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緲和王會軍坐著林肯進入了獷州市區(qū),他們沒去市中心,而是沿著市區(qū)周圍繞了一個圈,從獷州的南邊繞到了北邊。
為什么這么走,因為導(dǎo)航提示,市區(qū)里正在大堵車……
到了市區(qū)北邊臨近郊區(qū)的地方,依舊繁華,獷州不愧是獷州,不然人們?yōu)槭裁纯傉f北上廣呢。
他們來到了一個小區(qū),由于這輛林肯不是小區(qū)里的車,不讓進,但保安的態(tài)度還是很友好很客氣的,畢竟這輛車不便宜,不是老板可開不起這樣的車。
保安幫忙打電話給業(yè)主詢問情況,當(dāng)報出王會軍名字的時候,保安自己也愣住了,再仔細看王會軍,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富豪榜上的名人啊,今天居然被他見到活的了。
業(yè)主是一位老人,在電話里聽到保安說訪客叫王會軍,立刻道:“趕緊讓他進來,他是我侄子!”
“好嘞,王老先生。”保安掛斷電話,趕緊升起了欄桿,放王會軍的車進去。
林肯車開到12棟1單元,望著那些空著的停車位,阿發(fā)有點犯難,問道:“這應(yīng)該是別人的私家停車位吧?咱們能停嗎?而且這車這么長,估計要占兩個停車位。”
這時,一單元的鐵門打開,一位老人走了出來,王會軍見狀趕忙打開車門迎了上去。
“二叔?!?p> “小軍,哈哈,你怎么忽然就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老人拍打王會軍的肩膀,開心得不行。
王會軍笑道:“打算給你來個驚喜,二叔,最近身體可好?”
“好得很呢!”王老頭快意地笑著,道,“讓司機把車就停在這里吧,這里的停車位都是我的?!?p> 王會軍朝著車內(nèi)的阿發(fā)指了指停車位,阿發(fā)會意,趕緊把車停到了停車位上。
眾人下車,一看這么多人,還有人掛著彩,王老頭吃驚問:“你們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都掛彩了?”
王會軍道:“他們呀,都是我保鏢,一群人想打我的主意,保鏢們保護我,受傷了?!?p> 王老頭道:“啊呀,光天化日居然有這樣的事,簡直目無王法,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王會軍道:“那必須的,每人十萬獎金!”
“別光給錢啊,得趕緊送醫(yī)院?!?p> 一個保鏢笑起來:“老先生,我們沒事的,就是一點皮肉傷,習(xí)慣了。”
王會軍則道:“著急來看你,就耽誤了,等拜會完你這里,我立刻送他們?nèi)メt(yī)院?!?p> “等什么等啊?!蓖趵蠣斪拥溃艾F(xiàn)在就去,讓那個司機送他們?nèi)?,對了,這個帥帥的小帥哥也是你保鏢?”
他口中的小帥哥,說的自然是裴緲。
裴緲微笑行禮:“王老先生好,我叫裴緲?!?p> 王會軍道:“他可不是保鏢,他是我剛認識的小朋友,忘年之交。”
“喲,能被你瞧上眼,這位小朋友一定不簡單。”王老先生盯著裴緲上下打量,左看看右看看,忽然蹙眉,嘖嘖稱奇,“奇怪,你這面相,我為什么看不明白。”
王會軍見他老毛病又犯了,笑著道:“二叔,不要一見面就給人看面相,會嚇到小朋友的。”
王老頭道:“可他這面相,實在太奇怪了,我鉆研了一輩子的風(fēng)水相術(shù),從沒見過如此詭異的面相。”
裴緲聞言一愣,沒想到這老先生居然精通風(fēng)水相術(shù),跟自己也算是同行了,至于王老爺子說他面相詭異,這事裴緲知道,裴緲也給自己看過面相,然而結(jié)果卻是……沒有,對,他的面相沒有任何相術(shù)信息。
見王老頭如此神神叨叨,王會軍生怕裴緲以為他神經(jīng)病,便湊到裴緲身旁,小聲道:“我這二叔是獷州玄學(xué)會上一任的主席,一輩子都研究這些東西,你別介意?!?p> 裴緲微微一笑,道:“毫不介意,我也很喜歡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p> 王老頭忽然走到裴緲面前,道:“小朋友,我可以看看你的手相嗎?”
“當(dāng)然可以?!迸峋樕斐隽穗p手,展開手掌讓他看。
王老頭終于看到了一處手相,開心道:“好在你的手相還是有點東西的,小指過三關(guān),長壽富貴相!”
“長壽……”裴緲一時間有點無語,自己可是數(shù)著日歷過日子的人,還長壽……
看完裴緲的手相和面相,王老頭感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今天我也算是長見識了,看來我這相術(shù)火候不到,還是得好好鉆研,活到老學(xué)到老啊……”
他說罷轉(zhuǎn)身就朝單元的鐵門走去。
王會軍朝后方道:“徐同學(xué),要麻煩你送他們?nèi)メt(yī)院了。”
“小事?!卑l(fā)笑呵呵道,“只要王總吩咐,去哪的車我都開?!?p> 王會軍又道:“你們看病自費,我不報銷,但每個人有十萬獎金,明佳,你跟他們一起去,把錢轉(zhuǎn)給他們?!?p> “謝謝王總!”幾個保鏢興奮不已,這一趟值了。
王會軍和裴緲跟著王老頭乘電梯上樓。
電梯到了十二樓停下,王老頭走出電梯,王會軍隨后,裴緲在最后。
王老頭來到自家門前,打開了門,裴緲抬頭看到,在門的上方,掛著一只銅制八卦鏡,門上懸掛八卦鏡,擋煞驅(qū)邪,百邪莫侵。
進門后,王老頭道:“不用換鞋,直接進來?!?p> 王會軍和裴緲走進去,裴緲進去后扭頭四顧,發(fā)現(xiàn)室內(nèi)的布置很符合風(fēng)水上的一些講究,不知不覺就形成了一個和氣生財局。
家里布置出這樣的風(fēng)水局,家庭會更加和睦,財運也會很好。
王老頭手腳很利索,趕緊燒水,取出茶葉來泡茶,王會軍雖然一直說不用這些,但王老頭很執(zhí)拗,根本不聽他的,王會軍也是無奈。
泡好了茶,三人坐在客廳里聊天,基本都是王會軍和王老頭聊,他們叔侄聊天,裴緲也插不上話,就坐在旁邊看電視。
電視劇放的是亮劍,正放到精彩的地方,秀琴讓李云龍對她開炮,忽然,裴緲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金先生打過來的。
裴緲怕打擾王會軍他們聊天,就走出門外接電話,當(dāng)然了,門沒關(guān)上,留了一條縫。
接通電話:“喂,金伯父。”
金先生道:“裴緲啊,你遇襲的事,大偉已經(jīng)跟我說了,我也找楊家談過了,楊啟松問我這事怎么解決,我也不敢擅自做主,你是當(dāng)事人,你說吧,該怎么解決?!?p> 裴緲想了想,道:“讓楊泰當(dāng)面向我賠禮道歉,并且賠付五千萬的精神損失費,稅后的。”
金先生道:“好,我知道了,你這要求一點都不過分,如果楊家敢拒絕,我會讓他們后悔!”
裴緲笑了笑,道:“麻煩金伯了。”
“哪里的話!”金先生道,“你叫我一聲伯父,我就得做到一個伯父的責(zé)任,自己的侄子受欺負了,我能坐視不理嗎!這次不給楊家點厲害嘗嘗,他們還真以為自己在獷州天下無敵了呢!好了,我不打擾你了,先這樣了,你和王會軍忙完那邊的事就趕緊回來吧?!?p> “好,我知道了,拜拜?!?p> 掛掉了電話,裴緲暗忖,五千萬的賠償,估計楊家不可能答應(yīng),畢竟楊家高高在上慣了,怎么可能又是道歉又是賠償這么多錢,這件事沒那么容易解決。
裴緲若有所思地返回屋里,就見王會軍和王老頭都停止了聊天,雙雙看著他。
裴緲見狀一愣,疑惑問:“都看著我干什么?”
王會軍笑問:“你要楊家賠五千萬?”
裴緲挑了挑眉,坐下道:“我就隨口開了個價格,想來他們也不可能答應(yīng)?!?p> 王會軍道:“這可不一定,就看老金是個什么態(tài)度了,如果他愿意跟楊家死磕,別說五千萬了,五億都沒問題?!?p> 王老頭咂嘴道:“你們還真是大老板呀,一開口都是幾億幾億的,小軍有錢我是知道的,小裴你也是大戶人家?”
裴緲道:“我家就我一個人,可不是什么大戶?!?p> 王會軍介紹道:“裴緲精通古玩,還是賭石高手,前幾天他就在平州的公盤上解出了上億價值的翡翠?!?p> “啊,了不起?。 蓖趵项^聞言忍不住贊道,“年紀(jì)輕輕就有這么大本事,了不得了不得,小軍啊,我記得你像他這么大年紀(jì)的時候,好像才能勉強養(yǎng)活自己吧。”
“是呀。”王會軍毫不避諱自己的過往,笑著點頭。
裴緲剛想謙虛一下,忽然王老頭的手機響了,王老頭接聽了電話,王老頭用的是老人機,還開了免提,裴緲就聽到電話里傳來慌急的聲音:“舅,不好了!舅!我的工地上又出事了,這次可是兩條人命??!”
“什么!”王老頭聞言大驚失色,隨即面色沉重道,“你在哪?在工地嗎?”
“對呀,在工地,舅你快過來啊,市里的領(lǐng)導(dǎo)估計這次要叫停我的工程了……”
“在那等我,我現(xiàn)在就過去。”王老頭掛斷了電話,轉(zhuǎn)頭對王會軍道:“小軍啊,我有點事,要失陪一下了,要不你和小朋友……在家等我?”
他本想讓王會軍好裴緲先離開的,但是又覺得這樣下逐客令很不好,就問他們要不要在家等他。
王會軍道:“二叔你年紀(jì)這么大了,這樣匆忙出去開車,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吧,給你當(dāng)司機?!?p> 裴緲也道:“是呀,王老先生,我們跟你一起去工地上看看?!?p> 王老頭也不矯情,點頭道:“好,這就走吧?!?p> 王老頭帶著他們出了門,乘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找到了王老頭的車,王老頭開的是一輛奔馳GLC,駕駛起來沒什么難度,裴緲當(dāng)然不可能讓王會軍這樣的大腕做司機,主動要求開車,王會軍就把駕駛位讓給了他,和王老頭坐在了后座。
裴緲按照王老頭說的地址,設(shè)定好導(dǎo)航,開車出發(fā),半個多小時后,他們從一個城郊結(jié)合處來到了另一個城郊結(jié)合處。
獷州這種地方,但凡是市區(qū)內(nèi),基本都已被開發(fā)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就是不斷往外開發(fā),擴大市區(qū)范圍,所以很多工地都處于城郊結(jié)合處。
這片工地的規(guī)模一般,大樓才豎起框架,是澆鑄立模的緊要時刻,這種時候的工地,應(yīng)該是最繁忙的,然而此時此刻,在工地的圍墻外往里看,看不到任何工人在工作,也聽不到任何機械的聲音,連塔吊都停止了工作。
裴緲轉(zhuǎn)頭望向那些尚在建造中的樓盤,雙眉緊皺,這片工地透著詭異,這些大樓給人一種很森冷的感覺,他立刻啟用眼睛的異能,定睛一看,只見每一棟大樓都被黑氣籠罩,這是沖了煞的表現(xiàn),這樣的樓就算是建成了,也絕對不能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