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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怨難

神魔之暝

嗔怨難 畫外薛蟠 3334 2021-07-16 00:01:00

  “梅子獻(xiàn)在權(quán)衡市被當(dāng)眾斬首,梅曉吟在神魔之戰(zhàn)中被亂箭刺死,梅貞殺到晨昏殿,發(fā)現(xiàn)淚清弦居然斷弦自殺了!

  “我跟你講那場面……”在妖族一個小酒館里,一個說書人夸夸其談,朱砂礞露出一副癡相,

  他心里清楚那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心無疆是很美,不過,可惜了,她也不過是個棋子罷了!

  一年前她那樣大著肚子的樣子真可笑,多虧了她大著肚子啊,這下不僅和魔族交了好,魔族還欠他個人情,這下攻占羽皇宮就綽綽有余了!

  兩年前的神魔大戰(zhàn)改變了很多現(xiàn)狀,因為魔族的勝利,很多原先信仰神主說的人偏向了魔主說,

  雖然天無忌得意了,但是淚清弦死了,他又能掀起什么波瀾呢?

  雖然他又制造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替代品,有用嗎,沒有用!

  朱砂礞正在得意的思考著未來的計劃,最好魔族能再逼死心無疆,這樣魔族少了唯一一個有腦子的人這下整個魔族就都是他的了。

  想著想著他得意的笑了,正當(dāng)他企圖笑出聲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了,他本能的去撫摸自己的喉嚨,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和身體早已分開,

  血液迸濺,刀光一閃而過,發(fā)出金屬特有的尖銳的聲音!

  咚咚咚,

  頭砸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朱砂礞的眼睛瞪的很大,但早已沒了生機(jī),酒館里的人愣住了,驚叫和痛苦混雜成一部精彩的交響樂,

  但這個人似乎只想要一個人的性命,對別人熟視無睹,眾人逐漸從害怕變成歡呼,妖族就是這樣的社會,狠毒又無情,

  只見那肇事者自顧自擦著手中的劍,有人認(rèn)出了他,北妖王溪岳!

  他居然回來了?

  為什么?

  山上,

  鳥雀叫的很清脆,她光著腳踩過一株株嫩草,她留下了酒紅色的血跡。

  她是被人類打的,就在后面的田地里,她偷吃了人家兩根玉米,捉到她的人把她打得夠嗆,她有幸逃了出來,不然等待她的就是死亡。

  她扶著一棵樹休息這時一道冷風(fēng)浮來,寒氣刺骨中鎖緊了身軀。

  霧氣產(chǎn)生又消失僅僅只是眨眼間,灰塵卻洋洋灑灑,散去后,顯出兩個婀娜的身姿。

  那位白衣的女子叫淚清弦,那位紫裳的孕婦叫心無疆,這兩位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巔峰”。雖然她現(xiàn)在只是一位無名小妖,但她未來必定是令所有人望而卻步的“天花板”。

  淚清弦本是器靈,板著那副千年不變嘴臉,但下刀那一刻還是猶豫了。

  心無疆是魔王的妹妹,以她的身份卻要叫淚清弦一聲嫂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同意自己哥哥的戀情而被追殺,但現(xiàn)在至少看起來像是。

  心無疆看著遲遲不砍下的刀抬了抬嘴角憋出了笑容,這一笑露出鮮紅的牙齒,在血泊中擠出一句話--“算你有良心”

  好奇的她露出了她的小腦袋瓜,一雙布靈布靈的小眼睛卻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淚清弦知道這種方法可以將魔嬰打入一個軀體中,但那個軀體的靈魂卻要被魔嬰吸食殆盡。

  淚清弦冷冷的回頭看了一眼躲在樹后的她,起身飛向她,從她頭頂?shù)臉渖系镍B巢中拿出最后一個蛋,放到心無疆面前,心無疆想放聲大笑但她沒有力氣,只能以最后的力氣將魔魂打入蛋中。

  心無疆沒了氣息,最后一個世仙死了。

  淚清弦強行扒開心無疆的手,取出她手里的孩子,回頭走到她的面前,塞到她的懷里,然后在眨眼間就消失了。

  這個女妖看著手里快要破殼的蛋,努力控制她顫抖的手。

  這個女妖名叫凌冰,是一個羽妖,自幼就無父無母,但她還有一個姐姐和她相依為命,她今天是餓瘋了才會去偷人類的東西的。

  凌冰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家里本就沒有口糧,再多一張嘴不是更加不行嗎?

  但凌冰看著手里的楚楚可憐的小鳥,她撫摸著它的毛,溫柔的說“算啦,看起來,你吃的也不多,給你取個名字吧,你看今天陽光明媚天氣晴朗,就叫你陽吧!”

  這時她手里的小鳥還在震驚中沒緩過來。

  --魔族懷孕時,胚胎先形成人形,但沒有大腦以及神經(jīng)組織,所以胚胎會和母體共用一個大腦,這就是魔族小孩普遍聰明伶俐的原因,因為他們生來就懂一定常識以及語言,不需要再教。--《五巧游世傳》

  讓小鳥震驚的并不是覺得“陽”這個名字有多難聽,而是他眼前的女人穿的衣服就是拿白布遮住幾個關(guān)鍵部位,其他什么都沒有。

  凌冰將他帶到了自己和姐姐居住的地方。

  小鳥看了一下四周,這是……家?

  四處沒有一個床,也沒有天花板,只有一個木柴火堆。

  在他的印象里家不應(yīng)該是大大的軟軟的舒服的安逸的嗎?

  這時她姐姐凌華打獵回來了,她今天打暈了一只兔子。

  小鳥心想“這個狠心的八婆,兔兔這么可愛怎么可以吃兔兔!”

  這時凌華看了一眼凌冰手里的小鳥,“你抓的小雞要一起燉了嗎?”

  小鳥“?!”

  凌冰搖了搖頭,告訴了凌華事情的經(jīng)過,凌華和凌冰一樣都是山里自己長大的野妖,沒學(xué)過知識,只覺得神人留下的東西不能褻瀆。

  凌華點了點頭,“算了吧,養(yǎng)著吧!”

  小鳥心想“這位美麗的仙女真是心地善良,善解人意,溫柔可人呢!”

  凌華拿指甲劃開拇指流下的血滴在柴火堆上,立刻變成了干柴烈火,濃煙四溢,凌華把帶毛的兔子放到火里燒。

  過了一會火散了,凌華拿出燒得漆黑的兔子,扒開皮,招呼凌冰和小鳥陽一起吃。

  小鳥陽實在惡心下不去口,但凌冰凌華不在乎這些,張口就吃。

  吃飽,

  轉(zhuǎn)頭就睡了……

  噔噔噔,

  琴聲裊裊,余音繞梁,

  梅小夜和心無疆說,“你知道為什么梅子獻(xiàn)小名叫玲玲嘛?”

  心無疆搖頭

  “玲玲是領(lǐng)養(yǎng)來的意思,便是對子獻(xiàn)的嘲諷,那么,問題來了,梅子獻(xiàn)是誰的孩子?”

  梅小夜微微一笑和心無疆說了自己的想法,心無疆大驚失色,嚇得不敢說話。

  梅小夜扶起床上躺著的心無疆,對著天空說了一句,“要變天了!”

  心無疆閉上眼睛,此時此刻,梅子獻(xiàn)正在壓往權(quán)衡市,梅子獻(xiàn)看著瀲河,和瀲河遠(yuǎn)處小小的璇璣亭,瀲河波濤滾滾,仿佛下一秒要像海嘯一樣撲上岸邊。

  梅子獻(xiàn)知道淚清弦在為自己踐行,心中一暖,

  而另一邊梅家四人在戰(zhàn)場上廝殺,一支暗箭刺中梅曉吟的脖子,梅小夜試著去治療卻無濟(jì)于事,

  梅貞發(fā)了瘋似的沖向這群人,殺了曉吟姐姐,都要死,你都去給姐姐陪葬!……

  淚清弦閉著眼睛,坐在晨昏殿中央彈琴,淚水劃過臉頰滴在琴上,變成一滴血液,那一根琴弦上都是血液,變得鋒利無比,淚清弦每彈一下,手上就多一跳血痕,彈到后來每一根弦上都是血,越來越鋒利,琴弦越來越硬,必須要更大的力氣去彈,

  淚清弦就花最大的力氣去彈琴,手指都快全被割下來

  血液染紅了所有人的眼睛,有人哭了,有人笑了,有人瘋了!

  淚清弦站在血泊中用最后的力氣撥動最后一個音,弦斷了,冷氣彌漫八月盛夏,櫻雪綿綿,所有湖泊河流全部凝結(jié),

  淚清弦變成一塊冰雕,然后出現(xiàn)無數(shù)裂縫,最后撐不住了直接爆炸,天空停止下雪,云開霧散,彩虹萬丈。

  梅貞打開晨昏殿,一陣?yán)錃庖u來,殿中只有一把斷了弦斷琴和一堆冰渣子。

  正當(dāng)他迷惑之際,魔族軍隊將她的軍隊包抄,梅貞舉起雙手跪在琴前,泣不成聲。

  凌冰驚醒,原來是個噩夢,一看窗外星光點點,她索性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去了。

  第二天,

  這一個夜晚,到處都是鳥雀的悲鳴。

  清晨醒來,凌冰看到自己的姐姐已經(jīng)出去了,凌冰叫小鳥不要亂跑,囑咐完就出去了。

  這里是北域境內(nèi),與大部分人類生存的地方只隔了一個神暝海峽,因為人類的內(nèi)戰(zhàn),以及妖族內(nèi)戰(zhàn),政府無力管轄,這里產(chǎn)生了人與妖一起生存的現(xiàn)象。

  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看著凌冰,凌冰喜歡看熱鬧,看到人多的地方就想去看看,哪里正在拍賣一個玉佩。

  凌冰輕輕拍了一個低著頭的女人的后背“姐姐,你在干嘛呢?”

  女人抬頭,這個人真的長得和凌華好像,但是不一樣的是凌華的眼睛里是溫柔和寵溺,她的眼里是滄桑和絕望。

  凌冰立刻道歉,“真的不好意思,你和我的姐姐長得好像,所以認(rèn)錯人了?!?p>  那女人看了一眼凌冰,相貌的確和自己有些相似,所以微微一笑,問她“小妹妹,你愛過嘛?”

  “沒有啊”凌冰好奇的看向那個女人。

  凌冰看那女人的眼睛入迷,很想聽她繼續(xù)說下去,“在這個亂世中,如果你有一個喜歡的人,記得一定要早點在一起?!蹦桥巳o凌冰一個玉佩扭頭就走。

  “謝謝”凌冰對著背影鞠了一躬,然后舉起玉佩對著陽光端詳,發(fā)現(xiàn)那個玉佩和正在拍賣的玉佩居然除了顏色,一模一樣。

  遠(yuǎn)處幾個人的目光和凌冰一樣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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