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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皇子后嬌嬌美人她被寵野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事發(fā)

  “太醫(yī),皇上的身子到底怎么了,您給句話兒呀。”梁進忠急道。

  章院判面色難看,猶豫了一下,還是艱難的開口了。

  “是毒,皇上中毒已久?!?p>  “什么?!”梁進忠一下就炸了,三兩步過來就拉住了章院判的袖子,“這,這怎么可能,皇上日日吃穿用度,都是我盯著的,還有專門的太監(jiān)試毒,怎么會中毒呢?”

  章院判也是頭大。

  他也慌啊,他是負責給元慶帝請平安脈的人,這么久都沒有察覺到,也是極大的失職啊。

  “公公,這下毒之人十分小心,用量極微,不知是摻在什么里面讓皇上服下去的,尋常人沾染的次數(shù)少,根本不會察覺,皇上這脈象,已經(jīng)中毒很深了,怕是服用了一年有余,已侵入肺腑了呀?!?p>  “若不是皇上近來因華陽公主逝世而心緒不寧,又染了風寒,接連病痛導致身體虛弱,恐怕,恐怕今日我也診斷不出來?!?p>  梁進忠是越聽心越慌,整個人渾身都冒冷汗,臉色青白。

  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著,才壓低了聲音問,“這毒,可還能解?”

  “需得長久調(diào)養(yǎng),我也一定盡力?!闭略号泄笆?,又看了眼床榻上緊閉雙目的人,“還好今日發(fā)現(xiàn)了,如若再有半年,就無藥可醫(yī)了?!?p>  這半年二字,又是把梁進忠嚇得心里突突直跳。

  忙是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讓自己冷靜些。

  “事關(guān)重大,幾位太醫(yī)切不可對外泄露半個字,只說皇上普通風寒,沒有大礙即可,其余的事情由我來應對?!?p>  “是。”

  幾個太醫(yī)拱手,他們也是巴不得少沾染,忙就下去研究解藥了。

  梁進忠環(huán)視殿內(nèi)一圈,目光落在簾子外頭,外室里幾個忙碌的奴才身上。

  太極殿內(nèi),平素能接觸到元慶帝的用具的,除了他就是這幾個人了,再就是御膳房。

  畢竟是御前伺候多年的,梁進忠這個總管太監(jiān)不是白當,立即心里就有了大致方案。

  先派了人去宮外傳話,皇上偶感風寒,龍體抱恙,今日暫不上朝,皇子們也不必入宮侍疾,后宮嬪妃亦是。

  而后便令自己心腹的幾個人,先將太極殿內(nèi)伺候的,或許有問題的奴才控制了起來。

  這里頭自然包括小瑞子,他侍奉茶水,很有作案機會。

  小瑞子也是沒想到今日會事發(fā)。

  雖然梁進忠只說是殿內(nèi)丟了一樣小物件,要在他們這些人里查,但他清楚,一定不是失竊,定是元慶帝體內(nèi)的毒被發(fā)覺了。

  不然怎么會三位太醫(yī)走時都面色凝重,且在里頭待了那么久,對外還不許人來侍疾。

  如若他被抓住了,還怎么替太后娘娘報仇。

  可眼下想要不暴露,只能先按捺住心緒,走一步看一步了。

  宮外,許多大臣們都已經(jīng)到宮門處,等著上朝覲見了,卻不想得了元慶帝病了的消息。

  傳話的小太監(jiān)機靈,只說元慶帝本就因為華陽公主離世而悲痛不已,昨兒一場大雨,心緒不寧加上風寒,這就病倒了,不過人沒什么大礙,休息一兩日就好。

  這的確是個好說辭,畢竟女兒去世,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沒有不傷心的。

  不過攔著沒讓周蘊和六皇子入宮侍疾,這二人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了。

  往常不論大小事,都會按著規(guī)矩讓他們?nèi)雽m的,怎么這回就特意傳話不讓去了呢。

  按理,若是痛失女兒傷心,更該有兒子們侍奉在側(cè),以慰藉失女之痛才是。

  但不知內(nèi)情,二人也想不明白,只能先各自回府,又暗中聯(lián)絡宮中人脈,調(diào)查情況了。

  不過這一回后宮嬪妃也不讓來侍疾,所以不管是賀愉妃還是孫妃亦或是正得寵的玉昭媛,大半天里都沒能查出個所以然。

  就這樣,眾人提著心等了半日,到中午的時候,太極殿終于傳出消息,說元慶帝醒了,這才叫大家松了口氣。

  雖然依舊不讓去侍疾,但至少知道人還活著。

  是了,就元慶帝那副干枯的身軀,這一年來又是多病多災的,眾人雖心里不說,但也擔心他哪一日就忽然一病不起了。

  太子未立,這朝中可是要大亂的。

  而相對于眾人松了口氣,剛醒來得知自己中毒的元慶帝卻是大發(fā)雷霆。

  氣的險些又昏過去。

  即刻就命元慶帝對太極殿所有可能有下毒嫌疑的奴才,一律嚴刑審問,寧可錯殺一萬不能放過一個。

  御膳房那邊也是一樣,全都抓起來審問。

  不過都是暗地里來的,直接派人去,就在御膳房里審,皇帝的膳房和其他人的本就是分開的,圍起來,不會被人知曉。

  畢竟自己中毒已深的事情,元慶帝暫時絕不會透露出去。

  要是朝中大臣知道他或許最短只有半年可活,那朝中勢必要大亂的。

  幸好章院判說了可以慢慢調(diào)養(yǎng)解毒,否則元慶帝這一怒,恐怕還要波及更多人。

  周蘊今日不必上朝也不必入宮侍疾,在衙門忙了半天,下午早早就回府去了。

  他也是怕姜蕊在府里因為宮中消息不安,早些回去看看的好。

  故而這一回府就直往正院去了。

  不過卻是沒想到,姜蕊這會子睡了午覺剛起,他來時才正梳頭呢。

  “殿下今日回來的到早些呢?!苯镛D(zhuǎn)頭,語氣從容。

  周蘊看她淡然的樣子,不由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好笑。

  不過這或許就是關(guān)心則亂吧,想照顧一個人,就覺得她事事都需要自己。

  也是這一會兒,周蘊忽然意識到,好像不是姜蕊離不開他,竟有些像是他離不開姜蕊。

  就像是被簽訂了某種契約似的,無時無刻不想著趕來她的身邊,保護她。

  “殿下?”

  見他站在那里看著自己不說話,姜蕊又喚了一聲。

  周蘊這才回神,緩步走了過來,“想著怕你擔心宮中的事,又在家里費神,就早些回來了,不過瞧著你還心寬?!?p>  姜蕊一聽就不由的勾起了唇角。

  “倒不是我心寬,上午也是一直念著的,不過午膳時候聽聞皇上醒了,就沒那么擔心了,再者,我如今是撐不住的想睡,困意上來了,也有些由不得我。”

  說到這里,還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聽著她像吃了睡睡了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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