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也是個賠錢貨
“姐,你放心吧,我知道!”范小婉拍了拍胸口說道。
范小果不禁也被她的樣子逗笑了。
弄完這些事情之后也已經(jīng)快中午了,回到家之后范小果就看到常麗的臉色不太好,不過她現(xiàn)在也懶得跟她廢話,就領(lǐng)著范小婉進屋做飯去了。
中午吃的飯和早上的飯差不多,這時候還有菜吃,到了冬天就連菜都吃不上了。
吃飯的時候,范小婉依舊是狼吞虎咽的,但是這范家每次做飯都是有數(shù)的,范小果和范小婉每次只能吃上一個窩窩頭,喝的飯也全是稀湯,稠的每次都在常麗和范大寶的碗里。
“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哼!”常麗不屑地看著范小果和范小婉諷刺道。
范小果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了,臉色一點都沒變,似乎壓根兒就沒有聽見常麗說的話,范小婉也是一樣,她只顧著吃飯,哪里顧得上其他的。
吃完飯,范東強去別人家?guī)凸ち?,常麗領(lǐng)著孩子進了屋,范小果和范小婉端著碗回到廚房。
剛才做完飯,范小果并沒有立馬把火熄滅,做飯時她還故意多舀了一些水,現(xiàn)在鍋里的水還是很熱的,帶回來的野菜在吃飯前范小果就已經(jīng)偷偷洗好了,進來之后她直接把青菜放進了鍋里,然后放了一點鹽進去。
現(xiàn)在這種情況有吃的就不錯了,如果再點火的話肯定會被常麗發(fā)現(xiàn),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悶了一會之后,湯的顏色微微變青,野菜看起來也軟了不少,范小果先把青菜盛出來,又盛出來一勺湯遞給范小婉說:“吃吧?!?p> 接著她又給自己盛了一些,范小婉先嘗了嘗,接著說:“姐,還挺好吃的?!?p> “那就多吃點,咱們時間不多?!狈缎」Φ馈?p> 這東西自己在現(xiàn)代時也吃過,水煮青菜,不過自己只有在減肥的時候才會吃這些,可是現(xiàn)在這些竟然成了她用來填飽肚子的東西。
“好啊你們,竟然敢在這兒偷吃!”
常麗的聲音突然響起,她本來是想催促范小果和范小婉出去干活的,誰知竟然看到這樣的場景。
“我,我們……”范小婉頓時慌了神。
范小果看了看兩人的碗,都還剩下小半碗,只是可惜了鍋里的,肯定是吃不到了,她趕緊給范小婉使了個眼色,范小婉會意,連忙把碗里剩下的野菜全都填進了嘴里。
“還敢吃?”常麗指著她們罵道。
范小果接過范小婉手中的空碗,將兩個碗摞在一起,淡定的起身道:“這野菜是我們自己挖的,水是我上次挑的,柴也是我去砍的,我們吃我們自己的東西,怎么就成偷吃了?”
“你竟然還敢狡辯,我問你,這房子是誰的,鍋是誰的,是誰把你拉扯大的,你現(xiàn)在倒還和我算起賬來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常麗沒有想到范小果竟然還敢回嘴,她立馬擺出了趾高氣昂的架勢。
范小果冷笑一聲說:“反正不管是誰,總不是你這個后娘!”
“哎呦喂真是反了天了啊,我看你這個死丫頭就是天天不打皮癢癢了是不是,我告訴你,這些不準(zhǔn)吃了,看你們一個個都吃的這么多,那晚上的飯也不用吃了!”
說著,常麗把鍋里的野菜全都撈走了,還盛了一大勺湯進去,冷哼一聲端著就進了她們房間。
“姐,怎么辦???”范小婉拉了拉范小果的衣角問道。
范小果嘆了一口氣說:“沒關(guān)系,下午姐給你摘野果子吃,晚上咱們燒火時把野果子烤烤吃,藏在灰堆里?!?p> “野果子烤烤還能吃?”范小婉好奇的問道。
范小果摸了摸范小婉的頭說:“當(dāng)然了,烤過之后果子就會變得軟軟的熱熱的,吃起來也可好吃了?!?p> “好啊好啊,我什么都聽大姐的!”范小婉開心的點了點頭。
范小果笑了笑,接著便開始刷碗,想著這常麗把吃的都收走了,應(yīng)該不會再來找麻煩了吧。
誰知范小果剛刷好碗,常麗就又過來了,她手里除了一只空碗,還抱了一堆衣服扔給了她們說:“一會兒干完活就趕緊去洗衣服去,本來就是賠錢貨,就別在這兒偷懶!”
“天天賠錢貨賠錢貨,我倒想問問你,難道你不是個女的,那你的意思是你也是個賠錢貨了?”范小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問道。
常麗不悅的皺了皺眉,指著范小果罵道:“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還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是吧,現(xiàn)在不僅敢頂嘴,還敢罵老娘了,你信不信老娘現(xiàn)在就給你點教訓(xùn)!”
“哼!天天就會指使我們替你干活,你倒好,拿大寶為理由整天賴在家里睡大覺,連最基本的女紅都不做,你有什么資格來教訓(xùn)我們!”范小果咬牙切齒的說,既然自己已經(jīng)決定要還嘴了,那么干脆就把所有的話說個痛快!
范小婉倒是有些害怕了,她怕說完之后范小果會再次吃虧。
常麗被噎的啞口無言,但是又不甘心被一個小一頭片子罵,她到處尋找著,最后拿起了門后的掃帚,生氣的大吼:“我今天非要給你點顏色看看,替你那死娘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你!”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
范小果的聲音并不大,但是一提到錢,常麗那耳朵就比誰都靈得很。
“你說什么?”常麗竟立馬就冷靜了下來,連舉起的掃帚都放下去了。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那我們就來算一筆賬,看看我和小婉到底欠你多少錢,如果我把這些欠你的錢全都還給你,我們事先說好,到時候你就放我們兩個走,怎么樣?”范小果冷靜的說道。
離開這個價是她現(xiàn)在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了,但是她又不能獨自離開,如果自己撒手走了,那遭殃的可就是小婉了,她還那么小,怎么能扛得住這么多事呢,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把小婉帶在身邊。
“你憑什么說這些話,就算算出來了,你哪有銀子能賠給我?”常雖是這樣說,但是態(tài)度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么堅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