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時歡愉
凌廉抱著不安分的昭昭到停車場的時候,蕭荼在車后座醒來,揉了揉眼睛。
不敢相信那是女神姐姐——
她手里捏個酒瓶子。
還有點底。
青懸也嚇了一大跳。
在他記憶里,白昭昭知性優(yōu)雅,一身廓形西裝分明是美到頭發(fā)絲兒都不怎么出錯的人。
“凌……凌哥,這……”
趕緊去開車門的青懸,環(huán)顧四周安全才上車送他們回去。
殊不知遠(yuǎn)處面具人坐在別人的邁巴赫里,又突然閃退消失。
再閃現(xiàn),就是99層白灼和云北晴的眼前:
“你讓那女人喝酒了?”
云北晴似乎是定在了遠(yuǎn)處完全不得動彈。
面具人看也不看穿得美艷動人的女明星,居然指著白灼問罪。
每次出現(xiàn)都稱呼昭昭為“賤人”,今兒他倒是換了一個稱謂:
“那女人?!?p> “大哥明明是你喜歡白昭昭,卻非要我去追離間她和凌廉?!卑鬃七@次真的無辜,“萬一她喜歡上我你怎么辦?”
追女孩兒不是這樣追的。
白大情圣告訴他。
啪——
面具人手未動,卻用什么能力掄起桌上的菜盤子,糊了白少一臉。
“你他媽不要得寸進(jìn)尺!怪物……”
氣得不行的白灼,罵了半句還是收斂下來。
強(qiáng)顏歡笑掛上微笑,“應(yīng)該是凌廉讓她喝酒的。你看,我這不是被弄到跟另外一個女人一處了嗎。”
那人又不說話閃現(xiàn)不見。
云北晴又能動了。
只是看到白灼一臉菜沫衣服也臟透,她嚇得說不出話來。
白灼扭頭去看著受寵若驚的女人:
“云小姐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心心念念的凌影帝,他跟我是一樣的?!?p> ……
喝了酒的昭昭啊,簡直充分詮釋了一句話:
又菜又愛玩。
“Hiko,Hiko,大柴狗!”
手舞足蹈大呼小叫搖頭晃腦搔首弄姿……
還跟狗比誰叫得更大聲?
自然,比不過狗子。
只不過狗都嫌棄,它躲在凌廉身后一直不再靠近昭昭。
蕭荼一直護(hù)著女神姐姐,就怕她把自己摔哪兒磕哪兒。
“讓我去跟大柴狗比……比誰!更!大聲!嗷嗚~”
簡直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瘋女人!
凌廉從前最怕吵鬧,現(xiàn)在真的很不得把她扔出窗外。
蕭荼跟著,沒想到走在昭昭酒瓶搖搖晃晃倒出來的酒水上,生生摔了一跤。
青懸二話不說帶他上了醫(yī)院。
哇,一墻的影視獎杯鋪在地上,亂七八糟。
蕭荼抱著一個獎杯上頭的球,輕拿輕放:
“對不起凌哥……”
“凌哥,你一個人能搞定的吧?”
青懸懷疑但還是問一問。
抓了蕭荼想帶他趕緊逃,“我?guī)メt(yī)院看看吧還是!”
點了點頭目送青懸和蕭荼離開,凌廉“砰”的一聲關(guān)了門。
看著狗子還把獎杯斷下來的球當(dāng)玩具。
他走過去188居高臨下看著昭昭:
“難受想吐的感覺,有嗎?”
居高臨下是身高。
語氣卻溫柔得出水!
凌廉剛說完,昭昭便反胃直接要吐。
陪著她在衛(wèi)生間里也就待了一個多小時,凌廉清理她的嘴邊殘留物,還生疏地替她把一頭如瀑的長黑發(fā)扎一扎。
“太難受了,為什么會有人對酒這種東西上癮?!?p> 昭昭抬起頭來看一眼凌廉,都快成為嚶嚶怪了。
“說得是啊。
不過你不一樣,家族遺傳沒辦法,以后千萬千萬不要跟酒太近……”
凌廉抬起頭來看著客廳自己一桌收藏,“你覺得那些賣出去值多少錢?”
一說錢,昭昭可就清醒了。
作為凌廉的專業(yè)經(jīng)紀(jì)人,有經(jīng)紀(jì)人證的那種。
她看了一眼影帝:“我?guī)湍阗u,就出點辛苦費可以嗎!”
見過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沒見過把雞送到黃鼠狼懷里去的。
凌廉搖頭。
“我的意思是,如果把它們一起送給白灼,這貨是不是就不再騷擾你了?”
原來是要說這個啊。
凌廉居然把這么好的藏酒送給那個富二代流氓,昭昭意難平。
吐過以后清醒很多。
見狗子繞著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走,昭昭一挑眉懷疑剛才不清醒對它做了什么……
“沒什么。你對Hiko挺好的,醉了還陪它玩?!?p> 如果陪它“嗷嗚”。
把它嚇得躲開……
也算玩的話。
凌廉真該開班傳授傳授什么叫說話的藝術(shù):“說正事,你打算被白灼回回捏著玩兒?”
又不是橡皮泥什么的捏著玩是什么鬼。
昭昭想了想正事。
雖然凌廉說話不太好聽……
但確實不能每次老爺子一欠錢,她就得去撈人。
這事必須要解決!
“那個賦能什么的,超能力這種……”
她問,“我能不能把我爸那根狗改不了吃屎的壞弦給去掉,我可是救世主哎,這種小事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凌大影帝搖了搖頭。
“控制別人的思想武器,世界上沒有這種能力。就算是9021年的外星人他們也對此一籌莫展?!?p> 記得梵姐曾經(jīng)說過這個事情。
如果她在的話,聽到昭昭現(xiàn)在居然會有這種想法,一定會很生氣。
夜里,昭昭突然發(fā)燒。
是白天醉酒抵抗力差吹了風(fēng)的緣故。
“不想去醫(yī)院。上次去那個女生突然竄出來很嚇人,是你把她趕走的對嗎?”
她躺在凌廉的懷里,顧不得那么多了。
“謝謝你,凌廉?!?p> 也在床榻之上,想要盡快幫她捂出一身汗來。
凌廉緊緊抱著懷中美人。
靠在床頭看平板電腦上的劇本。
新劇臺詞實在是不怎么樣,看了兩眼就有放下了。
“怎么了?!?p> “沒事,好好睡一覺吧?!?p> 溫柔的人看著她搖了搖頭,兩人床邊一只小柴狗。
這樣的生活狀態(tài)太過美好!
凌廉真希望永遠(yuǎn)如此。
……
白氏集團(tuán)。
七星級酒店里。
高層房間的床榻之上,云北晴收了收衣服,怯生生地想要趕緊離開。
不想點了根煙的人看著她的背提了一句:
“都已經(jīng)是女一號行列的人了,在我面前就不要表演怯懦的樣子。聽說你最近去勾搭凌廉,人家都沒見你一面?”
她自顧自穿好了衣服。
一句話不說。
那人看不得女人啞巴了,起身來就拽了她的肩帶:
“你想從我這里逃走,先還了你欠的債!”
“我會還的!你說等我還清就還我自由!”
云北晴扭頭來,眼神里帶著仇恨。
那雙眼睛跟小狼一樣危險蘊含,根本就不是她演出來的脆弱。
“一時歡愉過后就談錢,確實不妥。日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