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街離我家很近,我走路回家。
我回到家,老媽和蒼松已經(jīng)吃完飯各自做自己的事,老媽在陽臺洗衣服,蒼松為了迎接高考在房間看書。
我走去吃飯,老媽洗完衣服進來看見我,讓我下次別這么晚回來吃飯。
我有氣無力喊了聲好,然后老媽端著菜進廚房去熱菜。
我吃完飯就去洗澡,熱水澡讓我很放松,洗頭時我把頭埋進花灑里沖水忽然想起謝莉說過的一些話。
女生買漂亮的衣服如果不能讓男生眼前一亮那就完全沒意義了嗎?
這種話完全不像我印象中那個謝莉會說的話,雖然之前就覺得謝莉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但這種巨大的反差一時間真的很難適應(yīng)。
我不禁去沉思,一個人在短短三年真的會有如此之大的變化嗎?
我洗完澡回房間下意識地打開電腦登上qq,恰好收到澤蘭前幾分鐘發(fā)來的信息。
蒼洋在不在?
我立即給她回信息:怎么了?
澤蘭說:我有件事要請教你??蓱z表情。
我回復(fù):恩,你說,我在聽。
澤蘭向我請教的無非是上次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問題,大概的經(jīng)過就是澤蘭有一個很喜歡她的朋友,那個男生試著追求澤蘭,被拒絕了以后跟別的女生好了,所以澤蘭混亂了,認為自己是喜歡那個男生的。
上次我給澤蘭的建議是讓她搞清楚自己是真的喜歡那個男生,還是她自己不甘心本屬于她的那個男生就這么變成別的女生的男朋友,從而把她當時說不清道不明地奇妙感覺稱為喜歡或是愛。
我也經(jīng)常在思考類似的問題,我和小雪分手這么久還想著她到底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不甘心,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事我真的很需要一個類似旁觀者角色給我建議。
此時的澤蘭陷入死循環(huán)模式認為她是喜歡那個男生的,我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她,便質(zhì)問她:那你到底喜歡他哪一點嘛?
qq的那頭澤蘭遲遲不作答,我跟她說:你再這么胡思亂想下去你就真的喜歡上他了。
良久后澤蘭像恍然大悟其中的道理:我知道了,蒼洋謝謝你。
我很欣慰,不枉我浪費這么多口水:不用謝,如果你真的想謝我,我恰好有個想不懂的事。
澤蘭說:愿為君憂而憂。
我對澤蘭先是把謝莉和我的故事說出來,然后細訴謝莉小時候和現(xiàn)在謝莉反差巨大的變化。
我懷著百思不得其解的心情給澤蘭發(fā)信息:短短的三年真的能把一個人改變的那么徹底嗎,小時候的她明明那么冷酷,現(xiàn)在的她和從前相比根本稱不上是變化,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
澤蘭認為這很正常:不奇怪,潛移暗化,自然似之知道嗎?就是指人會不知不覺受到身邊的事物感染影響從而發(fā)生變化。三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蒼洋你有沒有想過這三年你也變得很多,就像你說過小時候成績很差,不也在一年間變成一個尖子生了嗎?其實我們每分每秒無不受到環(huán)境的影響而潛移默化,只是這些變化微乎其微得無法察覺,你之所會訝異是因為你那個朋友三年的變化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如果這三年你待在她身邊見證她的變化你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澤蘭的話讓我茅塞頓開,果然,有想不通的事不能鉆牛角尖得請教別人。
我對澤蘭說謝謝,她說不用,為朋友排憂解難本來就是應(yīng)該的。
我不由感嘆澤蘭真是一個不錯的女生。
我和澤蘭閑聊了一會兒,然后她忽然有事就下線了。
對了,在此我順便劇透一下澤蘭的八卦,后來澤蘭告訴我是她和那個男生好了,而那個男生也不是真的和別的女生好了,只是兩人的關(guān)系好被她誤會了,和那個男生好上的是澤蘭。
很久以后的后來那個男生告訴澤蘭,其實他之所能和澤蘭在一起全靠那個女生出的主意,再后來的事我就不得而知。
怎么為之愛一個人,愛又是什么,我一直在對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毫無頭緒,以上故事中的男生使用方法很有效率,可對我而言一點參考價值都沒有。愛一個人的方式如果是用機關(guān)算盡地套路去得到對方的人和維護與對方的感情,只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騙子,這是在行騙。
假如我是女方,遇上這種事,我的第一時間會感到很憤怒,而不是繼續(xù)被莫名其妙的情感誤導自己,說句很過分、自以為是的話就是這樣的行為很愚蠢。
春節(jié)那幾天氣溫開始回暖,我和蒼松跟著老爸到處吃年例收了不少紅包,因為蒼松今年要高考的原因,他比收多幾個紅包。
我甚是羨慕,蒼松喜歡和我作對,偏偏用一副臉得意的嘴臉嚷嚷著你沒有你好可憐之類的話,有時候我真討厭蒼松這個幼稚鬼。
自家年例的前幾天蒼松對老媽說今年有幾個同學來吃年例,老媽問我有沒有同學過來吃年例好湊一桌年輕人,我說沒有,老媽覺得奇怪問我怎么一直沒有同學來吃年例。
我正在專注地玩電腦游戲:老家在鄉(xiāng)下那么偏僻的地方,你讓我的同學怎么找得著路。
話雖如此講,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理由,接人什么的最麻煩了,我怕麻煩索性每年都不叫人來。
老媽訓斥我一頓:你的同學找不著路那蒼松的同學怎么找得著路呢,我跟你說今年無論如何都要叫同學過來。
我無奈看著老媽,猜測該不會是更年期到了吧。
我受不了老媽的嘮叨,不耐煩地說:知道了,我會叫人來的。
老媽聽了一言不發(fā)就離開我的房間,這天晚上我特意約玉林和康生出來大草坪坐。
燈光下,刺屁股的草皮上,我大概跟他們說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我問他們:到時候你們來不來?
康生說不來,早有人約他在我家年例那天去吃年例了。
玉林搖搖頭也說不來,他說他是很想去,不過那天他家早就組織好去探親戚。
我不以為意:哦,你們有事那就算了。
說實話,我都屈尊邀請他們,他們居然不來。
考慮到他們不來原因也情有可原,就不在糾結(jié)了。
他們在低頭玩手機,我忽然想起謝莉,抱著她也許回去的想法給她發(fā)信息:初六那天我家做年例,你來嗎?
我拿著手機等了幾分鐘就收到她的信息:你都邀請我了當然去啊。:)
謝莉居然會打以前手機短信經(jīng)常用的笑臉表情,真難得。
在我胡思亂想時謝莉又發(fā)一條信息過來:地點是不是以前那里?
我回復(fù)是的,還說我沒辦法出去帶路,所以詳細地跟她說從縣里到老家的路該怎么走還有幾點開桌,說到最后還把老媽的手機號碼發(fā)給她存下來,方便她到時候不懂得路可以打電話過來問我。
我打完這些話,早已打超一條短信的上限發(fā)出四條短信給她了。
她回信息:放心,我記得去的路,不會迷路的。:)
我在打字,玉林和康生忽然說要去別的地方走走,我說先等我打完這句話。
我給謝莉發(fā)短信:你記性真好。不過手機號碼你還是存著吧,你上你來我家吃年例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留意預(yù)防萬一也好。
謝莉秒回:好,知道了。
我微微一笑抬頭對他們說:好了,走吧。
玉林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干草:蒼洋你和誰聊天聊得這么專注???
我站起來甩甩腿:小時候的好朋友,我問她初六那天來不來家吃年例,她說來就和她路怎么走。
哦~。玉林聽了不感興趣便不再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