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荷平復(fù)了下心情,冷聲問:“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說實話?!?p> “去年十一月?!敝x康老實承認(rèn)。
“她那時候離婚不到一個月,你們不會是之前就看對眼了?”鐘荷沉住氣問。
“沒有,”謝康趕緊解釋,“我就是看她可憐,先是私下里給了她一些錢,后來,你讓我?guī)退吐蓭煖贤ā?p> 鐘荷快瘋了,“你們邊打離婚官司邊暗度陳倉?”
邱靜已經(jīng)哭得快崩潰了,“不是的,鐘總,我們那時候只是朋友的?!?p> “朋友?他不是個好東西,你也下賤,你不知道他是有婦之夫嗎?你不知道他是一個孩子的爸爸嗎?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你不知道我的脾氣?我的眼里揉不了沙子,你自己去人力資源那里辦離職吧?!?p> “鐘總,”邱靜哀求道:“我走,你不要為難謝總監(jiān)……”
“總監(jiān)?”鐘荷嗤笑:“他也不再是我鐘氏的總監(jiān)?!?p> “鐘總……”邱靜見她如此無情,低聲下氣道:“你不了解他,謝總監(jiān)為家庭付出了多少!他對你如此好,你就不能看在他以前是個好丈夫好爸爸的份上……”
“如果他真的為這個家著想,他就不會出軌,還是……還是你這樣的女人。”
鐘荷越想越不明白,擰著眉質(zhì)問謝康:“哪怕是個小美女也好,我就當(dāng)你一時好色糊涂了,怎么偏偏是她?她這個樣子,你也愿意和她出軌?”
鐘荷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和驕傲被謝康擊碎了,就這樣一個女人,居然打敗了她?
謝康看著鐘荷,忍不住苦笑:“她是沒有你優(yōu)秀,沒有你有錢,但是她把我當(dāng)人看。我們最初只是互相取暖,后來,便是情不自禁,我都忍不住懷疑,我和你的婚姻是不是錯誤?!?p> 鐘荷逼視他:“你要什么沒有,我給了你多少東西!”
“我把你當(dāng)成老板,當(dāng)成女王,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我每天盡心盡力伺候你和孩子,我自認(rèn)為,我沒有半分對不起你。
你每天起床,只需要忙你自己的事情。哼哼的事,家里的事,都是我在做。我每天幫哼哼洗澡,我喂他吃飯,送他去早教班,我?guī)ス珗@玩,給他講睡前故事。
家里的東西缺了,我通知保姆去買,你想吃什么,她們做得不好,我親自做。你想要什么,我立刻去買。
就這樣,你還是每天覺得我不好,鐘荷,你打心里看不起我,我難道就那么下賤嗎?我是你的老公,不是你的奴才!”
謝康把多年不滿說出來,心里突然松快了,“你想離婚就離,哼哼只能跟我,他是我?guī)Т蟮模愀緵]有盡過母親的責(zé)任!”
鐘荷愣愣地看著他,仿佛從來沒有謝康一樣。
“你就是這么想我的?家里的事情,不是有保姆嗎?你有那么大委屈嗎?”
“孩子的成長只有一次,只需要保姆就夠了嗎?”謝康忍不住問。
“我要掙錢??!”鐘荷辯解道,“鐘氏集團(tuán)不能沒有我!”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體諒你,但是你從來沒有體諒我!”謝康道。
“這不是你出軌的理由!謝康,明明是你有錯在先!你不要倒打一耙,不就是離婚,好啊,哼哼只能跟我,他是我生的!”鐘荷氣道。
“你可以問問哼哼,他到底想跟誰?!敝x康沒有和她吵。
他有些累了。
走到離婚這一步,他不知為何,有些松了口氣。
鐘荷確實很有錢,他年輕時貪戀她的富裕和才華,后來,多年婚姻生活讓他很清醒,光有這些是不夠的。
他不過是個普通男人,他也需要在婚姻里能有歇口氣的地方,而不是被鐘荷每天步步緊逼,提醒他這里不行,那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