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淼來到狼頭傭兵團(tuán)門口,眼見過往行人在經(jīng)過這狼頭傭兵團(tuán)的時候無不躲得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似乎這里面藏著毒蛇猛獸一般,人人眼中都是有些畏懼惶恐甚至是憎惡,經(jīng)過門口時,都是加快腳步匆匆而過。
“小屁孩,快滾回家吃奶去,別在這瞎晃?!笨撮T的大漢對著蕭淼嘲笑。
蕭淼緩緩握住長刀,剎那之間,一抹刀光亮起。
“小屁孩,你……”大漢話還沒說完,脖頸間飆出鮮血,一顆碩大的頭滾下,緊著高大的身軀也無力的癱倒。另一名大漢看自己的同伴撲街撲的如此之快,心知惹到了硬茬子,急忙回大堂內(nèi)報(bào)信。
這是蕭淼第一次見血,他本以為自己會有些不適,可沒想到就跟殺了只雞一樣。此時蕭淼的心是冰冷的,面無表情的將手中長刀握緊,緩緩朝著大門內(nèi)走去。
大廳內(nèi),一道傭兵人影忽然急匆匆的撞開大門,急聲道:“團(tuán)長,有人從大門處殺進(jìn)來了!”
“什么?”聞言,滿廳頓時嘩然。
穆獅也同樣是別這消息震得愣了一愣,旋即豁然坐起身子,快走幾步,一把抓起那名報(bào)告的傭兵,喝問道:“有多少人?”
“就一個!”傭兵臉色怪異的回道。
“一個?”臉龐一抽,穆獅似乎是以為自己聽錯了話,當(dāng)下愕然道:“你說區(qū)區(qū)一個人對著我們總部沖進(jìn)來了?”
傭兵急忙點(diǎn)頭。
“一個人來砸場子,不知道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真有本事?”
嘴角微微抽搐,穆獅面色凝重,大步對著大廳之外走去,說道的道:“敢一人來叫門,這人怕是不好對付,穆蛇,叫人,給我把大門堵死,我要讓他知道,我狼頭傭兵團(tuán),可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嗯!”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穆蛇臉龐上也是浮現(xiàn)一抹獰笑,然后迅速轉(zhuǎn)身去傳達(dá)命令。
“走吧,讓我們?nèi)タ纯?,是什么東西給了這小混蛋這么大的勇氣,哈哈!”手掌一揮,穆獅豪邁大笑了一聲,率先走出大廳,然后對著前院快速行去,其后大批人趕緊跟隨。
一行人快速的穿過前廳,然后來到前院,只見在那大門處,身著青衣的男孩正站在演武場中央,在他的腳下,躺著十幾位尸首分離的狼頭傭兵,而那堅(jiān)硬的大門,此時也被劈成兩半。
“狼頭傭兵團(tuán)團(tuán)長,呵呵,久仰大名啊?!币姷侥顷幊林樕叱鰜淼哪陋{,男孩緩緩抬起頭來。
“今天,你,可以永遠(yuǎn)的留下了!”望著狼藉的院內(nèi),穆獅深吸了一口氣,前踏一步,手指指向男孩,臉龐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猙獰。
對于他的這宣告著死亡的宣言,男孩嘴角,卻是挑起一抹淡淡嘲諷。
望著那傭兵越聚越多的大院,蕭淼面無表情,手握長刀,竟然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緩緩的走了進(jìn)來。
“抱歉,我來找個人!”
“小子,有氣魄!”
瞧得蕭淼囂張的舉止,穆獅反而有些欣賞眼前的男孩,手掌一揮,那原本破碎的大門處,竟然再次從一道暗門中彈射出厚重的黑色大門,轟的一聲,將出口完全堵死。
隨著大門的落下,越來越多狼頭團(tuán)員從院內(nèi)涌出,最后滿臉兇光的將蕭淼包圍其中,手中明晃晃的武器,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森寒的光澤。
“哈哈哈哈,來吧,老子先陪你過兩手?!蹦陋{豪邁大笑著。
“大哥……”身邊的穆蛇臉色急切,想要說些什么,卻被穆獅伸手打斷。穆蛇低下頭,神色陰冷。
“哈哈哈哈,老子可不是誰都能來踩一腳的貨色,不必多說!”穆獅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來吧,小子!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穆獅!八星斗師!”
“蕭淼!七星斗者!”
兩人對立,眼神碰撞之間,仿佛有火花在閃爍。
忽然,蕭淼迅速揮刀砍去,似瓢潑大雨的道道刀光將穆獅圍繞。
穆獅揮舞著長槍,仍爾狂風(fēng)暴雨,我自巍然不動。
“小子,還不夠啊,還不夠!”穆獅越發(fā)興奮,如同一直找到獵物的雄獅,身上斗氣紗衣的波動越發(fā)明顯。
“鏘!??!”
刀刃與槍尖狠狠裝在一起。蕭淼心知不能糾纏,借力向后退去。
雄渾的風(fēng)屬性斗氣灌入長刀,蕭淼做出拔刀狀:“縹緲.疾!”
一道青色的刀氣在眨眼之間來到穆獅面前,穆獅臉色大變,只能勉強(qiáng)將長槍抵在身前。
刀光閃過,之間穆獅手中長槍斷成兩截,胸前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鮮血止不住的流下。
穆獅將斷成兩截的長槍隨手丟開,臉色帶著興奮的笑容:“小家伙,有兩下子!,哈哈哈哈,小心了!”
穆獅話音剛落,一顆斗氣凝聚而成的獅頭在穆獅身后浮現(xiàn):“狂獅怒!”
“風(fēng)壁!”蕭淼揮舞手中長刀,一陣狂風(fēng)凝聚在身前,形成一道深青色的屏障。
轟?。?!
一陣煙霧彌漫,穆獅并沒有因?yàn)槎芳紦糁惺掜刀潘伞?p> 煙霧之中,一道黑色人影緩緩走出。
蕭淼與穆獅皆是嚴(yán)陣以待,一陣清風(fēng)拂過,片片白雪被吹過兩人身前。
鏘!
兩人不約而同的向?qū)Ψ桨l(fā)起攻擊,蕭淼一刀比一刀更快,穆獅如同狂風(fēng)暴雨中的一葉扁舟,雖暫時無事,可誰都知道小舟沉入大海,也只是時間問題。
刀刃劃過血肉,穆獅踉踉蹌蹌的向后退去,刀刃幾乎將穆獅劈成兩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穆獅蒼白的骨架與跳動的心臟。
蕭淼沒有追擊,只是手持長刀,站在原地。
“你不是我的對手,把人交出來!”蕭淼對著面前豪邁的壯漢說道。
“咳咳…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穆獅捂著傷口,嘴角流出血跡。
“團(tuán)長!!”“大哥!!”眾人驚呼。
只見一只似鷹爪般的手掌穿過穆獅的胸膛,將穆獅的心臟握在手中。
穆蛇緩緩收回手掌,腥紅的心臟還在穆蛇的手中緩緩跳動。
狼頭傭兵團(tuán)一部分人將穆獅護(hù)中間,另一部分跟隨在穆蛇身后。
“穆蛇!我早就看出你狼子野心!若不是大哥收留你,將你撫養(yǎng)成人,你早被路邊的野狗調(diào)走了!”人群中,走出一個兩鬢微白的中年人,對著穆蛇怒喝。
“說這么多做甚,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蹦律卟亮瞬潦种絮r血。
“大好的機(jī)會擺在眼前,穆獅這個蠢貨卻拒絕了墨家,還將墨家得罪了!”穆蛇語氣中帶著煽動。
“得罪了墨家,我們接下來的日子可不好過,我只不過想帶著兄弟過好日子,怎么了?不過就是提供幾個孩童,怎么了?”穆蛇對著場中眾人說道。
此時蕭淼出聲打斷:“我可沒興趣知道你們的恩怨情仇,交出人,我立馬就走?!?p> 穆蛇聲音中帶著癲狂:“走?你們今天一個人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