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六師兄的孩子?!避饔皴дf道。
宋玉清吸了一口涼氣,一言難盡的說道:“可是,我感覺他這個性格有點像慶莜師妹。”
荀玉濮:“???”
滿臉問號,不明白宋玉清的意思,木慶莜他沒怎么接觸,荀玉濮在加入道門山之后沒多久木慶莜和木尋夜就離開了,幾乎連面都沒見過。
所以,對木慶莜以前是什么樣子還不清楚,上次木慶莜回宗見到她,感覺挺正常的,而且非常漂亮,性格應該不會差吧。
“你沒了解過,你不知道?!彼斡袂迮闹饔皴У募绨蛘f道。
“見過大師兄?!蹦咀影咨锨耙豢?,雖然沒有見過宋玉清,但是與荀玉濮站在一起,看荀玉濮恭敬的樣子,應該就是大師兄宋玉清。
“嗯,快過去吧,馬上就要開始了。”宋玉清點頭,溫和的說道,然后指著一旁準備小比的隊伍。
這次小比一共四十八人。
木子白上前站在最后面,看著這些弟子一個個的都配一把一模一樣的劍,只有最前面的兩個人佩劍不一樣。
這兩個男子修為都是元武境,二人的年紀一個是二十五歲,一個是二十六歲,年紀相差不大。
年輕的名叫范飛,元武二重天,另一個尹世江,元武三重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小比第一名應該是尹世江。
木子白在這群人之中修為還算是不錯,但木子白的年紀卻是最小的,才年僅八歲。
“這位是兄,我們怎么比???”木子白問旁邊那位師兄,這師兄名叫戴再平,修為不高,只有小武五重天,年齡二十三歲。
戴再平低頭盯著木子白,一臉疑惑,這小孩什么時候冒出來的,都沒發(fā)現(xiàn),說道:“你也參加了小比?”
“嗯嗯?!蹦咀影缀┿兜狞c頭。
戴再平一臉可悲的看著木子白,心想這小孩的師父是誰啊,居然這么狠心,讓個孩子來參加小比。
好心的勸道:“小師弟你還是別參加的好,這萬一要是一不留神你可就半條命沒了。”
所有參賽的人,修為最低的就是自己這水平,隨便一巴掌就能夠解決木子白。
小比歸小比,別拿性命開玩笑。
“沒事的師兄,我能抗打?!蹦咀影缀┬χf道,這幾日對蒼藍水靈圖的領悟更加深了幾分,只要元武境不出,那就沒什么問題。
“唉。”
嘆氣,戴再平也不在多說,只希望木子白能夠運氣好一點,遇見自己這樣好的師兄,下手會輕一點,把木子白趕下去就好,順便讓自己晉個級。
“師兄你還沒有告訴我怎么比呢?!蹦咀影桌死良旁诨孟胫械拇髟倨剑瑔栴}他還沒有回答呢。
“隨機抽的,等會長老會念名字,我們上去比就行了?!贝髟倨秸f道。
這時一道劍影劃破天際,只見蘇寧軒站在劍上,緩緩落下。
一些弟子驚喜的看著蘇寧軒,說道:“蘇師姑怎么來了?!?p> “又不會是來看你,那么關心干嘛?!?p> “喲喲喲,你眼睛怕是要瞪出來了吧。”
“寧軒師妹,好久不見?!彼斡袂迳先フ泻?,面帶笑意,今什么風把蘇寧軒都吹來了。
“你們這些當師兄的還真是心寬,這就讓小白來參加小比了。”蘇寧軒一臉責怪的說道。
“師父的安排,對小師弟修行有幫助。”宋玉清回應道。
“拿不到第一有什么意思。”蘇寧軒無趣的說道,掃了一眼這些弟子,木子白拿到第一的可能性直接為零,沒有任何一絲希望。
“以小白的天賦遲早的事,何必急于一時。”宋玉清面帶微笑,木子白的天賦從現(xiàn)在來看,恐怕只有木尋夜與木慶莜能夠想比。
宋玉清突然說道:“你說木家是什么血統(tǒng)啊?個個都是天才?!?p> 兩人都是搖頭,鬼知道木家是什么血統(tǒng)。
“第一場,楊源清對張宏城?!?p> 兩人上場,這兩個人修為都只相差一重天,一個小武九重天,一個小武八重天。
“請!”
二人相互拱手行見禮過后,同時拔劍。
“這二人都是白陽劍術,老八,你說說他們二人誰會獲勝?!?p> “應該是九重天那位,劍術他們二人都相差無幾,實力上他要勝上一籌?!?p> “嗯,的確如此,實力差距一重天,其他各方面相同,應該是楊源清獲勝,老八,你說他對上小師弟誰會贏?”
“應該是小師弟,畢竟小師弟玄虛劍法已經(jīng)參悟第五式,而蒼藍水靈圖也已經(jīng)能初步的施展,對付白陽劍術不在話下?!避饔皴ьH有自信的說道,木子白什么實力,自己最清楚不過。
“玄虛師叔把蒼藍水靈圖傳給小白了?”蘇寧軒微微皺眉,蒼藍水靈圖晦澀難懂,自己當初學了兩月之久才有所收獲。
“嗯?!?p> 宋玉清期待的說道:“當初老六十歲之前參悟玄虛劍法第八式,不知道小白能否破了這個記錄?!?p> 玄虛劍法第八式過后就是一個最大的分水嶺了,大部分人都在第八式卡了一生,只有極少數(shù)人參悟,唯有木尋夜,十歲之時領悟第八式。
恐怕木尋夜對玄虛劍法的領悟遲早會超越玄虛道人。
“我看懸。”
“楊源清獲勝”這時長老宣布楊源清獲勝,第一場結束。
“第二場……”
……
木子白就這樣等著,一等就是半天過去了,無聊到都要打瞌睡了,肚子也餓了。
“第二十二場,木子白對廖再平。”
廖再平猛的一抬頭,木子白?好耳熟的名字,總覺得在哪聽說過。
木子白打著瞌睡,壓根沒聽到,一只手撐著自己的小腦袋,嘴角留著口水。
荀玉濮見狀,立刻提醒,傳音震醒木子白,“小師弟,上場了?!?p> 木子白猛的一搖頭,醒了過來,一臉茫然的說道:“到我了?”
見沒有人回自己,就默默的走上臺。
眾師弟無不是疑惑的看著木子白,這小屁孩哪冒出來的。
他真的是來參加小比的?看著長老,見長老什么都沒有說,看來是真的,這個小屁孩真的是來小比的。
“木子白?好耳熟的名字?!?p> “我想起來了,玄虛師叔前不久收的關門弟子,也是尋夜師叔的兒子?!?p> “我去,想起來了,原來是他?!?p> “按輩分我們豈不是要叫他師叔?”
這些人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要叫這個小屁孩師叔?難以接受。
“師侄好啊?!蹦咀影滓荒樚煺鏌o邪的對戴再平打招呼,一聲師侄極為親切,感動的讓戴再平嘴角抽搐。
這……
戴再平臉色僵硬,心中心情難以言語,張著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剛剛還一口一個師兄叫的恭敬萬分,現(xiàn)在轉口就是一個師侄,一般人還真反應不過來。
“師……師叔好?!贝髟倨綄擂蔚男卸Y,心不甘情不愿的,奈何輩分在那。
“師侄你可要讓著師叔我,你師叔我第一次打架,沒什么經(jīng)驗,而且,大師兄和八師兄在一旁看著呢。”木子白特意抬了抬下巴,讓他注意一邊自己的兩個師兄正看著呢。
戴再平:“……”(?ò?ó?)
這是在暗示我嗎?
“開始吧。”長老神色眼熟,催促他們兩個趕緊開始,要不然今天還比不完。
木子白看了看戴再平腰間的佩劍,又看了看自己腰間空蕩蕩的,抬頭盯著宋玉清。
“用我的吧?!碧K寧軒手中佩劍飛出,眨眼間飛到木子白的面前,說道:“此劍名為清宣文閣,天下劍榜第四十七?!?p> 木子白打量著清宣文閣,清宣文閣極為秀麗,劍身很薄,光色清白,如同劍中的小家碧玉。
握住清宣文閣,只覺這把劍極為輕巧,用起來順手。
戴再平就有些無語了,別看清宣文閣這劍很清秀,但卻極為鋒利,只需輕輕一彈便可斬斷自己手中的長劍,哪怕是一個常人,也可削鐵如泥。
好在木子白應該實力不強,無法發(fā)揮清宣文閣的威力。
“師侄請?!蹦咀影渍f道,做出一副請的姿勢,戴再平是晚輩,自己自然要讓著他。
戴再平:“……”
咻!
戴再平果斷拔劍,一劍刺向木子白,只用了三分力道,心想著不能傷了木子白。
木子白長劍一擋,抵住戴再平的刺劍,清宣文閣劍身微微彎曲,但戴再平無論如何用力也不能前進半分。
哐當!
手猛然一抖,清宣文閣劍身一顫,只見戴再平的長劍頃刻間碎裂成無數(shù)的碎片,碎片掉落在地上。
如此的力道下,戴再平手中的只剩下劍柄,手臂一陣酥麻,竟是抵抗不住,向后連退幾步,險些一頭倒地。
抬起顫抖的雙手,只見手上一道鮮花的血印,鮮血從手中的毛孔溢出,手掌已經(jīng)麻痹,沒有任何的知覺。
“?。 ?p> 遲來的疼痛感傳遍了整只手臂,戴再平抓著自己的手臂無能的尖叫。
木子白剛想出手,宋玉清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一只手抓住木子白的肩膀,木子白抬頭盯著宋玉清,眼神詢問為什么不讓自己動手。
連拍兩下木子白的肩膀,給了一個眼神,讓木子白停手,木子白這才收了劍,一臉不解的低著頭,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什么了。
這時,荀玉濮出現(xiàn)在戴再平的身邊,一只手抓住戴再平的手腕。
傳入一絲氣機,戴再平臉上痛苦的表情舒展了幾分,咬著牙忍住疼痛,過了一會,荀玉濮才松開手。
“多謝荀師叔。”戴再平感激而又及其虛弱的說道,此刻的他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勉強站起來。
“休養(yǎng)半月就好了,這半個月盡量就休息,修煉的事情先放放?!避饔皴дf道。
“弟子明白。”戴再平點頭,然后拖著狼狽的身體下了擂臺,在兩個朋友的攙扶下就離開了。
“面對師兄弟下手不能太狠,這只不過是小比而已,莫要傷了和氣。”宋玉清傳音說道。
“我知道了?!蹦咀影坠郧傻狞c頭,幾下宋玉清所說的話,然后下了擂臺,繼續(xù)等待下一個對手。
宋玉清和荀玉濮也回到了原位。
“骨頭盡數(shù)裂開,好在沒有碎裂,筋脈也受到了重創(chuàng),上藥至少要休養(yǎng)半個月?!避饔皴дf道。
“人沒事就好?!彼斡袂咫p手背在身后,剛剛木子白那一招可是全力,木子白實力本就超過戴再平,再加上清宣文閣,戴再平絕非木子白的對手。
然而沒想到的就是木子白絲毫沒有留手,一劍直接秒了戴再平。
蘇寧軒目光一凝,緊緊盯著木子白,以及他手中的清宣文閣,剛才那一劍,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清宣文閣與木子白產(chǎn)生了一絲共鳴,卻不知道原因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