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冷冷地說,“公主可要抱緊了,我的速度,可比那匹馬快多了?!?p> 慕容翡大驚失色,“你要做什么?”
祁煜施展輕功,迅速地離開此地。
她的心仿佛小鹿亂撞,雙手死死地扣住他的脖子,速度越快,她捏得越緊。
祁煜悶哼一聲,“是要謀殺祁某么?”
她愣了愣,手不自然地放松了許多,抬眸一看,男人的下顎有些微汗,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再看一次要對我負責(zé)?!?p> 嚇得她扭過頭,臉紅撲撲的,將頭埋進衣服里。
————
終于回到了京城
夜幕降臨
兩個都默不作聲。
祁煜突然開口,“你在這里等會兒。”
說完,丟下慕容翡走了,很快便不見蹤影。
慕容翡“……”沒辦法,她只好乖乖在此等待。
她踉踉蹌蹌地走著,看到馬路對面有一個小攤,擺著很多可愛的織線。
她剛好想買一些不同的線條呢,順便盡快給某人做個香囊,否則他又要陰陽怪氣了。
她瘸著腳一步一步地走,剛到馬路中央,還未來得及走到對面。
耳邊聽到一陣巨響,“讓開?!?p> 一輛大馬車迎面走來,速度極快,“讓開,讓開?!?p> 氣勢囂張跋扈,車上裝著好幾十壇酒,后面的轎子里應(yīng)該還有個人。
她來不及反應(yīng),馬車很快,只見后面的轎子飛出一個人影,將慕容翡推到了一旁。
那人眉毛輕挑,瞧見人兒是個清秀的公子,又接住了她。
慕容翡“……”有驚無險。
此刻,那人正攬著她的腰肢。
她反應(yīng)過來,急忙站起來,看到對面的人是個長相英俊的公子,眉眼盡是風(fēng)流氣息。
“多謝公子相救?!彼乐x。
沐流儻卻一臉壞笑,“公子小心點啊,瞧瞧,腳沒事吧,諾,上好的藥油,送給你?!?p> 慕容翡一臉錯愕。
對方又瞬間飛回了轎子里面,馬車飛快地徑直前去。
馬車夫面色淡然,實則內(nèi)心滿是好奇,自家公子怎么對一個男人感興趣。
不行不行,他得找個機會告訴老爺。
…
手里多了一瓶藥油,她匪夷所思。
這才想起過馬路的目的,來到攤子面前,“您好,我要一團粉紫的線條?!?p> 賣家看了看她,忍不住贊嘆,“這位公子好眼光,這是我剛出的新品么,就給您瞧上了。”
“得嘞,公子,您要的團線。”
慕容翡接過新買的團線,一臉笑意。
看了他一眼,打量了一番,應(yīng)該就是本地人,“請問剛剛那輛馬車轎子上的是何人?”
賣家搖搖頭,嘴里嗤笑,“還能是誰,沐家公子,老爹是位酒商,我們燕國,釀的就最好的酒便是來自他沐家,有這樣的家世,平常張揚了一些,也不奇怪?!?p> “酒商?”
“對啊,公子有所不知,他們家制出的酒,都能送進皇宮呢,據(jù)說啊,皇宮中的酒,都是來自沐商。”
“哦,原來如此?!蹦饺蒴湫念I(lǐng)神會。
“多謝了。”
告別以后,她又慢吞吞地挪回原地。
祁煜終于回來了。
他看到慕容翡的手里有一個和他買的藥油一模一樣的瓶子,眸光暗了暗,“公主這是亂走了?”
“沒有沒有,我就在原地?!?p> “那這個怎么解釋?”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個瓶子。
“哦哦,這個是剛剛有人路過,見我可憐,送我的?!彼郎\笑。
祁煜冷嗤一聲,粗暴地搶過她手里的瓶子,下一秒丟到十里開外,又強行塞給他買的藥油,“這個沒毒?!?p> 慕容翡“……”
————
“公主,您可算回來了?!避饺毓霉媚樕暇o繃著,瞧見慕容翡,神色輕松了不少。
看到她一拐一拐的,又心疼地問,“哎呀,這是怎么了?”
“腳崴了,已經(jīng)涂過藥油,無礙?!蹦饺蒴湔f得云淡風(fēng)輕。
“沒事就好,公主,奴婢給您準備了新的衣裳?!?p> 慕容翡摔了跤,衣服沾雪,微濕,凍得她快要發(fā)僵了。
“嗯嗯,多謝姑姑?!?p> “芍藥姑姑和母妃甚好?!庇谐蝗?,她定要將她母妃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接回來。
“那便好?!避饺匦睦锼闪艘豢跉?。
“對了,綠柒姑娘剛剛來過?!避饺仡D了頓,還是說了出來。
“綠柒,她來啦,怎么?”她笑。
“她不知道你出去了,前來找你,哭哭啼啼的。”芙蓉說。
“這是為何?”
“不知道?!?p> “那我們?nèi)フ宜!?p> 芙蓉忍不住失笑,“公主,您這坐不住的性子,跟猴兒似的?!?p> ————
慕容復(fù)又來了幾次,見不到祁煜,這不奇怪。
奇怪的是,綠柒也沒有見著。
急匆匆跑去問徐管家,這他哪里會清楚呢。
他跑了相府大半圈,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正在院子里織著小圍脖。
心想著,公主待她這般好,定要織一個漂亮溫暖的小圍脖,送給她。
綠柒織得入神,沒有看到來人。
“咳咳?!彼p咳了幾聲。
對面的人兒依舊沒有動靜,專心致志地一針一線在織著。
慕容復(fù)有些惱怒,看清是在織一個雪白的,一團團的東西,頓時心情大好,又有新花樣了。
“干完活了?有空在這里織什么玩意呢?!蹦饺輳?fù)走過來,盯著她看。
今日她還是穿了淺綠色,顯得皮膚很白皙。
綠柒嚇得一跳,“四……四爺?!惫黄淙唬?dāng)真來找她了。
“早上的活干完了,下午還有一點活。”她放下手中的動作,神色慌張。
“在織什么?”慕容復(fù)問了一句。
“奴婢在織小圍脖,我看公主近日臉色有些蒼白,想給她織個好的圍脖送給她?!?p> 慕容復(fù)一聽,頓時心情莫名轉(zhuǎn)變,敢情這不是送給他的。
不對,為什么一定是要送給他的呢。
有什么好難過的。
他又看了她一眼,沒有了往日的殷勤,更沒有了沒見一次的香袋,荷包,“你還要織多久?”
“?。俊彼荒樏H?。
“我先走了?!蹦饺輳?fù)聲音寒了幾個度。
“四爺慢走?!彼ЧЬ淳葱卸Y。
他更加惱怒,心底愈發(fā)不是滋味,“原來你那么喜歡送別人禮物啊,本王不要了,你的香袋,荷包,明天歸還與你,以后,也別再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