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熊孩子
林玄聞言,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將靈石還回去后,他心中很是不爽。
便問到了青衣執(zhí)事的辦公之地,用林紫濤那里偷來的備用腰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去,準(zhǔn)備搞搞事情。
不曾想?yún)s在里面碰到了看家的玉麟豹。
他才上山?jīng)]多久,即便修行資源豐厚,也不過練氣一二重的修為,又怎是這豹子的對手。
于是,便將其騙到傳送法陣中,直接來了一波千里送獸頭。
林紫濤聽完滿臉的黑線,繼續(xù)問道:“然后呢!”
林玄嘟囔:“誰知道他莫名其妙回來了,我尋思還沒整事,又被欺負(fù)了一通,氣不過一定要整整他。”
“剛好,在法陣旁邊找到一種粉末,我看那些妖獸吸了就倒,于是就給他弄了一點”
“那你為何會做傳送陣出來!”余昊問道。
林玄伸出小短腿,又踢了一腳青衣執(zhí)事:“他倒地的時候正好在試驗法陣,一不小心就過來了!”
………
………
描述完事情得經(jīng)過,院內(nèi)二人都懵逼了。
尤其是余昊,他頓時回想起前世自己的手辦,被熊孩子弄壞的場景,心中不禁感慨……
果然,熊孩子坑人絕對一流。
林紫濤也回過味來,瞬間明白剛才執(zhí)事即欲淚奔是怎么回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但眼前是他的寶貝孫子,罵又舍不得,只能和善說道:“玄兒,沒事就好,此人甚是可惡,我待會定然教訓(xùn)他。”
“行,大胡子,我先去玩了?!?p> “去吧!”林紫濤無奈搖了搖頭。
走之前林玄忽然回身,對余昊豎起大拇指:“大兄弟你挺對胃口,我叫林玄,日后御獸峰我罩你。”
然后,就墊這小碎步離開了。
見這小孩屁顛顛的走遠(yuǎn),余昊滿臉黑線,心中總覺的少了些什么?
等等……他手里還有腰牌呢!
這御獸峰峰主心可真大,就不怕他在整點事嗎?’
“林峰主,他………”
林紫濤哪里不明白余昊的想法,搖了搖頭,手中多了一塊押金鑲邊的獸字牌。
余昊松了一口氣,要是這東西還在那孩子手上,他就要考慮是命重要,還是賺殺氣點重要了。
順了順心緒,他重新將注意力投到分解妖獸上。
林紫濤笑了笑,就這么默默看著。
由于玉麟豹體型較小,加上銹風(fēng)劍的鋒銳,所以飛劍分解得很快。
短短一個時辰,便還劍入袋。
林紫濤滿意點點頭,讓值班弟子過來,將昏厥的某人帶下去喝豹骨湯調(diào)養(yǎng)身體。
然后,自己檢查起分解的狀況。
半晌,他滿意點頭,視線落到余昊身上:“現(xiàn)在來說說你的事!”
余昊將飛劍收好,疑惑道:“什么事?”
“做我的弟子如何。”林紫濤背手說道。
余昊大駭:“林峰主,說笑了。”
林紫濤臉色微沉:“你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
“辨獸石碑第一,如此就被你拿了去,御獸峰豈不成了笑柄?!?p> 打不過就拉人入伙?
等等...我什么時候成為那什么第一了。難道是上次答題的事情。
余昊忽然有些心動,畢竟御獸峰是宗內(nèi)三大強峰之一,成為峰主弟子,資源必然豐厚。
根本不用靠師父去偷東西,維持修煉的基本開銷。
但平心而論,白毛怪帶他多年,這種轉(zhuǎn)投他峰的行徑,他是怎么也做不出的。
于是,他躬身行禮道:“林峰主,您不怕我?guī)煾敢虼苏鳇c事來?”
林紫濤臉色變了變,陷入沉思當(dāng)中。
天源那老匹夫,要是真為此事和我急眼,還真相當(dāng)不妙。
我御獸峰一些獨有的陣法,只有他能檢修。
而且,以后丟東西的概率也會增高,必須想個兩全之法………
過了片刻,他眉梢一挑,似有了主意。
深深看了一眼少年,然后迅速拎起某人的后領(lǐng),原地起飛。
余昊在空中嗷嗷亂叫,不知道這位大胡子峰主究竟要干什么,不免有些驚懼。
但,等他在空中看清去向時,不免有些錯愕:“林峰主,你去玉翠峰干什么?”
“找你師父?!绷肿蠞?。
余昊更加不解,問道:“找我?guī)煾负问???p> 林紫濤道:“讓他將你給我?!?p> 余昊道:“我?guī)煾附^對不會干這種事!”
“他會?!绷肿蠞裆V定。
“您就如此肯定?!庇嚓毁|(zhì)疑。
林紫濤大胡子舒展,露出一抹微笑:“我會給他好處!比如貢獻(xiàn)點?!?p> “小東西,這叫破財消災(zāi),懂嗎?”
余昊微怔,細(xì)細(xì)想來,以自家那個師父的尿性,還真有可能為了貢獻(xiàn)將徒弟給賣了。
畢竟,增加通貨膨脹,需要大量的資本??!
“可我?guī)煾盖皫兹臻]關(guān)了,現(xiàn)在沒有接到出關(guān)的訊息!”余昊眼前一亮說道。
半空中林紫濤的身形一頓,皺眉道:“什么時候的事!”
“怪丹老祖秘境一事峰主可知?!?p> 林紫濤點頭:“前幾日天源傳出的消息,我峰也有前去的金丹?!?p> 余昊道:“師父正是當(dāng)日閉的關(guān)?!?p> 林紫濤面露愕然,旋即笑道:“天源那老匹夫,卡在筑基百多年都未曾消停,如今卻為了探索秘境閉關(guān)……真稀罕。”
“想是這處秘境存在心月草的可能極大,所以才會如此上心!”
“也好,省的他繼續(xù)作妖。”
就在這時,一股劇烈的靈力波動,忽然席卷整個靈云宗。
林紫濤眉頭一皺:“此等靈氣波動,莫非有人結(jié)丹!”
他神識迅速探向波動中心,片刻后,神色震驚道:“天源!”
余昊很意外,他原以為師父閉關(guān)只是為了出門做準(zhǔn)備,沒想到是突破筑基。
他睜大眼睛看向林紫濤,問道:“我?guī)煾笡]有心月草煉制的拂靈丹修復(fù)道心,也能突破嗎?”
林紫濤神色鄭重道:“真以為天源結(jié)不了丹?”
余昊疑惑皺眉道:“難道不是?”
林紫濤望著天邊迅速聚來的雷云,緩緩說道:“一百三十多年前,天源乃靈云宗內(nèi)門首席弟子。
于十八歲修至煉氣九重,獨戰(zhàn)血煞宗十大弟子,斬三人,重傷七人。
更于十九歲筑基,凝七品道臺,踏浪北海,以筑基初期修為斬筑基中期海妖?!?p> 說道這,他笑了笑:“七品道臺,乃上品靈臺,化神之前無瓶頸?!?p> “他被譽為靈云宗五百年一出的絕世天才,又怎會結(jié)不了丹?!?p> 白毛怪還有這種事跡,您老不是在忽悠我吧!……余昊心中暗想。
他疑惑問道:“那師父為何至今才結(jié)丹!”
林紫濤目光如炬,靜靜的看著天邊迅速凝聚的烏云,神色鄭重道:“七品道臺結(jié)成之丹,極有可能是七紋紫丹,此乃逆天之舉,丹成之日將有天罰降世。”
“你師父百年前,進(jìn)入北海一方遠(yuǎn)古遺跡,當(dāng)時數(shù)萬修士入內(nèi),出來者不過五人。”
“這五人中,除了一人還算正常,只是記憶缺失,其余四人皆被抽走了天魂,成為瘋癲的白癡。”
“那一人……是師父!”余昊滿臉錯愕。
林紫濤點頭:“沒錯,但不知為何,經(jīng)此一役他竟道心受損無法恢復(fù),你師父也自此棄了歷源這個本名,改用天源的稱號。”
“而這天劫之中,有一問心劫,天源道心有損,如何敢度。”
“歷源嗎?”余昊自語。
頓了頓,他又道:“那師父在遺跡中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天源未曾言明,但想來是常人難以揣測的大恐怖?!绷肿蠞?p> 忽然,他聲音一沉:“天劫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