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 針鋒相對,戴沐白狂怒
不過,戴沐白的視線并沒有在朱竹清身上停留太久,而是很快轉(zhuǎn)向她身旁的黑衣人。
今天前來,楚瀾穿上了自己的黑色斗篷,沒別的原因,他暫時還不想暴露身份。
“這人是誰,竟敢跟在竹清的身邊,很久沒遇到過敢在我面前這么膽大包天的廢物了?!?p> 戴沐白眼神死死注視著楚瀾的身影,雙拳關(guān)節(jié)捏的嘎嘣作響。
昨天身中火毒,將他搞得無比狼狽,堂堂的索托城戴少,竟是當(dāng)眾跪在眾人面前,向一個無名人求救。
不過話說回來,朱竹清身邊的黑衣人一身斗篷,戴沐白突然想到雙胞胎姐妹曾說過撞倒他的人也是身著黑色斗篷。
“不可能,我不信索托城內(nèi)會有如此狂妄的人,敢親自前來找死,不過嘛,試探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p> 戴沐白眼神中流露出思索之色,冷靜下來的他,覺得還是謹(jǐn)慎些為好。
如果這個黑衣人能通過他安排的入學(xué)測試,那么就先放過此人,等到正式入學(xué)后,戴沐白有的是辦法針對此人。
戴沐白神色不善,楚瀾也并非瞎子,他微微低頭,將自己的臉龐隱藏起來,余光同樣看著戴沐白。
“戴沐白,我還能不清楚你在想什么,想要針對我是吧,那你可不能如愿嘍,我可是你們院長弗蘭德親自邀請來的,嘿嘿?!?p> 楚瀾鼻中冷哼一聲,嘴角咧了咧。
“瀾哥,我說你為什么要穿著一身黑斗篷,是有什么東西不愿見人嗎?”朱竹清嘴唇微動,滿是疑問道。
“沒事,竹清,我就是有些怕光,再加上昨晚沒怎么睡夠,有些累了。”楚瀾低聲道。
朱竹清沒再說話,但臉上的不解之色并未消散。
事實上,楚瀾的借口不是完全編造,今早起來后,楚瀾卻是發(fā)覺自己的皮膚似乎更加白皙,對于強烈陽光的照射明顯不適。
琢磨來琢磨去,楚瀾也不明白身體上發(fā)生的變化是何種原因造成,到底有沒有害處。
隨著時間的推移,隊伍中的少男少女越來越少,大多數(shù)的人因為年齡太大、魂力等級太低的原因被淘汰。
馬上就要輪到朱竹清和楚瀾二人。
布衣老者懶散地坐在一張木桌后,目光掃過眼前二人,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
“你的魂力并不強,應(yīng)該連二十級都沒有突破吧,怎么敢來我們史萊克學(xué)院參加入學(xué)測試,還不快走!”
此言一出,在場剩下的十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楚瀾,嘲笑、鄙視種種神色盡顯。
戴沐白更是忍不住大笑幾聲,走上前來:“李老師,您確定沒看錯嗎?”
布衣老者正是李郁松,聞言面露不快之色:“沐白,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個成名多年的魂帝,大話不敢多說,五十級以下的魂師,一眼便可看出魂力等級?!?p> 戴沐白嗯了一聲:“李老師,這點我當(dāng)然是相信的,既然如此,這位...不敢見人的先生,你可以走了?!?p> 楚瀾緩緩抬頭,雙目中閃動著可笑之色,正欲開口。
“不好意思,這位老先生,我的朋友也許魂力等級并不強,但他的實力卻不在大魂師之下,如果你執(zhí)意要他離開,那我也會一起走?!?p> 朱竹清搶先開口道,語氣不容置疑。
李郁松皺了皺眉,這名黑發(fā)少女的魂力大概在二十五級左右,年齡應(yīng)該也不會超過十三歲。
這樣的天才魂師正是史萊克學(xué)院優(yōu)先爭取的對象,要是就這么放走了,豈不是十分可惜。
但學(xué)院的鐵律就擺在這里,又怎么能隨意更改呢?
戴沐白深藍(lán)邪眸中爆發(fā)出狠色,上前幾步,手掌沖著朱竹清的手腕抓了過去。
“你怎么能這么莽撞,就為了這個連二十級魂力都達(dá)不到的廢物,放棄入學(xué)的機會?竹清你這趟不就是為了我而來嗎?!?p> 朱竹清的反應(yīng)不可謂不快,眨眼間身形退出幾步,周身彌漫著陣陣死亡之意。
“請問你是誰?我們認(rèn)識嗎?”
朱竹清的語氣是如此的肯定,以至于戴沐白都被問得一愣。
“竹清,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可是有婚...”戴沐白話未講完,只見朱竹清的寒冷目光對了上來,只得閉嘴。
這時,李郁松也有些不忿:“沐白,你這是在干嘛,今天可是入學(xué)測試,你別在這嚇跑我們未來的學(xué)生?!?p> 李郁松發(fā)話,戴沐白再狂也只能是聽話的份,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楚瀾,只能返回李郁松身邊,雙目緊閉,不知在想什么。
“姑娘,你可要想好了,我們史萊克學(xué)院的師資條件、修煉環(huán)境并非其他地方可比,要是錯過這個機會,以后再難得了啊?!?p> 李郁松站起身,來到朱竹清身邊,笑呵呵道。
“謝謝,我不需要,我只會和朋友在一起,永不分離?!?p> 聽到這話,戴沐白的雙目幾乎是在剎那睜開,眼球中的血絲急速聚集,眼看就要噴出血來。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明明竹清與我從小就訂立了婚約,戴家與朱家世代通婚,從來都是這樣的?!?p> 戴沐白心中的那團無名之火熊熊燃燒起來,都怪她身邊的那個黑衣人,都是他在蠱惑竹清。
“既然如此,那就罷了,哎,可惜這么好的苗子,偏偏要壞在這個連二十級魂力都沒有的廢物,可惜啊,你遲早會后悔的?!?p> 李郁松擺擺手,轉(zhuǎn)身坐在木桌后,惋惜搖頭。
“呃,我說你們史萊克學(xué)院的迎客之道也太過可笑了吧,從始至終,我有說過要加入你們的著什么破學(xué)院嗎?”
楚瀾淡然的聲音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明明楚瀾一句話都沒說呢,就讓這兩人在這邊可勁輸出了自己一番,什么情況?
聞言,李郁松的面色一沉:“小子,你說什么?敢走到我面前再完整講一次嗎?”
“有什么不敢,弗蘭德,告訴你,就憑你們這傻老頭和蠢學(xué)生說的話,我就不會再踏入你們學(xué)院一次!”
楚瀾也不生氣,目光掃過四周,朗聲道。
“瀾哥,我和你一塊走?!敝熘袂搴敛贿t疑地跟上楚瀾,準(zhǔn)備離開這里。
“閣下勿走,是我這個做院長的疏忽了,我替他倆給你道歉?!?p> 兀地,一道黑色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楚瀾的面前,正是鷹鉤鼻院長弗蘭德。