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將張浩挪進病房,他的臉色慘白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雖然脫離了危險,還在昏迷當中,外面圍的人比較多,他的二叔便讓大家先回去,待醒轉后再來探望。
我與二磊也被攆了出來。
此時郭小美走了進來,看著張浩一臉慘白,方臉上沁出淚花,與阿姨要求留下來照顧。
阿姨拗不過她,只好留下她來。其余的人便各自回去了。
我與二磊等人一同走著回二中。
路上羅成說道:“張浩雖然喜歡成群結隊,平時卻沒有仇家,這是誰如此狠心,竟動起了刀子?”
大家不明所以,忽然我想到一件事,便帶著二磊、羅成二人,去了北城的派出所。
北城派出所比較破舊,從學校向那里走,需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一輛出租車從前方駛過,我們三個人便坐了出租車。
走進去,里面雖然比較整潔,卻還是曾經的破房子。
到得里面,我們詢問張浩的事情,一位魁梧的漢子接待的我們,見我們都是學生,便以無可奉告的態(tài)勢讓我們離開。
此時,一位高大的壯漢從外面進來,體重大概有三百斤的樣子,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像極了一個鐵塔。
我看見他說道:“叔叔,您還記得我嗎?”
他看見我,眼睛轉了轉說道:“你不就是上次有人跳樓時救人的同學嗎?”
“正是在下!我今天有點事想了解一下,您能幫個忙嗎?”
他把我們帶到他的辦公室里坐下,說道:“說說什么事?”
“我們要見見今天在學校門口傷人的那個人,可以嗎?我們是受害者的同學!”
“好,我?guī)銈內タ纯矗 ?p> 他帶著鑰匙,帶著我們從屋子里出來,到了地下室里,里面有些昏暗,走廊上有開關,他按了一下,一排燈管亮了起來。
大概有三四間房的樣子,走到最里面,打開房門,里面一張桌椅就在眼前。
再往里看,里面審訊座椅便出現(xiàn)在眼前,一個壯漢坐在上面,他聳拉著腦袋,聽見動靜也未抬頭。
警察叔叔說道:“這個人的精神有些問題,我們正等待他家屬前來!”
二磊突然開口說道:“這不是王叔嗎?”
他平頭之下,一張蒼白的臉,仔細一瞧正是得了精神病的王啟發(fā)。
早晨還見到二叔呢,告訴我他失蹤了十幾天,不成想他就在學校附近。
我走上前去,想與他說話,他頭也沒抬,身上散發(fā)著臭味。
“王叔,你還好嗎?”
似是覺得我在接近他,抬起的頭狠狠地咬了過來,若不是手腳被束縛住,就咬在我的身上了!
我嚇的一激靈,向后退了一步,便與其他人離開了房間。
“他的精神不正常,只得將他這么關著,既然你們認識他,趕快通知他的家人來,把這里的事情處理掉。”
“好,我盡快通知二叔,讓他來解決?!?p> 我?guī)е?、羅成走出警察局,到學校附近的工地上尋找二叔。
學校西側的工地上,曾經與羅成等人在這里差點打起來,王啟文便在這里干活。
從土路上走過去,二磊遠遠的就看見王啟文和泥的身影。
“二叔……”
二磊的聲音渾厚深沉,距離雖遠,卻讓遠處的王啟文聽得清清楚楚。
他停下手中的活,走了過來,頭上臉上弄的很臟。
我們三人走過去,他在和泥的水里洗了洗手說道:“二磊,小邪,你們怎么來了?”
二磊說道:“二叔,大叔找到了,他在學校傷了人,被關在警察局里呢!”
他聽二磊這般說來,便與工友說了一聲,騎著自行車便向警察局里去。
我們三人因為腳力跟不上,便回了學校。
學校里上午第三節(jié)課鈴聲響起,校園里沒有人在外面活動,我們匆匆走進教室,數學老師正在三尺講臺上講解錯題。
宮順滕懶洋洋的趴在高高的書后面睡覺,似是覺得旁邊有動靜,睜開眼睛看了看,說道:“你回來了?”
“嗯!張浩受傷了?!?p> “我知道,他怎么樣了現(xiàn)在?”
“沒大礙,只不過現(xiàn)在身體有些虛弱。”
“那就好!”
說完把頭扭了過去,便不再說話了。
數學老師說話鏗鏘有力,且磁性十足,吸引著我們班女生認真聽講。
在無聊的上課當中,便感覺有些疲乏,也與宮順滕一般趴在書的后面睡去。
“吳邪、宮順滕,你們兩位到后面罰站,沒我的允許不許回來!”
聽見數學老師提到我們的名字,我倆身體同時一激靈,從座位上跑下來,端端正正的拿著數學課本站著。
宮順滕說道:“我睡覺,你tm怎么也睡著了!”
我感到非常抱歉說道:“本來你自己睡覺老師是不管的,但我現(xiàn)在是老師身邊的紅人,一舉一動都在老師不自覺中發(fā)現(xiàn),連帶了你一起罰站,真是有些對不??!”
他聽我這般說的誠懇,怪罪的心理不再,說道:“算了,反正已經習慣了!”
下課之后,我的小靈通響起來,是媽媽打來的。
“喂!媽什么事呢?”
“你王家二叔打電話來,要你幫忙去找一下你大叔,你去警察局門口去找他。”
“好,我過去看看?!?p> 我與辛蘭老師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便出了校園。
在門口找了一輛三輪車,坐在上面向警察局疾馳而去。
到得門口沒見到王啟文的身影。
便在四周找了一圈。
虧的他沒離開多遠,便在外面的一個路口,看見他蹲在地上抽著煙。
我走上前去說道:“二叔,咋滴了?”
他聽見我的聲音,站起來說道:“你大叔被我?guī)ё邥r,精神恢復的差不多,我本想騎自行車帶他到醫(yī)院去,誰知剛出了警察局他坐在后面的身體一輕,我便找不到他了。”
“警察局去了嗎?”
“去了,他們正幫忙找呢!沒什么線索。”
馬上臨近中午了,我說道:“二叔,我們先去買兩個燒餅,再去找大叔?!?p> 派出所在學校西南,我倆向西北走了一會,有一家賣燒餅和涼皮的攤位,是一對老年夫妻開的。
我們要了兩份涼皮,四個燒餅,坐在馬扎上大口吃起來,二叔拿了兩瓶啤酒,我倆一人一瓶喝。
匆匆吃過飯后,便騎著自行車走,二叔說:“你大叔成了這副樣子麻煩不少,咱們還是交給警察,免得他再去傷人!”
我說道:“二叔,咱們先找找看,找不到再說吧!”
說著他騎著自行車吭哧吭哧的在路上走,到得一處慌草叢前,一片柳樹遮蓋了這片地方,雖是到了秋天,那枯萎的草沒有人收拾,顯得十分荒蕪。
他累了,停下來休息,我正準備要騎上自行車拖著他。
我聽見草叢中有爭斗的聲音。
便與二叔撥開慌草向里看去。
王啟發(fā)正站在里面的空地上,眼前成百只灰色老鼠,正虎視眈眈的站在對面。
不時的幾只老鼠不成規(guī)則的擊打過來。
在他的身體周圍,竟然被他彈飛出去,怎么也傷害不得他。
二叔張開了嘴巴,悄悄的說道:“怎么會有這么多老鼠?”
我心里隨即明白這是莫斯岷王國的士兵殺手,它們是在找王啟發(fā)。
王啟文或許看不明白,只是一群普通的老鼠攻擊人類而已。而我卻能看的清楚,這些老鼠若是攻擊在普通人類身上,便會當場而死。
因為它們每個都在四星之上。
王啟發(fā)又怎會這等厲害,成千上百只老鼠,對付他一個,還能如此泰然自若。
我拉住他要沖上前去的動作說道:“二叔你去不得,那些老鼠身上有毒,你一進入,便會中毒身亡的?!?p> 他有些不相信,意欲沖上前去幫助他的哥哥。
便在此時,一只飛鳥從天空飛過,想去抓住一只老鼠飽餐一頓,還未接近便從天空跌落在地,掙扎了兩下便不再動彈了。
老鼠沖上前去,三兩下便將那只飛鳥吃了,隨即便瘋狂的攻擊王啟發(fā)。
他卻泰然自若,手中空空如也,在那老鼠一個個沖過來時,便似沖到那銅墻鐵壁上一般,老鼠便一個個倒在地上。
那些老鼠體格龐大,一個個如嬰兒一般,站立在地面,手中帶有短兵器。
跳躍、飛奔、刺來各種姿勢迅捷無比,攻擊到王啟發(fā)的身上,竟似是蚊子叮在人的身上。
突然一個閃身,王啟發(fā)竟在當場消失不見,再次出現(xiàn)時,那些老鼠便已跌落在地,上百只尸體躺在地上,隨即化為一股黑煙,被王啟發(fā)吸入鼻中。
“我操!”
王啟文發(fā)出感嘆,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親哥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便在此時,一只白鼠不知從何處跑出來,站在不遠的地方,手中拿著一柄長劍。
拔出劍來,只見一道光芒劃破天際,一人一鼠各站一邊,隨即一動不動,靜立了大半天。
我倆不敢發(fā)出聲音,唯恐被他們發(fā)現(xiàn)。
此時,雙方嘴角竟都流出血來。
那白鼠竟一個閃身從我們眼前消失不見,王啟發(fā)便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坐著。
王啟文實在憋不住,跑了過去叫道:“哥哥,跟我回家吧!”
王啟發(fā)發(fā)覺有人從草叢里出來,吃驚不小,見是自己的弟弟,便說道:“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說著便走過來,在他的腦袋上點了一手指,隨即王啟文便昏暈過去。
待我見他危險,跑出去時已然晚了幾分。
忽然一陣勁風襲來,厲害的掌力擊打而來,便要拍在我的身上。
雙掌向前伸出,便與他的掌心對在一起,只覺得龐大的力量向我襲來,即使在這之前少遇對手,此時卻有些感到無能為力。
隨即那掌力被卸去之后,王啟發(fā)便站在不遠處的地方,臉上忽然變了表情,瘋瘋癲癲的向我撲來。
此時,他再不像剛才那般厲害,被我輕輕一推便倒在地上,嘴上的哈喇子流了滿嘴,大嚷著揮動拳頭亂打。
被推倒后的身體,爬起來便要按在我的身上,忽然草叢中一陣響動。
從草里跑出來十幾個壯漢,急忙跑去抓王啟發(fā)。
他瘋了一般向遠處逃遁,竟然在一眨眼間便消失在慌草之中。
這幾個壯漢不是別人,正是尋找王啟發(fā)的警察,見王啟文昏暈在地,把他帶到干凈的地方,掐了一下他的人中,才醒了過來。
醒來之后看著我說道:“找到你大叔了嗎?”
我知他被王啟發(fā)點了一下額頭,竟是將剛才的事忘記了,便說道:“二叔,大叔沒找到,咱們先回家休息吧!”
他點了點頭,心里有了不再找王啟發(fā)的念頭。
警察叔叔開著警車走了,留下我倆人在路上。
我騎著自行車帶著他,向家里進發(fā),吭哧吭哧的一路狂奔。
雖然只有十幾公里的路程,后面帶著個壯漢,還是覺得有些吃力。
身體雖然比較強壯,無奈耐力不足。
此時,匯元功便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力量篇力量得到很大的增幅,一口氣竟然到了村口。
因為到家的緣故,我便加大了力量,自行車的車鏈子竟然被一腳蹬斷了。
只得推著向他家走去。
二叔慢悠悠的走在身后,身體似是還未恢復。
到了他家,二嬸正拿著瓢在盆里洗頭。
聽見動靜,匆匆將頭發(fā)洗了,拿毛巾胡亂擦了擦,便裹了起來,將二叔扶進屋子里休息去了。
我將自行車往地上一插說道:“二嬸,自行車鏈子斷了,待二叔好了再修吧!我走了??!”
從他家出來,走在村里的土路上,此時已是下午三點鐘。
回到家里,他們還在忙碌著沒回來,我到了廠里,老吳正忙活著安裝機器。
廠里又安裝了新的機器,找了一幫子人幫忙打理。
老吳在里面忙活了一會,便回到辦公室里,倒了一杯水才與我說起了話來。
我將事情與他說了,他喝了杯水才說:“看來你大叔已經瘋的不成樣子了,以后只能呆在精神病院里了!”
此時媽媽從外面進來,她聽幾個村里老娘們說我回來了,便跑了過來,看看她的寶貝兒子。
我說道:“媽,我可想死你們了!”
與媽媽一個大大的擁抱,她便帶著我從廠里出來,向家里走去,要與我做一頓好吃的給我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