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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行江湖

第四十四章

藥行江湖 晏苒 2259 2021-08-18 11:15:00

  司徒悅卻是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她半句話也未曾回復(fù)教主,而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一掌拍向衛(wèi)若安左側(cè)的扶手。

  原本衛(wèi)若安便將身上絕大部分的力量依靠在扶手上,如今扶手突如其來的被司徒悅一掌打斷。

  衛(wèi)若安整個人朝著船外墜落,她下意識的揮舞著四肢,大聲的呼叫著:“救命啊啊啊啊!”

  然而不過片刻,只聽撲通一聲,海水里濺起了一個大大的水花,呼喊聲便消失不見。

  金長老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只想看接下來的好戲,于是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昨晚這一切的司徒悅甚至都沒有往船下看一眼,而是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單膝跪下,向教主告罪道:“屬下知罪,請教主責(zé)罰!”

  顧景曜簡直要被氣笑了,他怎么不知道司徒左使的膽子居然這么大,甚至膽敢在他的面前,將人送走,然后又理直氣壯的告罪。

  船上的扶手不過斷裂了一小節(jié),顧景曜將手放在還未曾斷裂的扶手上,微微一用力,本就斷裂的扶手,又?jǐn)嗔蚜艘唤兀昧σ晃?,這一截直接碎成了粉末,具意見他心中的怒火究竟有多么的強烈。

  “司徒左使還真的是為我這個教主考慮,無需我親自動手,你便出手將人給送走了!”顧景曜低頭,冷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司徒悅道。

  司徒悅此時似是成了一個復(fù)讀機一般,只知道重復(fù)上一句話道:“屬下知錯,請教主責(zé)罰!”

  “教主?”顧景曜漫不經(jīng)心的移開了視線,甩了甩袖子,半晌之后,才緊接著慢條斯理的開口道:“你還知道我是教主!”

  司徒悅嘴里仍舊是那句話,顧景曜聽得不耐煩,直接開口呵斥道:“行了,閉嘴!本座問你,為何這么急著將人送走?”

  司徒悅垂著的眸子,朝著金長老的影子看了看后,悄悄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低眉順眼的說道:“屬下只是擔(dān)心,教主到時候不會留下衛(wèi)姑娘的性命,如今她走了好歹還有一條生路?!?p>  “司徒左使別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言!”金長老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道。

  司徒悅的嘴角掛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然而一閃即逝的笑容,無論是教主還是金長老都沒有看到。

  顧景曜在一旁默不作聲,顯然是贊同金長老的話。

  于是司徒悅佯裝遲疑,半晌后才開口道:“不知教主是否聽到了什么謠言?”

  金長老心里頓時咯噔一聲,但是如今在教主的面前,他不敢隨意開口,尤其是他有預(yù)感,接下來司徒悅的話定然與他有關(guān),哪怕沒有關(guān)聯(lián),她亦是會將人拖下水。

  更何況事情本就關(guān)乎金長老,今日他在更好。

  司徒悅雙手抱拳,緊接著說道:“有關(guān)衛(wèi)姑娘的謠言,據(jù)說她是我要送給教主的沒人,甚至連教主曾經(jīng)在房間內(nèi)睡覺的事情都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了呢!”

  教主訝異的挑了挑眉,將視線投向金長老,因此繼跪在地上的司徒悅之后,金長老也連忙跪下告罪道:“教主,此事與屬下絕無半點關(guān)系!”

  司徒悅冷笑一聲,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緊接著說道:“這道謠言與金長老的關(guān)系的確不大,但是也并非一點關(guān)系也無!”

  金長老有心想要反駁,但是又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反駁,只能咬牙切齒的看著司徒悅,那眼神簡直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可如今他只能在心里期盼司徒悅笨嘴拙舌。

  教主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對于一件事情的判斷,他卻也不會從來只聽一方言論。

  于是教主再一次將視線落在金長老的身上,淡淡的說道:“金長老可有什么要說的嗎?”

  金長老不敢言語,默不作聲的跪在地上,教主頓時心里便明白了,司徒左使的話或許的確是有幾分夸大其詞,但也絕對有幾分是真的。

  教主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在司徒悅的身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既然金長老不肯說,那就由司徒左使說!”

  金長老連忙跪著向前挪了挪,搶在了司徒悅之前開口道:“教主,還是由屬下說吧!”

  他想的其實很好,事情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總要比事情從司徒悅的嘴里添油加醋的說出來要強得多。

  教主不甚在意,無論開口的是司徒悅,還是金長老,此時此刻誰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說假話。

  金長老臉上恭敬如初,心里嘴里卻是一直都在發(fā)苦,只是他不得不一五一十,絲毫不敢加以隱瞞的據(jù)實已告道:“之前教主聽到有關(guān)衛(wèi)姑娘的謠言,就是這條謠言的最初版本?!?p>  金長老悄悄的看了看教主的臉色,然而他什么都看不出來,似乎這些話絲毫無法給其帶來一絲一毫的影響。

  事實也的確如此,但是顧景曜的表現(xiàn)也著實太過冷漠了。

  金長老只能繼續(xù)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之前的事情是屬下一時糊涂,但是屬下可以保證,之后的事情屬下絕對沒有插手,沒有參與一絲一毫。”

  教主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他不在意金長老之后有沒有插過手,既然金長老是始作俑者,事情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必要了。

  教主轉(zhuǎn)而朝著司徒悅的方向挪了幾步,轉(zhuǎn)而問道:“司徒左使,在你眼里本座就這么小心眼嗎?”

  司徒悅與金長老這一次卻是難得默契的想到,何止是小心眼兒,說是睚眥必報都不為過,可惜無論是誰,都不敢將這句心里話,這句話實話宣之于口。

  甚至司徒悅甚至還小心翼翼的思考了一遍又一遍,才開口答道:“自然不是,屬下不過是擔(dān)心有小人作祟罷了!”

  說著她還偷偷的看了金長老幾眼,若非此時教主就在面前,金長老不介意直接動手,與司徒悅打上一仗,可惜偏偏教主面前,他不能,也不敢動手。

  “屬下不敢,一切都是司徒左使妄言!”金長老連忙辯解道。

  可惜并沒有什么用,甚至教主反過來質(zhì)問道:“本座記得剛剛沒有叫你開口!”

  金長老額頭冷汗直流,強撐著身子道:“屬下知錯!”

  知錯,知錯,這兩個字,顧景曜早就已經(jīng)聽得不厭其煩,但是他也不想想,以他的性子,做錯了事情,不告罪,甚至還膽敢狡辯,小命早就不保了。

  所以哪怕聽得耳朵都要長繭子了,仍舊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繼續(xù)說。

  顧景曜十分不滿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而開口詢問司徒悅道:“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你說對吧!”

  司徒悅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教主說的對,屬下任憑教主責(zé)罰?!?p>  教主無奈的搖了搖頭,背過身去,手指在手背上敲了敲,片刻之后才緊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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