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挑水蛇腰,腳下高跟鞋發(fā)出聲音。
臉上白凈,披散著頭發(fā),正是辛蘭老師!
謝亮首先看到喊了一聲:“辛蘭老師!”
她走過來點了點頭,我才站起來恭敬的讓了她坐下。
“吳邪,聽說你在這里,我便來這里找你們了。”
“謝亮的針打的差不多了,老師您也得病了嗎?”
辛蘭坐下后,翹起二郎腿說道:“我是特意來找你的,等會兒你要跟我出去一趟,謝亮你回去幫吳邪請個假,今晚的自習就不去上了!”
謝亮乖巧的答應一聲,辛蘭便坐在一邊鼓搗手機玩。
似是那如老年機的手機里能玩出花來一般。
謝亮說:“辛蘭老師如果您有什么事,去就可以,我自己在這能照顧好的?!?p> 辛蘭站起來:“嗯!”
她便走出衛(wèi)生室,我回頭告訴謝亮說:“你自己可以嗎?不行我跟羅東打電話,讓他過來!”
他笑了笑說:“不必,你去就是!”
從衛(wèi)生室里出來,辛蘭說:“放假這幾天,因為沒有去約會,閑的沒事去了魔窟中。”
“那好啊,您有大收獲嗎?”
“是的,從操場上進入后,邊緣的黑魔豬變的多了起來,那鴕鳥妖獸,雖然數(shù)量不算太多,也是多年以來最多的。我便在外圍屠殺了一日?!?p> “回家休息了一天,外圍的妖獸少了許多,便從那甬道里出去,尋找三四星妖獸,誰知剛出了甬道,出現(xiàn)在眼瞼的,竟不是原來的景象,完全都變了!”
我覺得非常好奇問道:“變什么樣了?”
我們邊向宿舍走,辛蘭邊說:“萬里烏黑,一根根參天巨柱,軟綿綿的地面。是我從未見過,只往前跨出幾步,便被一股味道熏回來了!”
我在猜想這是什么地方,竟然這般惡心,那些妖獸,那深潭巨柳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沒待我說話辛蘭又說:“因為味道太過濃烈,我便在外面轉了一圈,實在受不了,便回家了,第三天也在家里哪也沒出去?!?p> “師父,既然您告訴我了,我去了又有何用?”
“我查過資料,你手上的那根鐵棒叫鎮(zhèn)鬼,雖然對妖的效用不大,與鬼來說卻有著奇效,到得里面或許能助我一助。本來我跑到你床下去找,想是你帶回家了,讓我找了半天。”
我跑到宿舍,即刻拿了衣服等東西,還有鎮(zhèn)鬼、熾翎。
我們穿過教室,在那走廊上行走,大家還在上課,遠遠的能看見宮順滕一個人趴在桌子上,似是在睡覺。
王海燕能看到外面,看見我與辛蘭老師在一起,伸出手來還給我打了個招呼。
辛蘭說:“我本想你回來便回你的房間,到得此時還未回來,只能到你教室去找。最后吳磊說你在衛(wèi)生室,我因為著急便去了!”
我們回到教師宿舍,將東西放在房間,換上灰色戰(zhàn)袍,從里面出來。
辛蘭才剛把衣服脫下來,穿著一身蕾絲安全衣,見我出來,迅速把衣服穿上。
那公主裙戰(zhàn)袍,襯托她那高跟鞋,高挑的身材,向客廳里一站,帶著熾翎便向操場上出發(fā)。
我倆鎖上門,操場上沒半點人煙。
若是有人撞見,他們也不會覺得我們的奇裝異服,畢竟在學校各種裝扮的同學,已不少見。
進入那石階之下,地磚之上趴著幾只黑魔豬,懶洋洋的模樣,完全失去了曾經(jīng)的霸氣。
辛蘭老師說:“為了不讓它們再繁殖下去,我把公的都給閹了,母的一個不留?!?p> 我伸出大拇哥,與辛蘭老師通過甬道,向里面快速進發(fā)。
那鴕鳥似是被辛蘭屠殺干凈,一路上沒再出現(xiàn)。
甬道的盡頭,是一片黑暗,散發(fā)著腦油一般的臭味,好似十幾天沒洗頭的味道,聞在鼻子里有種想噦的沖動。
我捏著鼻子說道:“師父,您能到這種地方來,還真委屈您了?也不知這出口,怎么轉換了地方?”
她將一塊手帕圍在脖子上,扣住鼻子和嘴作為口罩,順便扔給我一只。
說道:“這里的空間非常奇怪,在一定的時間內,不會改變什么,但也不是一成不變的。你師祖曰過外面的事物或許會物是人非,一個空間也會人是物非?!?p> 向前走,一條條參天黑柱,似是通往天上,密密麻麻的長在地上,之間的空間雖能通過一輛拖拉機,其內卻黑暗異常。
索幸辛蘭帶來了手電筒,照在里面,光照普及十米以內。
我倆不敢入內,唯恐遇到可怕的東西,便在四周轉了一圈。
向前走了大概就十米的距離,向遠處照射,一雙眼睛發(fā)出藍光,似是兩只大燈籠在天空中。
向前走了沒多遠,那眼睛就在頭頂。
我心中懼怕,辛蘭走在前面,她沒向后退卻,我便跟在她的身后。
“一只四星妖獸,它正在試探我們!”
只聽一聲巨響,從天而降一個龐然大物,比大象還要笨重的身體,在地上砸出一個坑來。
隨著身體向前移動,身后的坑洞正慢慢復原。
辛蘭拿著熾翎,一棍子打出去,猶如閃電一般。
她將手電筒交在我手說道:“注意安全,我去去就來。”
說著便向那龐大的東西沖去。
辛蘭沖過去的一剎那,熾翎一棍打在它的身上。
石沉大海般沖擊力便被那怪物消耗。
一擊不成再來一棍,這下辛蘭的力量過猛,熾翎棍被彈了回來。
我說道:“師父,不要砍,用刺!”
那怪物雖是從那巨大黑柱之上掉下來,卻沒那么靈便,移動的速度也非常緩慢。
鼓悠的身體皮糟肉厚,被砍的力道完全反彈回來,鎮(zhèn)的辛蘭虎口發(fā)麻!
聽我這般喊出,熾翎棍刺了出去,在那渾厚的皮膚上,像是一根針扎在象身之上。
熾翎一下沒進皮膚,當她拔出來的那一刻,怪物臃腫的身體,內的血液如泄洪般涌出。
辛蘭向怪物的身體上跳躍,著落在它頭上,再向那黑柱上跳躍,抓在黑柱上。
她的身體就在怪物頭部以上0.5米之上,怪物的血盆大口,向上張開,正好在之上的0.5米處咬合。
我大喊一聲“小心!”便向一棵黑柱跳去,隨后熾翎刺進它的皮膚內!
怪物發(fā)出孩童般“哇哇!”的叫聲。
辛蘭感覺到危險,早從這根黑柱上跳躍到另一根之上。
回頭看時,我早已將熾翎刺進怪物的頭部。
那兩顆如燈籠般的眼睛,被我扎瞎了一只。
雖然流淌了如洪水般的血,它卻完全沒有失去生命特征,頑強的向前蠕動。
辛蘭站定高處,拿出手機,在我手中的手電筒,能將它的身體照到的地方,給這只怪物拍下幾張“**!”
智能手機還未普及,她手中的諾基亞還算不錯,拍下照片時,發(fā)出“咔咔”響聲。
我許久沒聽見諾基亞拍照的聲音,感覺非常親切。
她從上面跳下來說道:“這只怪物已然活不成了,待那血液流盡,干枯之后便會化成一道干巴巴的泥土隨風飄揚而去?!?p> 她剛好說完一句話,上方的黑柱,整齊的被一個巨大的物體壓了下來。
便像如來神掌將孫猴壓在掌心。
我倆感受到壓力,辛蘭說道:“不好,趕快回甬道去!”
說著便手拉我向來時路走去,那千萬斤巨力的壓迫。
如洪水般前來,又如雪崩般,在我倆的身后追來。
虧的只是在甬道外十米之外活動,未跑多遠,便進入到甬道之中。
站在甬道洞口前,我倆并排站著,看著眼前的景象。
巨大的東西,壓倒那黑柱后,便在那地上劃動,將那怪物的尸體刮走后,向遠處而去,便能看到另一只巨大的東西與它并排。
辛蘭說道:“徒兒!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抓向地面的巨大東西,像我們身上的東西?”
“是人的手指,這里的腦油味道,加上那吸血的怪物,和那粗壯的黑柱,那抓來的東西上,我們看到的明明是兩個指甲底部。”
“沒錯,徒兒,你沒看錯,我們出了甬道,便是一個人的頭上,從那粗大的頭發(fā)上,是一個留著短發(fā)的男人。”
“為何是男人,就不能是女人嗎?”
“為師給你分析一下,指甲的底部是黑色的,證明里面藏著泥,手指非常粗壯,這是男人的特征。這里的腦油味道過重,女人是沒有那么大味道的,即使她是個腌臜的人,也不會有這樣的味道。”
哈哈……
我笑著說道:“師父,您不必說那么多,其實我們從指甲上便能猜出大部分。”
外面那巨大的指甲像一座山在地上滑行,來回的幾下,就花費了十幾分鐘,引的地面晃動了好一會。
辛蘭說道:“魔窟,到底是通向哪里?看來為師是看不到了,除非……”
“除非什么?”
外面的動靜已然消失,那堅硬的黑柱恢復了剛才的模樣,一只鴕鳥,從我倆身邊跑過。
直接鉆進黑柱之中,沒入黑暗當中。
剛才那巨大的動靜,從外圍進入一絲光亮,此時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辛蘭似是想到什么,便跑出去,順著一根黑柱向上爬去。
“跟我來!”
我不敢停留,唯恐她上了黑柱便消失不見。
從下面爬上去,比爬樹還要難,其上比較光滑,虧的熾翎可以插進其內。
插一下向上跳躍,熾翎在手中,被拔出來后,雖然上去的距離不太遠,也不算太慢。
就這般向上爬了五十多米,那黑柱上頂端,圓圓的截面上,能蓋一座小小的房子。
站在上面,能看到遠方。
遠處與之齊平的,全是那黑柱。
辛蘭跳躍到另一根上,再跳到遠方。
一眨眼便跳了許遠。
跟在她的身后,不多會便到了邊緣地帶。
從此感覺上便真如人的頭皮之上,而我們所在的便是那平頭發(fā)梢上。
忽然一陣風從上刮來,差點將我吹下去。
抓在平頂?shù)倪吘?,抓著熾翎插在里面?p> 遠處的辛蘭回頭喊道:“這是一只幽靈蛛,我們不要去招惹它?!?p> 我們不想去招惹它,奈何它體積過于龐大,比那下面的怪物還要大上幾分。
它是從上面跌落下來,直接就砸在我們所在的區(qū)域內。
不管是招惹還是不去招它,它已經(jīng)招惹到我們。
將我們猝不及防,來不及做好防備,便從上面,直接跌落到地下。
五十多米的距離摔下來,不管是任何地方,都會粉身碎骨。
即使有幸活下來,也會變成殘廢。
腦海中一陣混亂,告訴自己:“不要害怕,我與師父都是屠妖師,匯元功或許還不夠渾厚,穿越來的超能力,便能救我們一命。”
腦海中才安定下來,腦海中意yin,一根黑柱彎曲下來,將我倆拖住,如滑梯一般,兩個人的身體,向地面滑去。
果然,超能力產(chǎn)生了效果,我的身體隨著那黑柱的彎曲,被接了下來。
它本就滑溜,身體在它之上,滑到最底下時,站住后便看見辛蘭,也從上面滑了下來。
此時上面一股巨大的力量。
巨大的風力,黑柱齊刷刷的壓了下來。
辛蘭說道:“不好,危險!”
待他說完,上面的黑柱壓下來,將我倆的身體壓在下面動彈不得。
我的意識逐漸變的迷糊,感覺不到任何動靜,什么也不知道了。
像是在夢中,像是在現(xiàn)實,爸爸媽媽老年的身體,坐在我的身前,我跪在地上與他們磕頭,他們臉上帶著笑容。
我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他們笑逐顏開,將我扶起來。
我?guī)е麄內ワ埖瓿曰疱仭?p> 我?guī)麄兊矫利惖木皡^(qū)看風景。
我?guī)麄儹h(huán)游世界。
我把他們喜愛的孫子抱到他們跟前,他們歡喜的抱著孩子,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忽然他們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到處尋找也找不到,直到累的不行了,他們才站在我癱軟的身體前說:“吳邪!我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我哭著不讓他們走,他們像是什么也沒聽見,一步一步緩慢的離開我,我把地上哭濕了,泡在淚水當中。
最終也沒能打動他們,哭的累了,他們也消失了,直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