煙,天子被賊臣殺害,賊臣當(dāng)?shù)溃苑Q為皇?;蕦m中,永成皇帝的靈堂,被燒的一干二凈,而盧禮,正式入為皇權(quán),可誰知道盧禮的心,他只想一生平淡,可命運不允許啊。盧禮本是一書生,他嘆天下茫茫啊,他只有三千禁衛(wèi)軍,而自己,卻是被封為一國之君,人生茫茫,路也茫茫,擁兵三千,稱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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