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黑乎乎的小男孩虎頭虎腦的就從門口出現(xiàn)了。
柳永連忙招呼兒子:“兒子過來,妹妹醒了?!?p> 柳河今年五歲,營養(yǎng)不良的他看上去和左芷溪差不多大,聽到柳永的話就跑到床前。
看著在床上躺了幾天的妹妹總算醒了,小大人的一樣松了一口氣:“妹妹,你醒啦?頭頭還會不會痛痛?”
柳永一嘴塑料普通話,但是柳河卻不會,因為趙愛華是個知青,對兒女的教育一向高要求,所以就算是年幼的柳河和柳向晚都能說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左芷溪瞥了一眼虎頭虎腦的柳河,奶唧唧的回答:“頭不痛了呢,你帶我去玩好不好?”
左芷溪覺得剛剛的白粥黑饅頭太難吃了,想吃紅燒肉,既然家里沒有,我自己去抓不就行了。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柳河為難的看著柳永,妹妹剛剛才退燒醒過來,現(xiàn)在能出去吹風嗎?
柳永想了想,還是點點頭,同意柳河將女兒帶出去。
左芷溪立馬就從被窩里翻出來,穿上那雙破破爛爛的小鞋就要往外面跑。
紅燒肉我來啦!
柳河連忙跟上,妹妹等等我啊!
三歲的小孩子,走路還不太穩(wěn),加上左芷溪還有點胖乎乎的,走起路來就像個小鴨子一樣,左晃晃,右晃晃。
柳河怕她跌倒,伸出小手想要牽她。
左芷溪想了想,自己這么小跑的可能會比較慢,于是把自己胖乎乎的小爪爪遞了過去。
于是兩個小豆丁就你牽著我,我拉著你樂悠悠的跑了。
當然這只是柳永的美好幻想。
實際上,左芷溪拉著柳河很嫌棄的一直哼哼唧唧:“哥哥,你跑快點行嗎?我快餓死了!”
柳河:你不是剛剛才吃了三碗粥四個黑饅頭?
左芷溪拽著柳河一直往后山跑,她印象中后山有不少野味!
突然,一群比柳河大幾歲的毛孩子攔住了兄妹倆。
柳河緊張的拉住妹妹的手,上次也是這班孩子把晚晚嚇哭了,一晚上都沒哄好。
左芷溪被柳河用力抓著疼,不解的看著柳河。
柳河小聲的哄著妹妹:“晚晚,等會哥哥一喊你就趕緊往家里跑知道嗎?”
左芷溪翻了個白眼,我可剛剛才出來呢,回去什么回去!
年紀最大的少年約莫十一二歲,身上臟兮兮的,不知道是泥巴還是什么,嘴上叼著根草,學著村口不良青年的樣子。
他拽拽的說:“嘿,柳家小子,又帶胖丫頭出來啦?上次挨的打這么快就好了?”
左芷溪狐疑的盯著便宜哥哥,你還被欺負了?
等等,他剛剛說胖丫頭是誰?
一向以風華絕代傳聞七界的饕餮公主,左芷溪一下子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不,不可能是我!
左芷溪看了看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圓滾滾的小肚子,陷入沉思。
見柳河沒出聲,少年吐掉嘴里的草,一把抓住柳河:“問你話呢,沒娘的臭小子!”
柳河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狗,立馬就狂吼回去:“你才是沒娘的臭小子,我有娘!”
少年和他身邊的孩子都笑了,村里誰不知道柳永的老婆跑了,留下兩個還沒怎么戒奶的小娃娃。
少年伸手想捏捏左芷溪胖乎乎的小臉蛋。
左芷溪:好大的狗膽!
伸出圓滾滾的小手拍掉快到臉邊的臭手,左芷溪瞪著葡萄眼目光不善的看著少年。
少年是村里柳氏一族的,按輩分,柳河該喚他堂兄,少年叫柳州。
柳州只覺得被拍中的手像要斷了,哇的一聲便哭了。
柳河:我妹妹才三歲,你是不是表演的過分了?
左芷溪:我沒怎么用力好吧?肚子餓了沒力氣!
剩下的毛孩子:!!!
柳河可是少年一群里面的霸霸,居然被柳家那個胖丫頭打了一下就哭了?
毛孩子們馬上就圍上來想要對柳河動手,大哥被欺負了!
柳州的手都紅腫了一片,驚呆了小伙伴們。
路過的村長和一些村民見孩子們圍成一圈,而圈內(nèi)是柳永家的兩個小破孩子。
村長見到有點心慌,柳永一家把兩個孩子看的可重了,萬一有個好歹,村里就不得安寧了。
“干嘛呢,干嘛呢?柳州,你都這么大了,還欺負弟弟妹妹,是不是想進祠堂了?”
柳氏一族,如果孩子不聽話,是可以按族規(guī)罰跪祠堂的。
柳州哇一聲就哭了,其他毛孩子就噼里啪啦的開始告狀:“村長,是柳家胖丫頭把柳州哥哥打傷了!”
村長狐疑的看著柳州的手,這是柳永家小女兒給打的?
她才三歲啊!
村長沒好氣的懟了一句:“晚晚才不到三歲,說謊都不帶草稿,別圍著他們了,趕緊給我該干嘛干嘛去,小池,你給我回家?!?p> 村長的兒子柳池也在孩子群中,剛剛喊最大聲的也是他。
柳池覺得父親沒有幫他很生氣,躲過父親想要拉自己回家的手,繼續(xù)吼:“就是柳胖丫頭把柳州哥哥給打傷了,你看啊,柳州哥哥的手那么紅!”
村長的目光落在了柳州通紅的手上,看了一眼柳河:“河小子,告訴村長,柳州的手是你妹妹打的嗎?”
柳河有點害怕村長的威嚴,但是如果被村長知道真是妹妹打的,那妹妹這么小就要跪祠堂,她哪里受的了?
于是柳河蒼白著臉色,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村長,剛剛是柳州把我和妹妹攔住了,我們沒打他,他們?nèi)硕鄤荼?,妹妹才那么小,怎么可能打得了他??p> 村長也覺得左芷溪不可能打得了柳河的,要知道柳河都可以算半個勞動力了,可以下田插秧割禾了。
而左芷溪才不到三歲,三個頭頭的小身板,打比她高兩倍的柳河?
別鬧了!
村長直接扯過兒子,還不忘叮囑柳州一群小毛孩:“別欺負柳河,不然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得給我跪祠堂!”
說完也不顧兒子掙扎,扛著兒子就回家了。
柳州狠狠瞪了一眼兄妹倆,到底沒敢動手了。
祠堂白天還好,一旦到了晚上總感覺有老祖宗會訓話,現(xiàn)在都傍晚了,萬一真被罰,啊,好害怕!
左芷溪:沒意思,來啊,干架??!
蒼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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